拇指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 377 章 替身(第1页)

陈子轻从接到沈不渝的电话,听见谢伽月的声音跟他的抽抽嗒嗒语无伦次,再到被挂断电话,整个过程估摸着也就两三分钟。沈不渝在被他赶下车后去找谢伽月了。不晓得怎么刺激到了谢伽月,让他给捅了。就这还说人残废。陈子轻望着虚空,目标沈不渝有生命危险的警告迟迟没出现,那就说明没生命危险。这会儿没。之后就不确定了。陈子轻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找谁打听沈不渝的伤情,过了会才想起来,或许可以用积分买。跟小助手走完流程,扣掉积分,沈不渝那头的情况就送到了陈子轻面前。不是文字,而是图像——手术室的画面。陈子轻看了眼就让小助手撤掉:“我不是要看他手术过程,我是想知道他……哎哟,好血腥啊,怎么还开腹了呢。”【腹腔内有血,内脏有损伤。】“这得要做好几个小时的手术吧,死不了就行。”陈子轻自言自语,“谢伽月受伤了吗?”【没有。】陈子轻咂嘴,沈不渝那家伙真够废的,竟然被谢伽月完全压制,都没还手的机会,只有挨刀子的份。多半是轻敌自大的缘故,太猖狂,人五人六的,他打明牌,刀枪棍棒都在手上乱挥,不像谢伽月走的阴狠路线。“是当时进店买含羞草的客人撞见了这一幕,谢伽月把电话挂了,看着沈不渝被送进医院的吗?”【目标沈不渝的确是被人送进了医院。】陈子轻正要再向小助手打听,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商晋拓。坐到椅子上,陈子轻接通电话:“喂。”那头只有风声,冷冽而空寂。陈子轻确定是在正常通话中,他莫名忐忑:“喂?”令人无端压抑的几个瞬息后,传来男人无机质的声音——没情绪,没温度,没波澜,没生命力,却充斥着强大的侵迫性。近似一台冰冷的机器。他说:“是不是我最初拒绝了你的表白,让你对任务失去信心,所以你怪我,后来的每一次,我都不是你的节完整章节』()”那头没声响。此时的沉默背后仿佛是一滩浑浊的,满是铁锈味的血水。陈子轻后背冒汗,坐不住地站起来,语速飞快道:“你别往心里去,干这事的人是谢伽月,去年我在医院看望商少陵的时候被他掳了,他拿出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毒药,要我喝下去,我为了脱困不得不照着他要求的做,说了他让我说的话,不然他就不放我走。”商晋拓半晌道:“全是假话?”“当然啊。”陈子轻毫不犹豫地说,“都是反的,你只要知道是这么回事就行。”商晋拓用一种难言的口吻复述:“反的。”陈子轻有股子他声音里带哭腔,委屈又脆弱的错觉。然后就听他再次开口:“可我还是有些难过,你说怎么办。”陈子轻一下就怔住:“你难……难过啊……”“嗯,难过。”陈子轻吸了吸气,很小声地说:“不知道怎么办,感觉你也不想要我的对不起,谢伽月录下那段录音后,我就知道他会找机会用上,我想的是……”话声戛然而止。想的是那时谢伽月已经死了,录音没机会发了。谁知现实压根就不按他预想的发展。节完整章节』()”,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不会选”二个字上面。太在意,在意到即便他明白这是离间计,依旧失去理智,被情绪支配控制,当了回歇斯底里的暴徒。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为什么就那么在意没有被选。蓦地,一个突兀的词在他脑海窜起。首选。那一霎那间,商晋拓感到全身血脉都被掐住,他把自己勒得皮肉剧痛,腹部肌肉紧绷到极致,清晰分明的纹理上渗出一层薄汗。陈子轻做梦都不会想到商晋拓在干什么,他发了会呆,忽地想起来个事,之前他跟下助手说的是买含羞草的客人救了沈不渝。而小助手回答的是人,那并不等于是默认了他的话,他想到个可能,心跳快起来,明知故问了句:“沈不渝是不是你的人送去医院的?”商晋拓起身,腿上的佛经掉在脚边,重新被他踩在脚下,他额发凌乱地散落在眉间,整个人又沉稳又癫狂:“嗯。”陈子轻说:“你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商晋拓低笑出声:“你不知道原因?”陈子轻听着他的笑声,耳朵有点麻:“我书没读两年,是个文盲,没文化,脑子不灵光,你觉得我……”“贬低自己做什么。”商晋拓眉头皱起,面露不悦,“你不笨,很聪明。”陈子轻摸手上的佛珠,心想,你猜出我重视他们的命,所以你在出差的这段时间派了人手跟着他们,为的是帮我留意他们的行踪轨迹。哪怕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重视他们性命的缘由和目的,或是通过那两颗子弹揣摩到了。总之……谢谢。谢谢你的不逼问不深究,更谢谢你的成全和帮助。“你瘦没瘦啊?”陈子轻心绪震荡,他往手机屏幕前一凑。瘦没瘦?谁知道,他在这里,一天像是过成了七十二小时,尤为漫长,无论是日出,还是日落,针灸按摩学得倒是快,只等体验的对象。商晋拓阖着眼眸,密长的睫毛投下阴影。胀痛难忍,缺点什么。“商太太,录音对我造成了没办法忽略的影响。”商晋拓说,“这段记忆需要覆盖。”陈子轻睁大眼睛。商晋拓字里行间没有多少命令强势的意味:“你录一段给我,录那段话的反义词。”陈子轻抿嘴,反义词的话,不喜欢就是喜欢,不选就是选。他轻声:“那我晚点录。”“就现在。”商晋拓俯视屏幕里的人,目光落在那双清()亮的眼睛上,“现在录。”陈子轻照着他希望的说了出来,说完就问:“录上了吗?”商晋拓修长漂亮的手指拢起的力道加重:“嗯。”陈子轻点点头,过了一小会才发觉不对:“你视频都没关,一直开着呢,怎么录的,你拿了另一部手机?”“用大脑录的。”陈子轻顿时就没了声音。商晋拓将掌中脏污抹在屏幕上,他一笑:“记忆被覆盖了,我的心情好多了,有劳商太太。”犹如一个面目狰狞举起屠刀的凶犯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因此有了人性,世界都因此美好了起来。实际上也差不多。陈子轻长时间沉浸在他风清月朗的笑声里。那笑声伴随春风和夏热,实质化地扑了他一身,一点都不像是位高权重,气质冷傲漠然,在商界顶端屹立多年的人所有。“我去处理工作。”商晋拓将额发捋了捋,眉眼松懒不见丝毫戾气阴郁,“晚上就别出门了,有事明天再说。”陈子轻晕乎乎的:“噢,好,好啊。”视频切断,陈子轻搓搓烫热的脸,托着腮走神。不是错觉,是真的。商晋拓真的变了好多……那感觉并不让他感到莫名,他很适应,商晋拓的这场改变,他全盘接受。沈董大晚上的从温柔乡抽离,衣服都没穿整齐就推开试图求欢的香软往医院赶,他就一个儿子,独苗苗,尽管儿子总是跟他唱反调,忤逆他的决策,但到底是亲父子。现在儿子平白无故就让人捅进了医院,沈董哪里还睡得下。沈董坐在院长办公室把错位的扣子扣回去,他喝了几口茶,问进来的秘书:“谁干的查出来了吗?”秘书低声说出调查的结果。沈董满面狠厉:“既然老谢不会管教儿子,那我这个曾经的老友就替他管一管。”

