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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办法……”贺霖对这个也半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让她帮着次奴去读书,“不过,说不定这也是一件好事。”“家家,如今我们家看着是炙手可热,其实更要夹紧尾巴做人,最好不要让别人抓住坏处。”她到了如今不得不想的长远,“古来外戚看着是如花似锦花团锦簇,其实其中最是凶险。”贺霖说着摇摇头,北朝的格局可不是东晋的那种,做外戚了就是能够掌权,哪怕后来皇太后死了,还能保得家里传承还在。“你说的那些,我怎么会不懂。”崔氏叹了口气,“你阿爷那里,我是再三说了不准和那些鲜卑勋贵走的太近。”贺霖点了点头,她看向次奴,“家里如今看着威风,你可不准肆意妄为。”“阿姊,我怎么敢?”次奴有些委屈说道,“我要是敢乱来,兄兄劝诫“他怎么在这里??”李桓和萨保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好一会,才把张大的嘴给收回去,可惜那副蠢相已经被萨保给看个够了。萨保一副‘原来兄兄也能笑得那么蠢’的表情盯着李桓,看的李桓自觉没有半点父亲的威严了。“我说了,要是这孩子能把诗经的国风背下来,我就留他在昭阳殿睡。”贺霖说起来也有几分底气不足,皇太子理应居住在东宫,她却将人留在了皇后居住的昭阳殿,传出去说不定就会让那些御史们多嘴了。“……”李桓听了也好一阵无语,他看着贺霖过了会才压低声音略带责备的说,“真是的,怎么不早点对我说?”“我怕你不准,便没说了。”说着贺霖也叹了一口气,“这一两年,我们一家人都没有这么好好呆一块了。”李桓登基为帝之后,一家人倒是没像之前那么见面容易了,虽然说是一家人,宫里头的规矩有时候看着也不过是比外头的多了点,但是要注意的地方却是多了去。也只有奴奴年纪太小,才留在她这里呆着。“……只准一次,下不为例。”李桓看着贺霖垂着双眼,心下一阵心疼,口上还是这么说了这么一句。萨保这个小子激灵的很,听到父亲这么句话知道自己是被留下来了,他立刻就小跑到李桓面前,用扑贺霖的方式扑到他的怀里。他在李桓怀里左蹭右蹭,抬起头乌黑的大眼睛里都是晶亮,“兄兄最疼我了!”李桓嘿嘿一笑,一只手按在儿子头上,“我可不是你家家,吃这套。你家家说你能把诗经的国风都背下来了,来背给兄兄听一听。”李桓摆明了就是要为难儿子一下,贺霖看着也不拦。李桓做父亲的时候还太年轻,才十七岁,父爱这东西又不是天生就有的,需要锻炼锻炼再加上时间,日积月累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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