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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气味就能闻出来啊还真方便。”
余幸在家结结实实补觉一天,隔天出门,远远就瞧见街尾那边似乎是有人吵起来,于是便跟去看热闹。
原来是一家布庄雇佣镖队给送一批货物,因为跟这家镖队之前也合作过几次,从没出过纰漏,所以只粗粗核验就打算直接把货搬进仓库。
没想到有个伙计更细心些,在其中一匹布料上发现了破痕。
管事儿的吓了大跳,连忙便找人仔细检查每匹布料。
这批料子太珍贵了,都是镶嵌了金丝银丝要制作礼服的,单是原材料加起来就差不多要两百金币,如果出了纰漏,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赔得起的。
而送来货物的两个伙计却趁机偷偷要走,但几乎是立刻,他们便被发现并抓回来了,双方争得面红耳赤,都各自推诿责任,几乎要打起来。
余幸一下便认出,这正是她来时跟随的那个镖队。
地上散着许多料子,上面也的确是很多破痕,她猜测可能是那天晚上被狼抓坏的。
不过余幸只乐的看热闹,并没有打算出去作证——诚然,镖队里没什么好人,但这个布庄管事和伙计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曾经亲眼看到他们将瑕疵染色的布料卖给顾客,并在对方愤怒找上门时倒打一耙,说自己是几十年的老店,不会拿声誉开玩笑云云。
又或者故意把一些陈年布料重新染色做成时新的花样,当做新布来售卖,虽说样子看上去差不多,但其实质量要大打折扣。
余幸对于这样的传闻听说了不少,此时也乐意见得双方狗咬狗场面。
布庄管事虽然横惯了,但那些镖队走南闯北也都是些混溜子,双方硬碰硬,大概都讨不来好。
她站在人堆里,看的心满意足,直到晌午时分人散的差不多了,才意犹未尽的回去了。
但刚回到店里,就听店里的伙计说凌寻来了,原本似乎是打算定一桌酒席,但不知为什么,突然去跟余云辉说话,此时两人还在房间里聊天。
余幸一脸茫然:“他俩认识吗?”
斯柳:“应该不认识吧?”
余幸:“那,去看看?”
“走。”
房间里,凌寻极风雅的摇着扇子,饶有兴致的逗弄桌上的一尾鱼。
当然不是一条真正的鱼,而是一个木雕,这个木雕的内里被掏空,并装上机关,只要拧紧上弦,金鱼木雕便可以真鱼一样活蹦乱跳。
“只要装上这个机关,就会动起来?”
“别的木雕也可以吗?”
余云辉看着这个浑身金光闪闪的人,直觉此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便尽量小心谦卑的道:“是,也不一定是木雕,其余的外壳也可以。”
“机关很简单,您要是想要,我可以把制作方法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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