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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抿着唇皱眉,瞧着白玉安那满脸不在乎的模样,好似与他说一句话都不情愿。
竟是这般讨厌他。
沈珏沉着脸半晌,忽冷笑一声:“玉安既说随我怎么罚,那待会儿可别求饶。”
说着沈珏就托着白玉安身子一转,就将白玉安压在了椅上。
接着沈珏膝盖压在椅子上,手就撑在白玉安的脸颊旁,身子就压了上去。
在白玉安惊诧失神的目光中,沈珏凑到白玉安的耳边低声吐气道:“外头可还有人的,待会儿白大人可别叫出来。”
“人闯进来瞧见什么了,可没人敢说我,可白大人自不同了。”
“清高的探花郎,你能想他们瞧见后,背地里又怎么说你么?”
“那些秽词怕是白大人没听过,听一听也好。”
白玉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双手抵在沈珏的胸膛上颤抖着,看向沈珏的眼睛里染了晕晕水色,恍如即将下一场烟水濛濛的雨。
只是下一刻,白玉安忽然伸手将自己头顶的发簪取下,发冠随着簪子的离开掉落在了地上,哐——的一声,在静谧的室内响起,又骨碌碌滚了一遭,发出微微刺耳的声音。
沈珏的目光一紧,伸手将白玉安握着簪子的手紧紧握住,咬牙气道:“你要做什么?”
白玉安一头青丝全散下来,盖在那张巴掌脸上,目光却有别样坚韧。
她迎上沈珏的目光,偏偏声音又颤抖:“昨日之事我确是不该,但也本是沈首辅侮辱于我在先。”
“今日沈首辅依旧这般折辱我,大不了下官一命赔给你。”
“沈首辅不若也将簪子扎到下官颈上,下官别无二话。”
“即便今日下官便是死了也没怨言。”
沈珏气得咬牙:“白玉安,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要你服个软,就这么难么?”
“你也不想想,自来谁能这么伤我,我要真想要的命,还用等到这个时候?还需得再看你的冷脸?”
白玉安身子疲的不行,听了沈珏的话又是木然一笑,低声就嘲:“服软?”
“是要与沈首辅做那龌蹉之事么?”
那脸本就生的绝美秀雅,眉心一颗红痣超凡脱俗,不笑时如高高在上的皎月,笑起来又如润雨如丝,叫人心神驰往。
偏偏便是似笑非笑时,恰如那明堂上的玉面菩萨,那双眼似冷非冷,爱恨不在,泠泠如泉,教你觉得你不过是她眼下的一粒沙粒,脚底的一颗石子,拂过她裙摆的一颗杂草。
叫你抓心挠肺,日思夜想,她明明近在你眼前,又觉得她是远在天边。
沈珏便是这般感觉,叫他快疯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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