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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闹事?
怎么可能,她可是神经病啊!
夭捺冲着护工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随后径直地走到活动室的ktv机前,撞开在那里唱歌的小秃头女人。
她拿着麦克风咳嗽了几声,清清嗓,随后对着一整间精神病人说:“小葵花精神病课堂开课了,今天的议题是,如何杀掉你最讨厌的人!”
夭捺抓着独立卡拉ok机的麦克风,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因为杀人罪才进的精神病院。”
夭捺话音刚落,个别人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这是人类作为智慧生物特有的反应,在听闻与自己体型相当甚至略小的生物,残害与其同一种物种的下意识反应。他们在害怕。
夭捺的目光在害怕、和不害怕的人身上飞快掠过,然后才继续演讲:“可我觉得我没错。”
话音刚落,不知道是谁发出一阵嘘声,所有精神病人也跟着起哄。其中也包括伪人。
“我们之所以进来,是因为我们和世人不太一样,可这个不一样的标准究竟是什么,难道世人就没有不正常的人吗?”
随着夭捺的话娓娓道来,不少精神病人的注意力都带走了,他们缓缓靠近夭捺。
这也在夭捺的计划之内。
从前几日的日记总结可以得出,这家医院只有两种人,精神病人和伪装精神病人的伪人。
伪人不具备共情和联想的能力,它们面对夭捺的演讲毫无触动,就连监视她的伪人也不明白,她在台上说的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是只听到“我是杀人犯”这样的话,它们就放心让她站在台上,像个神经病那样给神经病上课。
而精神病人的精力不足,一旦将他们为数不多的注意力转移到夭捺的话上,就会忘记,夭捺是个杀人犯的事实。其中有人开始赞同:“说得对!”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他们惹我生气我反击,难道不是他们的错吗?”
夭捺立刻看向说话者,给她鼓励:“你说的很对!我们都是被世人迫害送进来的倒霉蛋,而我只是比其他人勇敢,想向这个世界反抗,这有错吗?”
“没有错!”
精神病人好像幼儿园小孩子那样,给与夭捺最热烈的反应。
她站在台上向下看,非常轻易就能将人群分成两类人,懵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伪人,和因为她的鼓动或激动,或愤怒、或兴奋的正常人。
还有一对看起来十分雍容华贵的夫妻,在那里鼓掌,“说的真好,我要给她钱。”
老妇人摸了摸口袋,露出迷茫的表情,“奇怪我的钱呢,我明明记得,我把全副身家,都放在口袋里了,怎么消失不见了呢?”
诸如此类的乱像尤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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