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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即便是这么一段的路,也上赶着要陪着人走,且人还不情愿。
一路走到了宫门口,白玉安远远就瞧见阿桃等在不远处,正想要上前,却又被沈珏拉住了手腕。
只见站在夜色里的沈珏神色明灭不清,那双向来不怎么显露情绪的眼睛此刻正看着白玉安,又低声道:“今日要累了,回去好生歇着,你那清闲,明日可不用上值,我替你去说。”
白玉安却不想领沈珏的情,淡淡道:“下官谢过沈首辅关心,只是这些事也不劳沈首辅操心。”
说着白玉安给了沈珏一躬身,接着就转头就走。
沈珏站在原地瞧着白玉安的背影,看着阿桃提着灯笼过去照在那单薄身形上,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映出一抹柔软的红色。
那一转身半分留念都没有,无情的彻底。
沈珏站了站,眼神眯起,脸上又是矜贵冷漠。
身后的长松看着白玉安的背影,又低头对着沈珏道:“龚玉书找到了,只是白大人叫了人在外头看着的。”
他小心看了沈珏一眼:“大人可要奴才将龚玉书抓来?”
沈珏负手,看着白玉安上了马车,才淡淡道:“无妨,明日我要见到人。”
白玉安这么瞒着的事情,他一定要知道。
等在门口的高寒
阿桃过去迎着白玉安上马车,见人神情疲倦,忙问道:“圣上又留着下棋了?”
白玉安靠在车壁上,懒洋洋嗯了一声,也未再说话。
下一秒白玉安就觉得腿上靠过来个人,微微躬身去看,原是长景缩在位置上睡着了,白玉安坐下了,闻着味道就靠了过来。
白玉安将长景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摸着长景的头发对阿桃问道:“堂兄呢?”
阿桃便道:“元庆公子又去和老乡聚了,应要吃酒很晚才回了。”
“我过来接您,院子里又没个人照着,我就带了过来,等久了就睡了。”
白玉安听罢点头,握着长景肉乎乎的手不再说话。
到了宅子,刚从马车上下来,白玉安一眼就看了站在门口处等的高寒,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高兄,你怎么来了?”
“可是等久了?”
高寒看着走近了的白玉安笑道:“收到了你的信,下午想过来找你,没见着你人,就过来等你了。”
“倒没等多久。”
他又见白玉安帽下的发丝凌乱,眼角微红,整个人瞧着恹恹,像是没什么精神,便又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
白玉安就囫囵道:“沈首辅找我有些事情,回来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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