手段毒辣的老人语气随意道:“把人捅个二四十刀丢路边。”秘书面露难色。沈董嗅出这里面的不寻常:“他背后势力是哪一方?”秘书在老板耳边说了什么。沈董面色变了变,倍感匪夷所思,他兴许是老了,许久都没理出商家老大护住谢小子那条命的动机。让秘书出去,沈董端着茶杯思虑了会,从手机上翻到个号码号码打过去。电话一接通,就是郑秘书公式化的寒暄。沈董不跟他废话:“小郑,我找你上司有点事,你转告他一声,把他的私人号给我也行,我这边自己打过去……”郑秘书不紧不慢地表达歉意:“沈董,对不住,商董有公务在忙,抽不开身。”沈董冷笑,商晋拓护着捅伤他儿子的人,自己倒是跟事不关己似的。“那我跟你说也行,谢家小子把我儿子的肚子捅了两个窟窿,我作为他父亲,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郑秘书沉吟:“沈董可以利用权势去找谢少的父母讨要说法,或者走正规的法律途径,当然,背地里以牙还牙的私了也行,郑某能提供的意见就只有这些。”至于具体实施起来如何,那就不知道了。沈董端着茶杯的手收紧力道,寒声道:“医生说第二刀很深,捅进去搅了圈,这是要我儿子的命,他差点就命丧当场!”郑秘书感叹:“那沈总是大富大贵之人,有惊无险。”随后就说:“不过,沈总一个四肢健全的人,竟然会被双腿瘸了的人伤害,而且出门在外身边没带个保镖,这……郑某认为还是要加强防护意识。”沈董哪里知道,郑秘书后半句是发自肺腑的,没半点嘲讽的意思,这个的命重要,那个的命也重要,都不能出危及生命的岔子,至于上司的心思,他这个做下属的没太敢深入琢磨。老董强忍怒气:“我儿子受伤是他活该?”郑秘书哭笑不得:“沈董说的哪里的话,郑某是觉得,您看,您在国内是休息的时间,我们这边却是工作时间,给人添麻烦总归是不好。”沈董无奈只能结束通话,商晋拓的狗听他口令,看他眼色行事,这通电话的信息已经明了,谢伽月沈家不能动。这事太蹊跷,送他儿子来医院的,也是商晋拓安排的,那位前些天飞回总部后的行踪就被保密,具体的动向不明,不知道要干什么。按理说,他儿子跟谢伽月都把商晋拓的太太当徐敛之的替身,商晋拓即便不计较,也该无视,怎么还操心起二人的安危来了。商晋拓的人那么及时出现,必然是一直在监视他儿子。沈董越想不通,就越暴躁。“嘭——”沈董把茶杯砸出去,这还不算完,他又将院长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挥到了地上。正走到门口的院长:“……”生气就生气,拿我的东西撒火算怎么回事,我那可怜的古玩就这么死于非命。后半夜,沈不渝被推出手术室,他状态不佳,昏昏沉沉的躺在病房,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有好转。沈不渝见到他爸,第一句话就是:“爸,谢伽月骨灰扬了吗?”沈董头上的白发多了几根:“扬不了,有人在保。”沈不渝情绪一激动,腹部的伤口就被牵动,他疼得脸煞白,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哪个他妈的不长眼敢跟我沈不渝作对?”沈董叫他冷静,他骂个不停,想到什么,眼珠颤动:“别跟我说是商家。”“你好好养伤吧,两个窟窿就当买个教训,压压你张扬的性子。”他爸明显是在有意避开这话题。沈不渝紧闭发白的嘴唇,眼里弥漫出让人看不透的情绪。“爸回公司了。”沈董看了儿子一眼。沈不渝说:“我要见他。”沈董装作没听见:“养伤无聊就叫一两个人来医院陪你,没贴心的就多叫点。”“我要见徐敛之。”沈董没好气:“我去给你把坟挖了,让人捞出骨灰盒送来你这里?”沈不渝的语气轻飘飘的:“他在商家,他现在是商晋拓的老婆。”沈董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走,背后传来儿子声嘶力竭的咆哮:“一小时!”“要是我在这个时间内没见到人,”沈不渝在他爸回头看过来时,咧咧嘴说,“我就撕开纱布把手伸进伤口里,掏出肠子打个蝴蝶结。”沈董气得发抖,想拉起被子把这不孝子给捂死。沈不渝在计时。距离一小时还差不到五分钟,他想见的人出现在了病房门口。沈不渝不好奇他爸是怎么办到的,废了多少心思,也不在乎进他病房的人心情如何,来了就行。陈子轻一进去就往椅子上一坐,打开在路上买的果汁喝起来,沈董上门拜访的时候,他在书房抄清心咒。