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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蒙德茫然地站在原地。
他看见利亚姆的心脏中枪,白色的衣服上瞬间开出一朵血红的花,那朵花自他的心脏蔓延生长,汲取着他滚烫的血液,绽放成一朵盛放的红玫瑰。
可是利亚姆依旧在笑,他的薄唇轻轻颤动。
奥斯蒙德看不清。
看不清他到底是在说“忘记我”还是在说“爱上我”。
这两个单词的口型太像了。
真的很像吗?
奥斯蒙德想不起来了。
“砰——”的一声巨响,慕然地将他拉回了现实。
奥斯蒙德茫然地抬起头,竟然看到公寓的门轰然地倒在了地上,而利亚姆面色铁青,他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担忧和恐惧。
奥斯蒙德忍不住笑了一声,看来这也是过量使用地西.泮造成的幻觉。
一扇厚重的木门怎么可能像电影中一样,轰隆一声被人踹倒?
他看到,他想象出的利亚姆。
利亚姆的视线,在地上散落的针头上环视了一圈,然后捡起了标注着地西.泮的药瓶。
地上还有一只体型很大的柴犬...它真的大到不像柴犬了,正冲着自己吠叫。
利亚姆双唇紧抿,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种疑惑与难过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色。
他快步走上前来,试图伸出手将奥斯蒙德横抱起来,声音轻柔,满是困惑和内疚,还有微不可察的惊惧:“奥兹...别怕,我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过来的...”
他的话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啪”地一声,奥斯蒙德重重地挥开了他的手。
伴随着“虚幻的”利亚姆靠近,他身上的暖意让奥斯蒙德立即回忆起了那个充斥着血腥味的拥抱。奥斯蒙德瞪大双眼,企图他从自己的身边赶走:
“别碰我——”
利亚姆的脸上再次闪过诧异,随后便被疼惜与自责取代,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他的怀疑吗?
他不该犹豫的:“对不起,我...奥兹,忍一下,稍微忍一下,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我不去舞会了,我们去医院...”
他的声音饱含着愧疚,可他完全不明白竟发生了什么,但奥斯蒙德现在的状况显然让他无法继续履行与乐队的约定。
这明显不是胃痛。
利亚姆的视线再次扫过地上的药瓶...地西.泮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抗精神病处方类药物,奥斯蒙德难道是因为惊恐发作,错误使用了过量的剂量吗?
利亚姆抿紧薄唇,再次朝着奥斯蒙德伸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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