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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现在没力气,她可能就连夜开车回到檀悦府,完成自己构思的画了。以前不经常开灯真是浪费好景色了。大灯在梁今若从来就不是能让自己尴尬的人。她只会让别人尴尬。就比如,此刻她掀起周疏行的被子,也能够占据高地,并且甩给周疏行本人。只可惜,周疏行没有如她的意,只是抬手按住了丝绒被,并丢下一句:“自己去。”然后闭上了眼。梁今若眼看着自己辛苦掀起来的一点空隙又没了。她很失望,也很不高兴。自己去就自己去,梁今若一个转身,探身到床头柜那里。她没怎么亲自动手开过月澜湾卧室的灯,不知道哪个是大灯,干脆就在那一个个的试。先是地灯不小心被她关了。然后是床头两盏灯开了,灯光变得聚集。周疏行睁开了眼。从他这个角度看,梁今若探出被子外,刚出黑暗,所以他的眼睛被光照得眯起,只能看到晃眼的白与红。阅读灯打开了。只剩最后一个,梁今若唇角一勾,难不倒她,待会直接一把掀了大饱眼福。她手刚碰到开关,身后长臂揽住她,直接捞进怀里,“明天再找。”梁今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开口:“松开!”“你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了?”周疏行意味深长起来。梁今若当没听见,小巧如玉的脚尖踢鼓了绒被,再一转,就将被子裹到了自己这边。被子被抢过来,自然而然,周疏行就盖不上了。梁今若动作很快,差点自作自受被绒被裹住,这才让脚尖停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周疏行将她整个人裹进了被子里,往下抱了抱,她不满道:“我要找耳坠!”她还没多看两眼,没怎么看清呢。“买新的。”他懒散。“我就喜欢那一对。”她不依不饶。默了几秒,周疏行语气漠然:“你非要我提醒你,你今天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戴么?”“……”原来自己没有戴吗?梁今若想起来了,她觉得自己那几样耳环都是戴过的,对她来说每天要换样才行,于是干脆没戴。“让我出来。”她甫一露出脑袋,就和周疏行的鼻尖触碰上。梁今若的睫毛颤了下,清润的眸子一眨,果断道:“好,那你给我买新的。”周疏行低下头。“你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梁今若的脑袋往被子里钻了钻,打算挡住自己的尴尬与羞涩,当然不太成功。因为被子里热度极高。她只不过闷了会儿,就忍不住露出脸呼吸,再次对上周疏行的一双眼眸。屋内刚才的灯都开着。梁今若终于见到光亮,松了口气。谁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醒过来了,她明明轻手轻脚,他睡眠也太轻了吧,梁今若腹诽两句,这下终于没力气作了。周疏行醒了,她反倒闭上眼,看不见不心烦,哼哼几声以示谴责。看着她睡着,周疏行无言以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只是下床去洗手。梁今若睡得很深,也不知道他几时离开。-次日清晨,梁今若在黑暗中醒来。她被细碎声音唤醒,半开的星眸瞥向声音来源处,大清早的这狗男人又洗什么澡。片刻后,门开的声音响起。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从玻璃门里踏出,捏着毛巾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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