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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记着陈方旬的叮嘱,连喊几声都没有人应后,人就有点慌,在楼竟风家里找人,打开浴室,先看见的是满地血。
吓得人直接打了120把沈廷佑拉医院了。
“不想知道答案吧。”齐元霜双手抱臂道,“知不知道答案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毕竟……”
毕竟之后的话他没有说出口,陈方旬明白那个意思。
沈从芳和楼竟风的过往,对现在的沈廷佑而言,足以是灭顶之灾。
陈方旬拿着手里这份烫手山芋,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楼万霄盯着他的手,冷不丁开口道:“方旬哥,我昨天查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陈方旬看向他:“什么?”
楼万霄没有直接说的意思,反而抓住了毛毯,飘忽开口:“方旬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楼竟风害死了我妈。”
上次楼万霄跑他家里诉苦发疯也是这个原因,但那个时候陈方旬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如今他再次提起,陈方旬的眼皮跳了跳:“害死?”
楼万霄抬起头,脸色灰白,神色如鬼魅:“我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当年和楼竟风联姻后,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楼竟风又需要一个继承人。”
“所以我妈做了十几次试管。”他哑着嗓,从喉间挤出那些话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愿意,所有人都和我说她是因为太爱楼竟风了。”
“这种话简直就在侮辱她。”
陈方旬抓着手里那份文件袋,听见楼万霄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生完孩子之后,楼竟风那个畜生只回来看了他一眼,再也没有出现过。”
“哺乳期后,我妈因为产后抑郁,自杀了。”
楼万霄猛地咳了咳,咽下喉间的血腥气。
提起这些往事时,他漆黑的眼瞳漫上了几分赤红。
陈方旬皱了皱眉,眉宇间露出显而易见的憎恶。
楼家当年的对外说法是病逝,显而易见是在舆论上做了手脚。
楼万霄咬着牙,面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十几次试管……昨天晚上我知道了。”
“楼竟风是重度弱精症。”
“他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
楼竟风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
这件事没有比楼万霄更加清楚的人了。
他已逝的母亲,他永远无法站立的双腿,常年病弱的身躯,全都是楼竟风带来的灾厄。
陈方旬扯开了文件袋,拿出文件翻到了结果。
“不支持……是生物学父亲。”
“既然不是亲生,那黄惠萍为什么要说沈廷佑是楼竟风的儿子。”齐元霜皱了皱眉,对当年知情人的说法感到困惑。
陈方旬道:“她听到的只是沈从芳的一面之词,当然只能保持信任。”
楼万霄看着那份报告,嗤笑道:“沈从芳当年跟着楼竟风没多久,就被楼竟风一笔钱打发了。”
他有些倦怠地靠在轮椅上,边咳边道:“沈廷佑的生父是谁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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