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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向苒眯起眼笑,“那你想许什么愿?”
许什么愿?江语乔眨眨眼,飞速在大脑里检索,好奇怪,平时那么多愿望,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也想不起来。
她伸出手,把睫毛递过来:“你有什么愿望吗?”
“有。”向苒点头,握住江语乔的手腕,对着睫毛虔诚许愿,“希望江语乔同学,待会儿看医生,不要哭鼻子哦。”
江语乔皱眉:“什么鬼,我才不会!”
说好一点开门,到了一点半,大夫才骑着辆破破烂烂的大二八出现在诊所外,许是中午睡迷糊了,这人看起来还没过困劲儿,走起路来晃晃悠悠,钥匙对不上锁眼,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总算打开大门。
向苒皱起眉,凑在江语乔耳边小声问:“这里能行吗,要不换一家?”
且不说附近还有没有其他诊所,就算是有,江语乔也不认识路,她宽慰道:“没事,就这里吧,伤口不深,简单处理一下就好。”
诊室小小两间,还算干净,大夫让江语乔坐到床上,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说:“摔啦,那等着吧,得先消消毒。”
说完,他起身去柜子上翻找,生理盐水用没了,酒精只剩个瓶底,好不容易翻出一瓶双氧水,还过期了,大夫抬手抛出个抛物线,把瓶子扔进垃圾桶里。
向苒的眉皱得更紧。
把柜子翻了个底朝天,总算翻出半瓶还能用的碘伏,大夫收拾收拾举着个小托盘靠近,向苒质问道:“你这镊子消毒了吗?”
“急啥?”
大夫看她一眼,翻出块纱布,沾着仅剩的酒精,在镊子上擦了擦。
除去两块嵌在肉里的小石子,江语乔的伤口伤得并不深,只是创口太多太密,密密麻麻一片,乍一看像是半个手掌都在流血,因此格外吓人。
见大夫靠过来,江语乔也很紧张,向苒抓着她的肩膀,轻声哄着:“要是疼就哭出来,没事的。”
江语乔无言以对:“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这么娇气。”
说话间,大夫已经捏住她的手,挑开破皮夹出第一颗石子,江语乔倒吸一口冷气,疼得龇牙咧嘴。
伤口本来已经麻木了,这会儿忽然被掀开,疼痛直钻心口,江语乔紧紧抓着向苒的衣摆,扭过头,有些不敢看。
向苒拍着她的后背,仍像在哄小孩:“没事了没事了,马上就好了。”
大夫把石子扔进托盘,斜着眼看她俩一眼,意味不明地“啧”了声,又去抓江语乔的手,第二颗石子嵌得深,大夫扒拉了两次,没能夹出来。
江语乔痛得说不出话,全身紧绷,闭眼埋进向苒怀里,第三次还没夹出来,向苒急了:“你能不能轻点。”
她语气重,大夫也没什么好脸色,凶她一句:“那不夹干净怎么上药啊,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向苒只好压下火气:“麻烦您轻点,她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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