老人家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陈子轻顺势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过来时不焦急,超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不渝有没有生命危险,他比医生都要先知道。陈子轻咕噜噜喝着果汁。沈不渝让他到床边来,他左耳进右耳出。“求你了。”沈不渝咬咬牙,“老子求你。”陈子轻说:“那你跪下求。”沈不渝:“……”“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能轻易就下跪?”陈子轻哼了声:“说的就跟你没跪过一样,那晚在旅游区,你跪我脚边被我拖着……”“我下不来床,这次就当我欠你,等我能下床了就给你补上。”沈不渝是大丈夫能伸能屈。陈子轻勉为其难地起身走到床边。沈不渝仰望他片刻,不声不响地蹦出一句:“你男人看上谢伽月了。”“噗——”陈子轻嘴里的果汁喷了出来。有几滴溅到沈不渝脸上,他抹下来舔到嘴里:“你这大房等着谢伽月给你敬茶吧。”陈子轻翻白眼:“照你这么说,他也看上你了。”沈不渝看他翻白眼都能看入迷。陈子轻说:“要不是他的人及时把你送来医院,你恐怕会死在谢伽月的店里。”沈不渝面色黑下去。虽然这是事实,但他却不愿意承认。他没法接受自己着了谢伽月那残废的道,更没法接受救他的人是商晋拓。那不就代表,他去找敛之,得了自以为的好处,马不停蹄的去跟情敌炫耀不成反被扎两刀都被那位看在眼里,像个笑话。“所以是为什么?”沈不渝盯了他几秒,视线瞥向窗外,“我跟谢伽月是养在圈里的猪,等长膘了就宰?”陈子轻目瞪口呆,牛逼啊,这形容的真到位,他都想竖大拇指了。沈不渝很快就恢复成日常的吊样:“你那脑子有病的男人拦着也没用,我一定会让谢伽月血债血偿,我沈不渝的人生里没有吃亏二字。”陈子轻不爱听别人说商晋拓有病,就算商晋拓确实有,那也只能是他说。于是陈子把果汁喝光,捏扁瓶子抛进垃圾篓:“那就从现在开始有呗。”沈不渝:“……”“你来真的?你也护着他?果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跟你男人一起发疯还是搞什么阴谋老子不管。”沈不渝一把掀开被子,撩起病服就吼,“你看我肚子让他给捅的,都他妈破烂了!老子还不到二十,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这口气我能咽的下,这仇我能不报?”陈子轻慢悠悠:“冷静点,动了气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何必呢。”沈不渝听他不快不慢的语气,被活生生气晕了过去。陈子轻出了病房,他下楼溜达了一阵,买了个萝卜丝包边走边吃。沈家一保镖匆匆忙忙地跑来:“商太太,沈总醒来没看到您,闹着要出院找|人||报||仇,枪都提手上了,我们不敢拦,怕他对我们乱开枪,还请您劝一劝他。”陈子轻莫名其妙:“你们怕,我不怕啊,真逗。”沈家保镖:“……”“我们看您很关心沈总。”他弱弱地说。陈子轻吃他的萝卜丝包,沈家保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快哭了。“我问你个问题,你答上来了,我就跟你去见你主子。”陈子轻停下脚步。保镖弓着腰:“您说。”“你们查谢伽月了吗,他人在哪?”陈子轻问道。保镖还真给了个回答:“我听同事说他们去小店没找到那人,之后他们又转去岘城,小洋楼里也没人,他不知去向。”陈子轻蹙了蹙眉,就说嘛,他在楼下晃悠了这么半天,怎么没察觉到谢伽月那黏黏糊糊的视线。时至今日,谢伽月都还没找他算他言而无信的账,录音里的话和他做的,完全相反,他总担心谢伽月要在被他欺骗后,创死所有人。谢伽月的失踪,估计是商晋拓让人看着他呢,以免他再制造出什么突发情况。陈子轻垂头走,其实他不是要他们毫发无损,只要留住一条命供他用。不知道商晋拓清不清楚这点。如果清楚,会不会对捣乱的谢伽月怎样,打一顿什么的。打就打了,只要能让商晋拓消消气。要不是商家的势力横在这里头,沈家能让谢伽月死。医院里,沈不渝躺在病床上望眼欲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敛之结了婚,身心都是丈夫的形状了,这点不但没让他产生分毫心理上的洁癖,反而更加痴迷。他好像就喜欢抢别人的老婆,对夺妻这件事没来由的狂热。我这什么毛病,沈不渝在心里咒骂了句,不耐烦道:“人过来了吗?”保镖跟同事交流完说:“商太太正在过来的路上。”沈不渝勾勾手指头,待保镖走到床边弯腰低头时,他扬手就是一耳光。啪保镖的脸被打偏。沈不渝甩甩手:“商太太?”