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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留下的布料都太脏了。”
今安这么说着,但虞兰时的脑子已经搅成浆糊,不解其意。垂目看着她伸手过来解他的衣裳,解开一层外袍,一层棉衣,里衣也没有放过,几层布料乱糟糟地敞开,把她的手又沾湿。
衣裳吸满水又冻住,起不到多少暖体的作用,但聊胜于无。茅草墙挡住了外头风雪,但屋里也是冷飕飕的,袭上他裸露的胸膛,她凉凉的指尖敷衍地碰上来揉搓几下,哄骗似地说,“不冷不冷。”
不知是在骗谁,明明她自己身上衣裳也是湿的,说话声嗓冷得有丝颤音。
虞兰时被哄得想笑,没有力气笑出声。
烛火中,见那双修长手指几下就将他的里衣下裾扯出一大块布,再撕成了碎布条,又撕了一块团成一团塞到他嘴里,“咬着。”
随后她在腰间抽出一柄匕首,雪亮的刀刃放到蜡烛上烧至通红,后将刃尖对准了他肩上,那处箭矢似已经长到他肉里的创口。
虞兰时屏息,就听耳边一丝轻笑,“你紧张什么?”
有些懵懵然地望向她的眼睛,又听她问,“你今夜为什么会过来山下?”
这一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心下一松,不禁跟着这句问话去想。
下一瞬,面前罩下阴影,她发端湿汽冷香全朝他侵袭,迷思恍惚中,肩头一烫,骤起剧痛!他齿关一合死死咬住嘴中棉布,闷哼声痛极逸出。
挖肉掘骨的响动,漫长的几息后,一段浸成血红的细圆木被扔到地上。
单薄烛火在漆黑无光的深夜里隔出一片温暖虚影,昏昏拢着二人。她的眼睛冷静到漠然,斜刺出的一笔墨睫扎在他脸侧。
剧痛中荒谬地感受到这点蝴蝶翅般的轻抚。
可蝶翅多柔软,她的动作便有多狠绝。刀刃一放,酒坛又起,如水流涌出的液体气味浓烈,化刀刺进他的血肉。
虞兰时听到了生肉被搁放至滚烫铁板上的滋滋声。
瞬息烫熟了身体神志。
只能苦熬。
在她近乎拥抱的抚触下,他的身体紧绷成柔韧的弓,脖颈抻至断裂边缘,又在渐消的疼痛间缓缓松懈,失力跌靠进她肩窝。
药粉细致洒满伤处,今安将雪白布条绕在他背后胸前做包扎,动作下也会扯痛,比起刚才已经算得上温柔,她抽空伸手安抚地揉揉他后颈。
“没有晕过去,挺厉害。”
虞兰时听出了言下之意。
晕过去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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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言情里又加上荒野求生模式,反思一下自己(
今安:我什么都会。
虞兰时:……我什么都能学(乖巧坐)。
折桂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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