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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历史的尘埃（第1页）

第77章历史的尘埃

从个龙的角度来说，格拉维斯并不愿意时刻预设了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的智慧个体，但对于一位至少在两代高等文明社会中完全隐藏了自身存在的智能生命，它非常同意亚当斯的个人推测。

深渊意志创造星体生命的目的绝对不会是为了给被放逐者们培养一批韭农那么简单。

或许，它需要的和它提供给被放逐者的信息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深渊意志只是想要制造一批受控的物理底层同类存在，以承载本就属于它的本源伺服节点，彻底完成自己的升华——让被放逐者们摧毁深渊法阵解放它也很可能只是个借口。

甚至是个陷阱，获取了本源完成登神的被放逐者们如果真的脑子出了问题，“知恩图报”的去摧毁深渊法阵解放深渊意志，那唯一的结果大概是被深渊法阵的反击彻底清除。

本源只是个不知道被哪代文明淘汰的民用系统，深渊法阵却是个实实在在当前文明服役中的主要军事系统。

被放逐者们虽然从深渊意志口中了解到了深渊法阵已经在守护者的暴怒中损坏，可谁又能保证那不是个诱饵呢？

他们又没亲眼看到守护者库斯托斯击毁远古深渊，相反，深渊法阵对他们的拒止依然存在而且无解，亡灵才愿意去攻击这个失去了操控者只是停留在原定轨道上伴随着主物质界运行的刺猬。

这大概是又一层心理博弈，深渊意志是深渊法阵上的一个子系统诞生的生命，或许它的真正目的就是让被放逐者们放弃通过摧毁深渊法阵来摧毁它存在的基础，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除了它自己外，谁又知道呢？

总之双方的合作在可预见的短期内是非零和的，双方都能获取到自己所需求的东西，合作也就正常进行了下去。

但深渊意志的计划终归是除了问题。

据格拉维斯推测，导致问题出现的原因，主要是深渊直接连通的星体非常有限，完全不足以支撑一个星体级存在为基础节点的本源完成重启，甚至连最低功耗运行都不够。

以智慧种个体为节点的本源就有着大质量恒星级别的体量，以星体，不管是行星还是恒星为节点的本源，那得是什么体量的存在，恒星系？星系团？甚至是超星系团？

得不到自由就无法发展出足够的本源伺服节点，那就无法完成重启，无法重启就得不到自由，深渊意志处于这种闭环的绝境之中。

因此，星体生命们成为了深渊意志的废弃物，在被放逐者借助这些天然的韭农收割了足够的对应自身种族的智慧种信仰后，开始反过来压榨这些超巨大婴儿的剩余价值。

想要取得本源，首先需要打开本源各节点的控制台，对应的信仰之力就是召唤节点控制台所需要的祭品，当智慧种们奉献出自己的信仰，节点控制台就会做出相应在他们的体内“生长”。

这就是收割信仰。

亚当斯再次放出了一个令龙意外的事实，所谓三阶巫师，是被放逐者们从控制台中学到的古老魔力运行架构，它们原本具备的魔力运行架构整个系统都被限制了，只剩下了最基础的维生功能。

被放逐者们一直到获得本源之前都没能突破遗民的限制，登神之战获取到本源后的被放逐者是否解开了限制就不是亚当斯可以知晓的了，他只是位登神之战中幸存的失败者。

不过从信仰时代后神灵完全放弃了外层界星体生命上的同族智慧种，甚至进行了清洗来看，祂们并非将自己的一切都放在本源这个框内，应该是解开了遗民的限制。

以格拉维斯的方式理解亚当斯的描述，信仰之力是开启本源伺服节点的密钥。

本源本身就是一种服务于各智慧种族的民用系统，系统功能是环境控制，只是这环境所涵括的内容对低级存在来说有些过于大和泛，它会把影响范围内一切物质和能量都算作环境的一部分，包括非自身伺服节点的智慧生命或者魔力。

对此，格拉维斯还从亚当斯口中获知了一条在被放逐者中算不上秘密的惊天秘密：即使是不朽者，处于本源控制范围内时，都会受到本源有限的直接控制和制约。

“我这里镇压者一条不朽母龙。”是深渊意志最喜欢向被放逐者们炫耀的成就。

稍作联系，格拉维斯就可以得出结论，圣者萨克丽丝，就是被深渊意志控制的远古恶魔本源镇压才无法复苏。深渊意志才是远古深渊叛乱的罪魁祸首，它在上代莽夫们最终时刻的关键节点引导了远古深渊的叛乱，莽夫们已经无瑕去追究背后的一切，只能草草的将整个深渊法阵破坏的残破不堪后匆匆离去，甚至已经来不及叫醒被迫沉寂的不朽者。

在它们看来，反正深渊法阵主体已经损坏了，没什么能够阻止一位不朽者的自然复苏，而圣者萨克丽丝完成复苏后，应该能追上它们的脚步。

可没想到的是，深渊法阵的损坏才是深渊意志的真正目的，它因此获得了有限的自由，至少已经能把自己的力量通过一些特殊的设施延伸到整个世界，甚至从荒芜星系之中捞出了被放逐者们。

而本该自然复苏的不朽者，也因此彻底沉寂下去，一睡就是三万年。

收割信仰之后就是神格的凝聚。

召唤出控制台，开启主要节点，信仰之力光子固化成无质的实体，成为节点与底层物理层承载结构之上的高级功能架构，星体生命眼中的“神格”就形成了。

而那些从神格上剥离的废弃边角料，就成为了具备着特定次级功能的权柄。

当伺服节点进入到对应的智慧种个体之内激活，与主节点进行信息交互时，仿佛摇曳的火焰淹没了世界，在主节点与伺服节点之间来回舞动，神火就此点燃。

接下来，就是打开封存着本源主体结构的安全柜，获取本源。

讽刺的是，封存本源的安全柜是个与本源节点控制台相似的系统，只是规模更加庞大，可同样认可并受到“信仰之力”这个密钥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