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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隋面色自然,道:“整理卷宗而已,县主不必大惊小怪,县主是为祁安而来?”
提到祁安,李明瑶哪里还管南康公主,她得意洋洋道:“邓隋,有个关于祁安的传闻,你要不要听?”
“我不想听,县主就不会说吗?”邓隋笑,都寻到大理寺来了,这传闻,究竟对她是有多不利?
“还是听一听吧,说不得,你还要谢谢本县主。”
“县主请讲。”
李明瑶道:“被诛了三族的汪仕骐有个小女儿叫汪芙蕖,自小体弱多病,养在府内,性子安静,鲜少与人交往,汪府与祁府,毗邻而居,祁安和汪芙蕖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在汪家没出事前,据说宜宁县主有意替祁安聘汪芙蕖为妇。”
她呵了声,瞒得可真紧,一点风声都不漏,问邓隋,“你说宜宁县主怎么就愿意让个病殃殃的汪芙蕖做儿媳妇呢?祁安可是她的独子啊。”
邓隋一下子就想通,还能是为什么?以祁安的性格,自然是喜欢到非娶不可,磨得宜宁县主点了头。
她接过话,笑问,“所以,县主的意思是,祁安接近我,是为了给汪芙蕖报仇,是吗?”
汪家之所以覆灭,乃是由韩骁一案牵扯出汪仕骐通敌卖国,与她和江珩脱不了干系。
“你知道就好。”李明瑶轻蔑道:“我就说祁安怎么突然失心疯了要喜欢你,你也配?”
“可是县主。”邓隋疑惑道:“汪仕骐罪有应得,诛三族也是陛下的旨意,照你这么说,祁安连我都要报复,那对陛下岂不是……”
“胡说什么!”李明瑶厉声道。
“县主也知道是胡说。”邓隋不紧不慢道:“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根本经不起推敲,县主,我很忙,就不送了。”
李明瑶怒道:“祁安就是喜欢汪芙蕖,邓隋,你就是自欺欺人!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邓隋笑道:“他喜不喜欢我,我自己会判断,就不劳县主操心了。”
叵测
“公子,那些话邓姑娘会相信吗?”兰濯替江珩换药,仅是看着都替他疼得慌,老爷可真是没留半点情。
江珩翻过一页账目,眼角微挑,道:“她不会信。”
可她会生疑,这是所有办案之人的通病。
邓隋一旦怀疑上祁安,他们之间也算走到尽头了,毕竟,祁安那样心高气傲,他那日的话又让祁安患得患失。
这一局,祁安必输无疑。
“那为什么还要把消息故意透给嘉言县主?”
江珩的拇指摩挲着账册,说:“不透露给李明瑶,谁去把消息告诉邓隋?是你还是我?”
这样的小人行径,实在跌份儿,在邓隋面前搬弄是非,只怕会适得其反,他最好将自己摘干净。
“祁安和汪芙蕖青梅竹马,这是事实,至于他有没有对邓隋包藏祸心,现在还不清楚,让邓隋早些知道,她也好做应对。”
不止如此,这传言议论开来,上达天听,祁安可就不敢真对邓隋做出什么来了,一旦对邓隋有半分不利,那就坐实了他因汪家记恨陛下的罪名,想必祁安还没有糊涂至此,这样一来,邓隋便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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