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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白云飞叹了一口气，默默转身去捡干柴，清晨的海风带着凉意，吹得他们心都凉了，她还是去给大家生个火暖暖吧。

就在白云飞到处捡柴的时候，秦牧已经将碧水潭底的大致情况给鲛人他们讲了一遍，秦景舟和圣女也在一旁，听着这段险象环生却又离奇的经历，得知世上有这样的地方，不由暗暗讶异。

“此消彼长，既是终结也是归宿。”秦景舟感慨道：“真不愧归墟之名。”

既然都说到这了，秦牧直直望向圣女，说：“你怎么会知道碧水潭底会有这样的地方？”

圣女猝不及防被拉进话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鲛人的殷切注视下，她眼眸微动，缓缓开口，“那是玄阴宗的圣地，百年前，玄阴宗的开宗之祖发现了哀沂山碧水潭有正反两面，于是心有所感在此处开创了玄阴宗。”

说着，圣女意味不明地看了秦牧一眼，“不过他并未去到你说的那个地方，更遑论得到茕了。”

原来如此，秦牧点了点头，收回视线继续和大家分享消息，“归墟的真实情况一定会比碧水潭下的更加复杂难辨，但世间道理总归触类旁通，现在我们有茕，一定多了几分胜算。”说完，秦牧看着鲛人长老，意思很明显。

秦牧说了这么多，但其实最关键的破局方法却半字未提，合作就是要信息共享，他已经表示出十足的诚意，也该鲛人说一说了。

说起这个，鲛人们的情绪显然都降低不少。

阿滢看了看爷爷有些颓然，不想让他再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于是接过秦牧的话，“我们鲛人族有两个最讨厌的种族，一个是你们人类，另一个就是那群冒牌货。”

在场的人类都中了会心一箭。

秦牧听着挑了挑眉，好像他不是讨厌的人类一样，“然后呢？冒牌货是什么意思？”

阿滢厌恶地皱了皱眉，她对那群冒牌货不仅仅是讨厌，更多的是恨。“冒牌货就是一群和我们一样，都是半人半鱼的家伙。”

圣女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她直接问了出来，“他们难道不是鲛人吗？”

这下可触了阿滢霉头，她不自觉地摆动着鱼尾，语气很冲，说：“那群恶心的家伙怎么会是鲛人？他们残杀我们的同类，霸占我们的家园，我恨不得他们永远消失！”

怪不得，秦牧终于想明白了，为何传闻中生活在南海的鲛人会出现在东海，原来竟是被鸠占鹊巢。

但据他观察，鲛人的攻击力并不强，同样是半人半鱼，为何这群鲛人会被逼得像丧家之犬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呢？

秦牧直接问了出来。

阿滢环住双臂，冷哼一声，说：“所以他们是冒牌货！鲛人代表着幸福与和平，怎么会长出那种锋利的黑色长指甲？怎么长出那些带着剧毒的鳞片？他们就是不详的征兆！”

伴随着阿滢的话，鲛人们都不自觉地摆动鱼尾，发出低低地呢喃声，海里的生物似乎感受到了不安，纷纷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秦牧了解了情况，他回头看向海岛上的白云飞，她坐在一块礁石上手下动作不停，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身边还围了一群人。

白云飞不在身边，秦牧一时间竟没了好奇心，只想快点去找她，于是他看向鲛人长老，速战速决，说：“我明白了，所以那群家伙的出现和归墟有关。”

看着鲛人长老点点头，秦牧毫不意外，他淡淡道：“我们需要修整一下，今日午时我陪你们下海，一探虚实。”

鲛人长老当然同意了，秦牧虽然是个人类，但看着就很厉害，身上带着令人信服的气场，于是再三和秦牧确认好时间后，便带着其他鲛人遁入海底。

鲛人们转瞬之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水面小小的气泡，停驻一刻后悄然破裂，海面归于平静。

打发走了鲛人，秦牧立刻转身，四平八稳但速度很快地朝白云飞那边走去，路过圣女和秦景舟眼风都不动一下。

看着秦牧挺拔的背影，秦景舟无声一笑，对圣女道：“我们也过去吧。”说罢率先迈步，踏上了海岛。

圣女被药仆扶着也跟上了秦牧，一路上她好奇地打量四周，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眉眼舒展到不可思议。

天空湛蓝，水天一色，三两只海燕掠过海岛上空，发出叽叽喳喳地叫声，海潮声哗哗作响，交织在一起就是浑然天成的乐章。

白云飞坐在树下，用小石块圈起一小片地，里面放着点燃的干柴，石堆外围了一群人。而她正在翻烤着火上的鱼，带着烤鱼香和柴火香的烟火袅袅上升。

秦牧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他发现白云飞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让人忍不住亲近，这才过了多久，她就能把这一堆人聚起来。

调侃

白云飞察觉到有人靠近，一转头就看到了秦牧他们。

白云飞朝秦牧露出明媚的笑容，看着秦牧回应她，远远冲她招了招手，白云飞顿时没了继续烤鱼的心思，放下手中的木柴就朝秦牧跑去。

秦牧看见金色的阳光打在白云飞脸上，好像九天神女掉进凡间似的，海风扬起了她的乌发，随着她奔跑的动作一晃一晃，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来到了他面前。

秦牧嘴角微勾，上前走两步伸手拉住白云飞纤细柔软的胳膊。

小仙女跑到了他身边。

白云飞任由秦牧握着她的手臂，气喘吁吁地停下，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黑曜石似的眼睛熠熠生辉，“怎么样，多会儿出发？”

秦牧拉着白云飞往回走，言简意赅条理清晰地说明了情况，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