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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妈妈闻言,一边求饶一边不住的磕头。
江远山沉吟片刻,看向跪在地上的房妈妈道:“既如此,便打三十板子,赶出侯府去吧。”
房妈妈听到这番话,立即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磕头,哀嚎求饶。
江远山却仿佛没瞧见一般,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下人将人拖走,等房妈妈被拉走之后,他方才转头看向江卿晚,笑容慈爱道:“阿晚,你莫怕,父亲会护着你的,不过你刚刚说你身无长物,难不成祖宅那边的下人也胆敢欺负你了不成?”
“回禀父亲,并没有。”江卿晚摇了摇头,“只是我月银本就不多,除去平时用度,也没剩下多少,又加上回来的路上,房妈妈说我虽是小姐,可也不好白吃白住,所以一路来打尖住店,房妈妈都管我要了银子,难不成这不是父亲母亲默许的吗?”
“什么?”江远山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他看了江卿晚一眼,而后猛的扭头盯住了林氏。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林氏脸色煞白,她抿紧了双唇,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只见江远山怒喝道:“再加五十大板,我靖安侯府养着你们,竟给养成这般阳奉阴违,奴大欺主的货色,给我狠狠地打。”
话音一落,随着江远山的声音响彻,外面噼里啪啦打在肉体上的棍棒声都大了起来。
江卿晚垂眸掩盖住眸底划过的讽刺之色,这个时候上演这出慈父的戏码,又有什么意义,没来由的让人恶心至极。
她敛去眸内的嘲弄,转头看向江远山,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父亲,这会不会不妥,万一打坏了……”
“打死算我的!”江远山愤恨道:“若不是这刁奴,晚儿你岂会遭受这些委屈。”
江远山的态度坚决,江卿晚不再言语。
林氏看着跪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房妈妈,心里隐约浮出几抹不忍,可转念一想到自己辛苦筹谋的计策差点被房妈妈给打乱,她的心里就升腾起一股恼怒。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不忍压制了下去,她看着房妈妈,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既然已经罚了,侯爷您也别再动气,先进屋歇息,妾身让人送些吃食过来,阿晚早早就过来了,为了等你饭都还没吃呢。”
江远山听着,这才收敛了脸上的怒火,随即看向江卿晚,叮嘱道:“晚儿,走吧,去吃饭,以后不用等我,还有,你是咱们府上的小姐,那可不能再让奴才给欺辱了去。”
“嗯,女儿谨记。”江卿晚乖巧应了一声,跟在了江远山和林氏的身侧往汀兰苑走去。
而林氏身旁的丫鬟香兰,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江卿晚瞥了香兰一眼,淡淡收回视线,继续跟着江远山和林氏的脚步,朝前走去。
到了汀兰苑正厅,江远山招呼下人摆膳,林氏笑眯眯的招呼江卿晚一同入座。
江远山似乎是忘了之前的事情一般,笑呵呵的拿筷子夹了一块春卷放进江卿晚碗中:“晚儿尝尝,这可是请的宫里出来的御厨烹饪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谢谢父亲。”江卿晚甜甜一笑,毫不客气的夹起来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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