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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眼这种老天爷赏饭的事,别人做不来,也抢不了。
别人玩古玩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时雨童则是,日日开张,一日开好几张,凭一己之力让时家原本旁系人数最少的一脉在他这一辈里成了族里的上税大户。
古玩一脉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天才,时雨童自然有傲视所有人的资本。
那老头时德业艰难地喘了一口气道:“时灵一日未脱罪,那就是我们时家有罪。他自己做的事,为何要我们所有人跟着一起死?!这时候就应该你们嫡系举家去许都认罪,把旁系摘清楚,把家族事物交给我们旁系来打理!”
坐在一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子开口道:“这案子还在大理寺,时灵到底有没有参与谋反,还没有定论。时老连等朝廷给说法的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等?!”时德业用手杖狠锤地,“时秋蝶!你不要以为你们替工部军部做那些机密机括就能得到朝廷庇护!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逃不掉,你以为你就能逃掉吗?!你在这等什么?等死吗?!”
时秋蝶不慌不忙拿起手边茶盏,茗了一口:“即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嫡系出事,旁系还能自清?老头子,我们都姓时。若是时灵谋反之罪坐实了,诛九族,我们在座的各位谁都逃不掉!”时秋蝶放下茶盏,轻笑,“你与其在这里借机发挥,想要争嫡系之权,不如好好想想我们如何举全族之力来证明时灵无辜才是正事罢?”
时均白话听了一轮,终于听明白了——
眼下时家最重要争端,是嫡系与旁系的争端。
以时德业为首的老一派,想要嫡系交出管理家族事务。
以时秋蝶、时雨童这些年轻人为首的青年派,则不希望时德业那些老顽固独掌大权。
这些年轻人他们倒不是多服嫡系管束,而是认为眼下这样状态挺好,他们不想改变。
自从时灵出了事,这些时日花厅里议事,争吵不断。
主要是时德业挑事,不服管。
时夫人也懒得与他争辩,又听了一轮争吵,道:“若是没事说,就散了吧。”
时德业一听今天又没下文,当即不干,矛头转向一向不理族内事务的时休:“大侄子,眼下嫡系家主是你,不是你媳妇。好歹你也说句话,拿个主意出来啊?!你再不说话,不知道人以为这时家要姓宣了!”
这明显是没把时夫人放在眼里。
时休一向好脾气,在一边笑说:“时老这话说的,家主的红玉我已经给了暮风。严格意义上来说,暮风才是家主。这就算是拿主意,也是暮风说啊。”
时均白侧目看了一眼时休,不愧是亲爹。
坑他的时候,毫不犹豫。
时德业看向时均白,又是一个十六七岁,毛都没长全的小娃娃。
时雨童天赋摆在那里,高人一等就算了。
怎么时均白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娃娃,现在也能压他一头。
时德业顿觉不爽,当即道:“大少爷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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