保镖胆战心惊地改口:“陈……徐,徐先生。”沈不渝让他滚到外面站着:“尽他妈给老子找不痛快。”病房静了不到一分钟,沈不渝就又催促:“他进没进电梯?”保镖在门外答道:“属下问问。”问出来的结果让他冷汗直流:“徐先生被沈董的人带走了。”沈不渝闻言就下了床,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站不住地晃动,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按着腹部跌坐到床上:“给我拿个轮椅。”“快去!”他吼。陈子轻被请喝茶,他坐在沈董对面,觉得此情此景有点符合电视剧里的经典场景。换个情况,待会儿他就会收到一张支票。陈子轻忍不住掩嘴笑。沈董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把他当回事,丝毫不局促紧张的年轻人,他沉了沉老脸,当初的徐敛之足够让他烦心,几次都想让人消失在这个世界。到了如今,他发现,这一比较起来,徐敛之处处是优点,首先就是没婚姻。而这个赝品才是真正的祸害,八成是会一手巫术,给他儿子下了降头。遭殃的还有几人,其中包括商家老大。那么个能称得上商界传奇的人物,竟沾上了不值一提的儿女情长,趟了这趟能让业内诟病的浑水,声誉都要大打折扣。沈董喝口茶:“商太太。”陈子轻正儿八经地点头,礼貌地回应:“我还有事,沈董有话就直说。”“那我就直说了。”沈董挤出和蔼的笑容,“你这是要回医院吧,看得出来你很关心我家不渝的伤势。”陈子轻在看手机上的短信,敷衍道:“朋友而已。”“朋友?据我所知,我儿子把你当徐敛之的替身,而你乐于接受这一切,你想必是喜欢被人追求,尤其是和你不同阶层的富家子弟,那虚荣会让你的自尊得到满足,甚至让你产生徐敛之有的,你都要有的胜负欲,叔叔说的对不对?”陈子轻抬起头。“这也不怪你,靠一张脸跻身上流会让你没安全感,所以你需要得到认可,想被重视。”老人一副看穿所有的架势,那高高在上的德行难以掩盖,“于是你借着商家老二这棵树攀上去,靠着至今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手段,够上了他大哥。”陈子轻垂下眼睛给商晋拓回信:【沈不渝他爸拿身份压我,还言语攻击我。】沈董不知道自己会见年轻人这一决定将会给他带来多少损失,等到那时醒悟过来已经什么都晚了,这会儿他仗着权利的熏染和长辈的姿态指点道:“你有家庭还跟我儿子纠缠不清,这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陈子轻的手机震了下。商晋拓:【要我帮你讨回来吗。】陈子轻:【要。】换做以前他是不会这么回的,现在他能在商晋拓面前做自己,也相信商晋拓不会觉得怎么这点小事也说,太骄纵,不知所谓。他们之间的那层隔膜附带的距离感已经没了。陈子轻挺烦沈不渝他爸这口吻跟说教的风范,他按着手机分散注意力,对面响起老人看似深思熟虑的声音:“这样,你离婚。”“离婚?”年轻人张大嘴巴呆愣半天,一副你在开什么世纪玩笑的表情。沈董说:“对,你离婚,我们沈家这边可以破例不计较你的第一段婚姻,不计较你不再是干净的身体,也不计较你的出身和学历背景,为你出面解决你跟商家离婚的财产分割,让你做沈家儿媳。”一番话,每个字都透出一股子施舍的味道,另一方应该当即跪下谢恩。老昏头了,也不想想抛开别的因素不说,谁会舍弃商家儿媳的身份,去做地位差一截的沈家儿媳。他儿子是唐僧肉不成?还不计较干净的身体,老的小的私生活都不检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陈子轻都让沈不渝他爸给整笑了,他前倾上半身,挨着桌沿说:“沈董啊,是这样的呢,我对沈不渝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这点他心里有数。”沈董没发怒:“那你是什么心思?”陈子轻心说,我图你儿子的命,这是我能说的吗。“有难言之隐?”沈董理解道,“我也不是迂腐的长辈,但有些事的底线不能破,我们沈家是名门世家,不是小门小户,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老人表情可怕,看起来随时都要打人,他厉声厉色道:“你既不离婚,又和我儿子玩,怎么,你要我儿子当第二者?我沈值的儿子什么身份,不可能做小二。”话音未落,本该在医院的儿子就坐着轮椅被推过来,不要脸地吼道:“怎么不可能,老子能做小二,老子天生就是做小二的!”!

