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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雇佣兵阿兹曼（第1页）

第134章雇佣兵阿兹曼

当天使铺天盖地的涌来之时，哪怕它们没有组合成以彩翼天使为首的集团战阵，也足以让任何战术失去意义——这就是质量战争，让一切变量归结于质量和能量的流通。

精灵们个体作为混沌系统的蛋白质物种，本身的质量流通受到的限制永远大于机械体、构造体、元素生物或者天使这种魔力分子拟态而出的玩意，除非他们完成“机械飞升”——那也远不及将质量的获取范围扩张到了整个内圈外层界的天使，特别是精灵们实际上还处于特殊的农耕时代。

但这不代表精灵与天使的战争必败无疑，能量流通是质量战争另外一个变量。

由于格拉维斯这个巨大变量的引入，天使们在内耗或者某种自我调控机制下，真正的高端力量阶层遭到了禁用。对应着类二阶的神圣等级天使，甚至与神灵比肩的称号天使不能参与到天使的战争之中时，天使军团的能量流通密度无法攀升到更高的级别。

纵使天使军团的总流通能量高到主物质界精灵无法想象，可是流通的密度太低下了。以彩翼天使为核心的集团战阵，就是天使军团流通能量的密度上限。

以法达斯这样大小的世界，能同时容纳的天使军团总量，不过是几百个类二阶而已。

精灵们确实没有批量的类二阶来与彩翼天使核心的集团战阵对应，可他们也完全不需要出去和天使军团野战。

不同规格的，直通元素界的魔力泵，为精灵们带来的是相对无限的能源，而由格拉维斯亲自设计，由施法团、各类古树建筑和世界树共同支撑起的复合结界，让精灵们在能量流通的密度上略微胜过了精灵一筹。

只要他们不作死，精神不崩溃，就能依托着世界树和古树一直防御下去……笨蛋是不会屈服于精神压力的，精灵很呆，不会主动作死，也不那么容易心理崩溃。

“真是个美丽又热闹的夜晚。”被精灵认定为野蛮人的半魔兽血脉人类，先天脑瘤患者，主物质界的首位新巫师，心理遭受过严重创伤的阿兹曼抱着杖头比矮人双手锤还要大上一圈的全合金法杖，坐在一处结界传感节点旁，抬着头看着被各式各样的法术碰撞照耀的五彩缤纷的夜空，由衷的感叹道。

鉴于这位巫师的特殊性和曾经表现，格拉维斯认为他还是值得救赎的——受到信仰时代的严重影响，主物质界人类对责任和义务持有的态度很微妙，却对救赎十分在意，少年龙觉得这种观念太过于扯淡，但不妨碍它顺翼救赎一下真正值得救赎的人，反正又不费事。

修正了阿兹曼的巫师核心上对大脑有直接影响的部分，顺便建立一个魔网新巫师体系，都不用管那良性的肿瘤，直接把他丢给了星魂泰坦门罗修尔进行心理治疗，权当做门罗修尔因自身原因非常感兴趣的人形种心理学课题研究素材了。

经过星魂泰坦几个疗程的治疗，阿兹曼心理状态好转了不少，从严重的创伤后应激综合征转入了中轻度抑郁症，恢复就此停滞下来。门罗修尔对其进行了次非常全面的分析评估，认为他想要完全走出阴影，只能自己走出去，正面克服自己所恐惧的事物，重新接纳这个世界。

阿兹曼所恐惧的，是精灵巫师安洁罗。格拉维斯不可能让他重新接触安洁罗，与安洁罗接触对他的病情也毫无正面帮助，唯一的可能是加重病情。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那倒也不是，人形种的大脑是非常复杂的系统，所有的正反馈与负反馈是联动的，他们对某一个体的深度恐惧很容易转变成对该个体所属甚至外形相似种群整体的恐惧。

所以阿兹曼半资源半被迫的以冒险者和雇佣兵的身份进入了晨曦大陆，加入了精灵对外层界的远征军之中，被分配到碧娅菲儿所属的先遣军团施法团之中，负责一个自检传感节点的轮值。

格拉维斯设计的结界高度自动化和智能化，自检传感节点轮值是个非常轻松的工作，让阿兹曼在天使军团发动了全面进攻时依然有闲心观赏，看着那些擦到一点就能将他烧的渣都不剩的法术在结界之外剧烈碰撞，感叹毁灭性焰火的壮美。

“格拉维斯……对这些精灵是不是太照顾了些？”阿兹曼向着空气询问：“甚至可以说是宠溺了，重现并改造了远古精灵的一切，亲自为他们设计出完整的战争体系，就算亲疏有别，它好像和这些精灵也没什么亲密关系吧，那些最早追随它的恐龙也没享受到这种待遇吧？”

精灵与外族支援或者雇佣兵相处的还算不错，可除了公事公办外也没啥更深入的接触，这让阿兹曼对精灵的恐惧逐渐降低到一个很容易压制的区间，只要慢慢接触下去，总能恢复正常。

阿兹曼抬起头，看向了世界之树幼苗的方向，嘟囔道：“更何况，还有这么个见亡灵的玩意……”

“不是照顾或者宠溺，用你们习惯的说法，是一种前期投资。”一个能让人灵魂震**的声音做出了回复。

“投资什么？以它的能耐和面对的敌人，难道这些精灵还能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成长到对它有那么一丁点的作用？你都不行吧！”阿兹曼反驳：“你可是第一个迈入了类二阶魔力等级，拥有着超类二阶力量的星魂泰坦，按照你的预计，完全依靠自身的话一千年后也就顶多能成长到格拉维斯毁灭你本体时的那个水平。

一千年，甚至不到一千年，这些精灵能做什么？”

作为门罗修尔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病人，阿兹曼与星魂泰坦两“人”朝夕相处了一段很不短的时间，并且由于心理疾病的特殊性，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谈的秘密，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为了朋友。

“它不需要，不代表主物质界不需要，更不代表主物质界其它物种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