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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娘儿们糙黑糙黑的,我睡都不想睡。”
“就赏给兄弟们玩玩儿吧。”
喽啰们欢呼:“谢谢大当家的!”
许欣姝慌张地握紧拳头,强忍着心里的害怕,逼自己冷静下来。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先让自己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堵住她嘴的粗糙布料被扯走。
许欣姝终于能说话了,焦急大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司农寺少卿,是朝廷命官。”
“你们要是对我不敬,到时候治罪下了,你们整个寨子的人都得死!”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气势十足。
周围人都愣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为首的山匪坐在那张草皮椅子上哈哈大笑:“真是笑死了,编吓唬人的谎话也不知道编得像一点儿。”
“朝廷命官哈哈哈哈!”
“哪里会有一个女人当官儿的,女人连吏都当不了。”
匪首嫌弃地啧啧嘴,摇着头道:“这娘儿们不仅是个丑的,还是个疯的。”
许欣姝没想到,这群劫匪的消息来源如此闭塞。
固然,她要是能逃出去,定能把这群山匪挫骨扬灰。
但现在,她还是想让自己尽量不要太吃亏。
而且,这些穷凶极恶的山匪,要是真在他们手上走一遭。
最后能不能保住命还难说。
“我因司农田,没有着锦衣绸缎。”
“但我的腰间还有令牌,你们不信可以看。”
被劫匪摸到腰间找令牌,那人还趁机揩了下油,许欣姝恶心坏了。
但她只咬牙忍着。
待她离开这里,绝对要请刺史,派兵把这个匪窝剿杀了。
一个小喽啰注意到,屋外似乎有一道影子闪了一下。
但他并没在意,只以为是郊外的小动物。
劫匪把令牌递给匪首。
那令牌精致,上面的纹路、名字、官职清晰详尽。
虽然劫匪不识字,也能意识到不是普通的东西。
他心中打怵。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穿着最普通的粗布麻衣,脸和皮肤,完全就是最普通的农妇样子。
实在看不出来养尊处优的痕迹。
应该是骗他的吧?
摸着令牌上的纹路,匪首犹豫道:“先把她关进柴房里去。”
外面,颜仲向贝婧初说着自己看到的:“许少卿独身一人,身边没有护卫。”
“被绑着关在柴房里,暂时无碍。”
“只是个小寨子,人数不多,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我们带来的人完全能拿下。”
贝婧初点点头,“等会儿你带路,我们先直冲关押许少卿的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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