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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去疾看着廖勇,语带敬佩地道:“这样一来,声援大义之余,又能让上京把目光从五王身上挪开,不啻一箭双雕。”
廖勇抖了抖袖子,抬起一只手,缓缓捋须:“不动则已,动则有名。不发则已,发则万全。”
虎贲猛烈的攻势,终于让渔阳南面镇守的汉军一点一点地崩溃了。雍驰勒着乌骓,披着战袍,上了马道,站到了耸立的关隘之门上,远眺望向渔阳郡城。
眼见天边太阳落了下去,月亮升了上来,在大地上笼罩起一层暗霭。
雍驰忽然想——古骜现在在干嘛呢?是恼羞成怒地向部下发火,拒绝承认此次失利;还是因同盟者虞公子背他离去,而恐惧地忧虑呢?毕竟措手不及的滋味,怕不是那么好品尝罢。
如果自己顺势而攻入渔阳城下,古骜站上城楼,看见城下满是举着火把的虎贲,他那令人讨厌的脸上,会出现一丝惊恐吗?
雍驰想着。
毕竟古骜的粮草不多了,只要自己围而不攻,将渔阳郡城与汉中运粮之道隔断天,古骜就不得不向自己乞降了吧?他会率部和自己的虎贲正面交锋吗?——那可是谋反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敢吗?如果他敢,自己还真期望能亲手杀了他,割下他的头颅,提在手上的感觉,一定不赖罢……
……如果古骜向自己乞降的话,他又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呢?
总之,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会接管渔阳,还有如今缺粮却负盛名的抗戎义军。
……这么一想,雍驰忽然很想知道古骜此时的情况。
就在雍驰沉浸于自己构造的幻境中时,忽然一名雍家部曲快步来到雍驰马前,略躬了身,双手奉上漆封密信,口中唤道:“少主公!”
雍驰回过神,漫不经心地拿了信,拆封打开扫了一眼。雍驰不看则已,一看不禁睁大了眼,脸上瞬间扭曲,那在一直守一边的虎贲上前一步,问道:“……摄政王?”
雍驰一甩袖子:“——一群没用的东西!”
正在这时,一位传令兵亦匆匆而来,身后竟然跟着一位宫中宦者,只见他趋前几步,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锦缎的圆筒,恭敬地奉给那雍驰身边的虎贲:“这是皇上给摄政王的诏书。”
“知道了,公公辛苦,来人呐,好生招呼这位公公。”那虎贲接过道。
“嘿嘿嘿……摄政王客气,客气。”那宦者连连揖让。
这时从旁走来一位虎贲僚臣:“这位公公,这边请。”
等宫中传信之人离开了,那虎贲这才把手中圣旨递给雍驰,雍驰没有接,却摇了摇头,道:“不用看,本王知道说的是什么……”
见雍驰音色有变,那虎贲便把圣旨径自展开看了,这一看便不由得怒骂了一声:“岂有其理!”他继续看了下去,又骂了一句:“岂有此理!”
雍驰的神色变得阴沉,道:“皇上的意思,是受了五王的撺掇,要虎贲撤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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