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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件事,就成了沈春芜的心头大患,将她逼得很有压力,但她也不愿意将圣上的意志,强加在盛轼的身上,需要问一问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纵使他不想当皇帝,他也必须当。
不仅仅是因为楚帝的诏令,更是因为盛轼本就姓谢,身上流着是帝王的血,纵使他不愿意,也必须愿意。
天下百姓需要一个君主。
“你是怎么想的?”盛轼将书放置一旁,揽住沈春芜的肩膊。
沈春芜忖了忖,正色道:“若是让三皇子成为储君,他明面上恭顺谨慎,但心眼子颇多,到时候极可能会清算你我,与其落了个后患无穷的局面,我情愿储君是你,天下都需要你的守护。”
盛轼心中有暖流拂过,美人在怀,暗香浮动,彷如温柔刀,教人甘做刀下风流鬼。
今夜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她。
盛轼将沈春芜搂得更紧,下颔深深抵在她乌绒柔顺的脑袋上,嘴唇在雪白柔嫩的颈间蹭了一蹭:“不要光顾着为我考虑,你要想一想你自己。”
“你大仇得报后,有没有想去实现的事?”
沈春芜垂着眼睫,揪着盛轼的袖裾,指关节紧了一紧。
她本来想说实话,但终究有所顾忌,到底是咽回去了,小幅度地揪着盛轼的袖裾,推搡了一番:“夫君管我管得这样紧,我还能到哪里去?”
未来的事,太远了,她想象不到。
若是真的有未来,她想开一座医馆,当个郎中,救死扶伤,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实现自己的价值,而非养在深闺人未识。
但这样的理想,深宫里真的能实现吗?
答案是不可能。
所以,沈春芜没办法说真话。一说真话,盛轼肯定不愿当储君。
在烛火的照彻之下,她不想让盛轼看出端倪,挺起盈盈一握的腰肢,主动吻住他的嘴唇。
避免让他看到她的容色。
男人的大掌紧紧箍住沈春芜的后腰,那滚热的掌温让她的肌肤蹭起潦烈的火焰,腰肘处情不自禁软下去一截。
芙蓉帐外,烛火被吹熄了去。
檐外落起了朦朦胧胧的秋雨,声如雨打芭蕉,发出飞羽流商般的妙音,又如破阵之乐,将夜色推向更深处。
今夜的奉京城并不太平。
尤其是顾府。
席豫奉襄平王之命,带着一支十人精锐,趁着雨夜蛰伏于顾府周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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