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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二皇子依旧出工,这次也是去户部衙门报了到,就带着俩随从上街去。
花谢随二皇子来到一家大酒楼,进入二楼雅间,里面有一人在等着。
中年,身穿书生服,头戴儒冠,长相却不斯文,脸庞深刻,肤色淡麦,是个刚毅男子,个人气质与服饰真是违和。
不过,他神情很平和,花谢感觉是个好亲近的人。
见二皇子到来,男子起身,右手单起行了一礼。
花谢略显惊讶,这一般是僧道之礼,这人是……道士?
接着,他开口,又出乎花谢意料:“殿下,贫僧有礼了。”
原来是个和尚。
二皇子指座位,笑道:“洪智师傅久等了,不必多礼,咱不拘小节。”
洪智还是又行了一礼,这才坐下。
花谢给主子和客人重新倒茶。
二皇子直奔主题:“昨日的免丁钱,可是住持的决定?”
洪智道:“住持有客,无暇处理,是师兄们做的决定,先稳住户部。”
花谢惊讶,是玲珑寺的和尚啊,还与二皇子勾结。
二皇子真是深藏不露,他对玲珑寺的情况要比他人想象的了解的多啊,难怪那么自信。
顿了一下,洪智又道:“有些话洪智想要唠叨一二,还望殿下聆听。”
二皇子早有预料般:“师傅是想说徭役的事?”
洪智点头:“二皇子也考虑过?徭役实在太过强制,对庶民来说负担都太重……”
二皇子提起茶盖轻轻刮着茶沿,把热气散去,语气少有郑重地道:“由来已久的规矩,是很难改变的,比现在处理佛门的事还难。”
洪智打了个佛号:“善哉须菩提佛!惭愧!师兄们只是想把佛门发扬光大,但实行起来比想象中要难……”
他想为自己的寺庙说好话,发现自己现在跟叛徒无异,再为寺庙说话,倒显得假惺惺。
二皇子沉默了一下,转而道:“住持见的什么客人?”
洪智老实道:“听闻是西边地区远道而来的高僧。”
“西边……”二皇子自语。
接着,洪智拿出一个小册子:“本寺的产业贫僧不完全清楚,不敢冒然去偷取,知道的事都写在这里了。”
二皇子接过册子,脸色真诚:“是我为难你了,感激不尽。”
洪智离开后,二皇子才打开册子看,翻了几页,就“哼”了一声,把册子丢在桌上。
花谢和秦栗对视了一眼,最后秦栗向主子询问:“殿下,有何不妥?”
“和尚真是越来越贪得无厌了,还挖坟。”二皇子端起茶盏,灌了一大口茶。
“挖坟?”花谢和秦栗对视一眼,皆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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