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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旧时代（第1页）

第176章旧时代

怪蛇将自己的头颈甩向了一个方向，身体保持在中轴进动，引动着新一轮弹丸完成变向，再甩到其它方向之上，让速度过高质量过大的弹丸来不及第二次变向，飞向了虚空之中。

格拉维斯回收了未命中的所有拟态魔力，组织起新的攻击。

虽然时间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可是通过间隔相同的几轮齐射重建了时间意义后，格拉维斯与怪蛇之间的战场参考系下已经有了可用的时空规度，它计算出了两者的距离，依然表征为长度——这其实和在其它维度中重建展开表征没有任何区别，是一个把违反直觉的物理量转化成可以理解的物理量的过程。

炮击依然再继续，创世之环制造的弹丸却更换了高爆弹。

既然不是装甲目标，那就不要用穿甲弹打，格拉维斯又不是某大国艺术作品中的特色马润兵，遇到什么敌人都只会用针对凡人设计的小口径突击步枪和半威力弹突突突，突半天火花四溅全灭了也没取得任何战果。

高爆弹不附加质量效应，携带着大量纯净轻元素单元魔力结晶装药，质量降低到不足百吨，在不增加侧向推力情况下末端机动能力都能提升六个量级。

虚空中没有环境魔力可以收拢使用，但单元化的魔力能提供的能量远不是自然魔力可以比拟的，使用蔽日作为引信，每一发弹丸的威力都相当于数倍于毁灭死亡天使残骸时的小规模超新星，在行星内核引爆时足以将行星绝大部分物质吹出引力井，是实实在在的歼星弹。

为了保持迷惑性，高爆弹丸依然是长棍状。

怪蛇果然上当，依然保持着低能量消耗机动规避，被突然完成二次转向的高爆弹崩碎了护盾，炸的血肉分离，八对菱形的水晶翼都在膨胀的光球中向外飞射而出。

一直在视界外被动挨打，怪蛇暴怒了，蝰头大张发出无声的咆哮，向外飞射的水晶翼返航，组成环形阵列包裹住从光球中钻出只剩下残破的骨骼粘连的颈部，进入了曲率航行中。

曲率航行是摘离了参考系的运动，处于住参考系下飞射的弹丸无法触及其中，除非飞行速度抵上了光速屏障。

可0.9c到光速屏障这最后的0.1，每再多增加一丁点，对有静止质量的东西来说，都如同真正的天堑那般难以逾越。

光速攻击，不管是魔力还是光子，又或者别的什么无静止质量的粒子，是唯一能在曲速航行中进行作战的武器。

可惜此刻双方都还未进入对方的有效感知范围，战斗进入了中场休息阶段，拉近距离，是战斗双方唯一能做的事情——怪蛇是这样想的。

格拉维斯可不这样想。

通过多轮命中，格拉维斯已经在怪蛇身上散步了足够多的传感器。这些传感器以各种手段采集着怪蛇的信息，为怪蛇建立了全息建模和参考数值模拟。

怪蛇的体长达到了惊龙的1光秒级，身体最粗壮处比主物质界直径还要大些，身体密度却古怪的保持在与0摄氏度的水相近的区间。它具备的物质量超过了着宇宙中绝大部分行星系内行星的质量总合，或许在努力一把就能缩成一颗褐矮星了。

一种浅绿色六面体的神类魔力支撑着怪蛇蛋白质和其它物质分子结构，蛋白质版本的类“壁”物质让它不被自己的体重压成球，也让它的躯体力量能够支持自由活动。

奇怪的是，怪蛇的魔力系统并非伊克斯系统，而是另外一种让格拉维斯充满既视感的东西。

一套完全封闭的，被动下与外界魔力进行任何流通的魔力运行架构，除了更加复杂，规模格外庞大外，像极了精灵瑞他们为那大食蚁兽弄出来的次级星兽魔力架构，那海族构建司寇兰体系的原始参照物。

怪蛇的身份呼之欲出，它是一头完整的星兽，或者说，是“旧时代”的传奇物种。

它为何会出现在幻界之中，与被放逐组织是什么关系，菲尼克斯的印记为何出现在它身上？

随着数据的完善，格拉维斯的问题也逐一得到了解答。

这头蛇形星兽遭受了很严重的伤害，星兽魔力架构总能量流通上比同级的伊克斯要大的多，却缺乏伊克斯系统那样完全独立运行的特性。封闭的系统让它们无法依靠自身从外界获取更多的魔力，也无法进行自我升级。

要是完好无损，全封闭运行的魔力系统输出的能量能让它们为所欲为。

可当它们受伤时，没有从外部控制的接口补充足够的魔力，就无法完成自我修复——怪蛇的战斗表现也得到了解答，它不愿意浪费哪怕一丁点的能量，因为在魔力系统出现损坏情况下，任何一丁点能量都是它生存下去的希望。规避时能少动一下就少动一下，能常规航行就不用能量消耗几何增长的曲率航行。

整个魔力运行系统的升级，同样需要通过特定的外部控制接口连接额外的系统才能完成。

星兽，是盖塞尔文明中某群特定文化群体所使用的交通工具，或许还具备战斗功能，大概就如同骑士的坐骑那般，强大的同时极度依赖独有的后勤系统的供养。

怪蛇的骑士在一场冲突中丧生，它也遭受了无法恢复的重伤，流落到了幻界之内苟延残喘，然后遭遇了被放逐者组织。

哪怕重伤至此，它也保持着E13（r）级别的战斗力。

被放逐者组织不想招惹这头可怕的怪物，重伤的怪物也没心思没额外能量去理会那群垃圾。

直到被放逐者悄悄在它魔力系统上加了点东西，企图将其控制成傀儡。

其中的过程不知经历了多么漫长的时光，怪蛇又弄死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被放逐者——套在星兽魔力系统之上的电子化外接控制单元非常凌乱，好似先后由几十位不同的工程师设计组装，除了最后一位每一位都只完成了一部分就退出，挂满了乱七八糟的补丁，堆积了无数不知效果的零件，勉强运行起来发挥了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