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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梦婷抬头朝他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一节课时望飞都在理书和自言自语中度过,噼里啪啦地恨不得把书堆到地上去,松梦婷早早睡下了,避免和他多说话。
“哎哟,终于是结束了。”下课前10分钟,他终于顺利理完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顾从州桌上也摞着两沓书,一口袋笔,几乎没发出声音。她总是在这种时候短暂地看顾从州顺眼一点。
收回视线,刚才偷瞄到顾从州的手表,还有三分钟就下课了。接下来的几题比较基础,老王也没细讲,她就把书收了起来。
书桌中间躺着的那只红笔是谁的?顾从州这节课根本没听,他不可能拿出红笔来订正,又见他的笔袋拉链是拉着的,没有要收的意思,那应该是她的。捏着米妮小挂件拉开笔袋拉链,手伸向那只笔,没有摸到笔,倒是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两个人都受惊般一缩。
她迅速把右手揣进口袋,鹌鹑似的缩着肩膀斜了顾从州一眼,“这好像是我的笔吧?”
顾从州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不好意思。”
她没说话,把笔拿起来连着笔袋一起扔进书包。双手揣在衣兜里,莫名的心里有些类似烦躁一样的感觉,掌心微微有些发烫。下意识把五根指头张开又收拢,她能清晰地感受是哪一片区域刚才触碰过顾从州的手。
她偏过头,把后脑勺对准顾从州,眼睛紧紧盯着围墙上反着光的碎玻璃片。老王还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地让大家一定要把这个公式记在心里。
三分钟的时间过得跟三个小时似的煎熬。终于打铃,老王大手一挥,同学们开始收拾桌子。她为避免和顾从州对视,铃一响就拎起书包面无表情地往外走。正逢顾从州准备站起来,凳子往后一拖,砰地一声,正好撞到她的胯骨上。
她心里骂了句脏话,一声痛呼不知道是从哪个部位发出来的,仿佛一声惊叫被硬生生压在喉咙里,挤成闷哼。
顾从州发现撞到她了,连忙把凳子拖开,道歉的话还没出口,眼睁睁看着她不耐烦地重重呼出一口气,紧接着一个白眼,然后气冲冲地冲出后门。
食堂方向人还不多,现在去的话估计还能打到好菜,但她还是走到拐角处绕进厕所。
拉开裤子一看,腰下突出的骨头上,青了拳头大的一片。
“噢。”
终于忍不住哼出来。她心里大骂,这个顾从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令人心烦。
抬起腿活动了一下,本想按着揉一揉,手指才压下去,钻心的疼让她五官都变了形。
连忙咬牙放开手,脸皱成一团,好不容易痛感过去了,不敢再碰。走路时两腿前后交叉难免动到那一块的骨头。
只能一摇一摇地走出去。
心里正不忿着,一出门,就看到顾从州瘟神似的在拐角处等她。
这个阴魂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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