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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着窗外随着秋尽而凋谢的菊花,轻声道:“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既然总有人要死,为什么活下来的人不能是我呢?”
系统本该点头赞同他的,可它想起这期间发生的一切,忽然觉得,无论谁死,好像都是一场悲剧。
宋磬声并没有在意系统的走神,他轻轻蹙着眉,眸光虽有怅惘,却不带一丝犹豫。
至少他能保证,他们要是死了,他会兑现自己曾说过的所有诺言。但死的要是他,说不定又是以前那般下场。
针锋相对的攻击只能换来两败俱伤的下场,数分钟过去,裴野鹤丧败地坐到了沙发另一头。
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淡金色的长发后散铺开,将那张清绝的面容衬得格外出尘。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姚湛空低着头,声音虽沉郁,可条理却很清楚,“你先说吧,你手里有言听。”
他手里有言听,知道的东西自然更全面,他先讲完自己知道的一切,再由姚湛空查漏补缺,是最合理的。
裴野鹤倒也没再这种小事上计较,他沉默片刻,以初见“言听”时的场景做了开端。
“……后来,我就看了言听的记忆。”
那的确是一段非常完整且完美的故事,既没有暴露主神和外宇宙,也合理的解释了言听身上出现的一切异端。
“阴曹地府?”姚湛空皱起眉头,对这陌生名词半信半疑,“在哪?”
裴野鹤一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都说了类似鬼魂集中营了,我哪知道它在哪?”
再说下去又要吵起来,裴野鹤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情愿地解释道:“这应该是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能量体,只有机缘巧合下死去的人,才能凝聚魂魄,得到复活的机会。”
“言听是个鬼魂,附身到了已有的躯体上,而声声……”他看向姚湛空,“这就该你解释他的尸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声声说,他是在棺材里醒来的。”姚湛空仔细回忆着当初的一幕幕,不想放过任何一丝细节,“但他的话里有许多疑点。”
裴野鹤忍不住嘲笑他。
口口声声说信他,但心底却没真正放下过质疑,无论宋磬声说什么,他都会加上自己的判断去理解。
不过也没办法,性格如此,这是死穴。
姚湛空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心口一堵,哑然半晌,到底还是在裴野鹤的催促声里道出了后续。
“被改换的监控是其一。被封死的棺材是其二。以声声的力量,他既无法更改监控内容,也做不到凭借一己之力掀开重逾千斤的棺材板。”
裴野鹤拧眉,不耐烦道:“都说了鬼魂有特殊能力了。”
“不,”姚湛空很肯定,“他没有。”
裴野鹤意识到了什么,他直起身体,态度端正了不少,“你的意思是……他背后有其他人?”
“言听没有吗?”姚湛空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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