热门小说推荐
官狱

官狱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官路扶摇

官路扶摇

前世被当副镇长的老婆离婚后,崔向东愤怒下铸成了大错,悔恨终生!几十年后,他却莫名重回到了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他再次面对要和他离婚的副镇长老婆,这次,他会怎么做?...

步步升云

步步升云

要想从政呢,就要步步高,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要有关键的人在关键的时刻替你说上关键的话,否则,这仕途也就猴拉稀了...

医道官途

医道官途

天才中医凌游,在大学毕业后为逝世的爷爷回村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生前经营的医馆三七堂。可突然有一天,一群大人物的到来,让他的人生出现了转折,本想一生行医的他,在经历了一些现实的打击之后,他明白了下医医人,上医医国的道理,为了救治更多的人,从而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官场,游走在政军商等各种圈子。从赤脚郎中,到执政一方,从懵懂青涩,到老成练达,看凌游如何达成他心中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崇高理想。...

直上青云

直上青云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永恒之门

永恒之门

关于永恒之门神魔混战,万界崩塌,只永恒仙域长存世间。尘世罹苦,妖祟邪乱,诸神明弃众生而不朽。万古后,一尊名为赵云的战神,凝练了天地玄黄,重铸了宇宙洪荒,自碧落凡尘,一路打上了永恒仙域,以神之名,君临万道。自此,他说的话,便是神话。...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