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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掌柜常年往来于山东、河南之间,明面上是贩卖粮食的商贾,背地里则是流贼大军的探子,不但在各地为流贼大军刺探情报,而且还用流贼大军淘汰的一些垃圾兵刃,与各地小股毛贼换取粮食和银子,以供应流贼大军之需。
验完之后,孙谦便抱拳说道:“好,现在交割完毕,白掌柜辛苦了,一路好走!”
白掌柜笑了笑,说道:“在下多问一句,不知道孙头领弄这些兵刃,是要对付什么人,还是有大买卖要干?”
孙谦脸上的笑意消散了不少,然后说道:“不瞒白掌柜,在下与夏河寨前千户所下辖,大盘堡的甲长刘衍有仇,此番就是要向那刘衍讨要一番说法!”
“刘衍?”
白掌柜嗤笑一声,说道:“区区一个总旗官甲长,犯得上孙头领如此大动干戈?想必是孙头领有所图吧!”
“哼!”
孙谦脸色狰狞的说道:“刘衍有财不让我发,那就是他的劫数到了,我定要刘衍死!”
扩编
孙谦率领部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樱桃谷,白掌柜则是下令就地扎营,当天夜里对着篝火沉思道:“刘衍?一个总旗官甲长能有多大的收益,竟然让孙谦这个心机深沉的盐枭如此冒进,竟然不顾生死的要与刘衍拼到底!”
就在白掌柜思索的时候,一名部下过来禀报道:“白将军,闯王送来了命令。”
“说。”
“闯王命白将军前往青州、济南一带,刺探明军在山东北部的部署情况。”
“嗯?”
那白掌柜,也就是白将军疑惑的看了手下一眼,然后便明白过来,笑着说道:“看来闯王有意由河南入山东,从山东北面杀入北直隶啊?”
随后白将军站起身来,对身边的一众部下说道:“好了,今晚咱们连夜赶路,去青州府。”
转眼到了十月。
此时秋收已过,大盘堡迎来了第一次收获,堡内军户兴高采烈,所有人都在庆祝收获。
经过赵民带着几名手下的清点,今年大盘堡的军屯虽然算不上丰收,但是前后一共四千多亩军屯耕地在兴修的水利加持下,都或多或少有了收获,基本上所有的军户家中都有了存粮。
按照刘衍制定下来的政策,秋收过后今年刘衍并没有收取佃租,不过等到明年的时候,便要按照规定收取众军户佃租了。
虽然今年由于播种完,收获并不是尽如人意,但是各家各户都有了粮食,心中也踏实了不少。可是刘衍却还紧绷着一根弦,不少堡内军户的存粮肯定不够一年之需,刘衍还要储存一部分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有晒盐场和肥皂工坊的生意在,堡内军户的手中都多少有些钱财,不多,但是也可以让军户有能力从刘衍手中购买一些粮食果腹。
这件事情刘衍交给了陈勋去办。
又过了几天,到了十月十一日,大盘堡这边一派欣欣向荣,周边火路墩、屯堡的军户都眼红不已,不少人都经常往大盘堡这边跑,想要找一些零活养家。
到了后来,陆续有不少军户从各处逃了过来,前前后后又是几十户军户,两百多口人。
刘衍一概照单全收,将这两百多口人安顿在大盘堡内,青壮全部拉到军屯去开荒,继续扩大军屯的耕种面积,壮妇和一部分上年纪的男丁派到晒盐场劳作,剩下的老弱男丁、妇人安排在肥皂工坊内。
各处甲长、屯守官知道王炆镇袒护刘衍,也都只能哑巴吃黄连。
此时肥皂工坊每月的产量在五千块以上,一个月的收益有两千多两。晒盐场现在有三个晒盐池,每个月可产海盐六千多斤,净赚白银上万两,王炆镇分去三千两左右,再刨去人工等支出,刘衍每个月从晒盐场也能赚到四千多两银子。
这两项相加,刘衍一个月的收入便在七千多两银子,已经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了。
现在刘衍手中有了足够多的银子,便开始下一步计划,那就是扩编墩军。
于是刘衍将赵民和陈勋、王越、汪博、张义、苗绍、许铭六名小旗官,以及火器督造处主事谭晓大全部召集到总旗官厅内,与众人开会商议扩编之事。
“赵主事,说一说现在咱们大盘堡的财政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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