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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时,感觉一家之主是长公主;他一回来,他就变成了绝对的一家之主。长公主在谢子诀面前是肩扛天地的母亲,在他面前却只像一个垂暮老人,没有能力没有气力,只能依附于他过活。其实不止长公主,整个谢家大厦是否就此倾颓,都依托在眼前这个谢灵玄的身上。保住谢家的荣耀是一件很难很需要手段的事,谢子诀太软善,根本没有任何能力保住家族。谢灵玄安抚长公主先歇下,又和谢灵玉等人攀谈了半晌,才从新月阁里出来。温初弦在新月阁门口等他。“动作够快的。”她不冷不热地夸赞一句,像讽刺,却又不是,“你要夺回什么东西,还真是比捻捻手指还容易。”谢灵玄眯了眯长眸,不动声色。“你答应我饶玄哥哥一命的,不要反悔。”温初弦絮絮叨叨说着,叹了口气,安分地任他搂抱着,“玄哥哥他是个好人,只是为人迂腐了些,其实并没做过什么太伤人的事。他罪不至死,你不能要他的命。”“温初弦。”谢灵玄漫不经心打断,“你这要求多少有些无理吧。你要是我,会不会把他斩草除根呢?”他停住脚步,捏了捏她姣好的脸蛋。“……万一你跟他死灰复燃呢?”温初弦僵硬-了一瞬,迟滞说,“不会的。”谢灵玄挑挑眉。温初弦搂住他的腰,唏嘘着说,“这段时间我总是心口疼,但一想到你我就不疼了。”他道,“你想说你离不开我?”温初弦默默嗯了声。“所以,放他一条生路吧,算我求你。你之前欠我那么多,我只求你这一件事。”谢灵玄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她。他是个守信之人,只要答应的事,就不会出尔反尔,这一点温初弦可以放心。回到水云居,谢灵玄看见湖边的夫妻石已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一点点残破的石渣滓。“他干的?”温初弦怕他动怒再要了谢子诀的性命,“我-干的,我看那上面的字褪色了,就寻思着卸掉这一块,和你重新再镌一块石头,作为咱们新的夫妻石。”谢灵玄早已将她看穿,却没作太多嗔怪,“小骗子,说的谎言那样拙劣。”回到水云居,水云居的许多物什都被移了位置,卧房内还添了一书案,摆满了各种酸腐的经啊书的。谢灵玄心下不悦,叫人统统给丢了出去。“只有你这里还和原来一样。”温初弦轻轻一笑,“因为我一直没和玄哥哥同房。”他旖旎问,“为什么?为谁守着呢?”“你。”她今日嘴异常甜,许是有求于他,如她之前所说,彻底认命了。“我和玄哥哥同房,不知怎么心会跟剜了一样疼,连气都喘不上来。”谢灵玄长嗯了声,手指撩了撩她乖乖巧巧的圆额,“怎么还叫那个人玄哥哥?”温初弦脸色一暗,“叫惯了,一时没改。”“那以后求娘子改过来吧。”他蓬松柔软的发贴着她,又痒又温暖,“我听着,很是酸妒。”一股诡异的幸福感涌了上来。温初弦怦然,对他的冲动,仿佛比以前更强了些。她稍稍一转头,樱桃红唇正好对上了他的下巴,随即朝他的唇吻了下去。吻是甜甜的,好像也是樱桃味。作者有话说:哈哈,看了一个神仙美工太太的设,觉得太好看就买了,换个新封面处置这是她为数不多主动吻他的时候。和被动承受不一样,她主动吻来时有股少女的青涩,如夏日梅子将熟未熟,掩映在扶疏枝叶之间,透着诱人的芳香。她的吻不会很深,浅尝辄止。但这浅尝,已远远叫人把持不住了。谢灵玄滚了滚喉结,眸如死水无粼,暗哑成一片。“你真是狐狸变的?”温初弦愣了愣,那清白的神色,真是纯透又无辜。“我没有啊。”她以为他不高兴了,尖尖的眉尾垂下来,“你不喜欢,以后我不碰你就是了。”谢灵玄情丝如潮,“喜欢。”快喜欢死了。他发觉他对她陷溺得比想象中要深,此刻她也终于肯对他敞开心扉了,实不枉他费尽心机筹谋这一场。她的爱,真比天上的星星月亮还难摘得。他可以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雨,却一直等到了今天,才等来了她这一点点主动的温存。他将怀中的一截小木枝拿出来,含笑给温初弦看。温初弦一看就认出那是何物,小木枝上还刻着断续模糊的谢灵玄三字。“怎么到了你手里?”她警惕地瞪向他,嗔怪道,“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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