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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虽然贾琏没什么读书的天分,但努努力,在三十岁前考个举人谋个官做还是可以的。
虽然比不上正经考上进士的人尊贵,但谁叫他有背景呢,哪怕是举人授官,靠着家里的背景和亲戚家兄弟们的帮扶,他也能一步步爬上去。
王熙凤,不论是家世,还是个人品行,都无法与他匹配。
要不是贾琏这些日子坚持要娶她,王熙凤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母亲的择妻名单里。
贾琏却是小看了他娘,虽然贾琏说是自己想通了,可知子莫若母,贾琏什么德行她还能不了解?
突然想通是绝不可能的,除非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再想想昨儿是小七家龙凤胎的满月酒,张静仪便将原因归结到了林琦的头上。
她这个外甥,自来就懂事,且极其厌恶二房那对夫妻,知道贾琏要娶王家女,想想都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不打贾琏一顿,那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可是小七同你说了什么?”张静仪在自家几个人面前,说话向来不会在外头那样拐弯抹角。
贾琏面上一红,也坦诚,“七哥说……我要是坚持娶王家小姐,就让我以后别叫他表哥了,他没有我这样的表弟。”
“嗯,像小七能说出来的话。”张静仪倒不觉得林琦这么说绝情。
没经历过当年那些事的人,根本不能体会到她当时的辛苦。
林琦早慧,当年年纪虽小,但过去那些事,他比贾瑚知道的还要清楚。
贾琏面上臊得慌,“娘,我以后再也不忤逆你了。”
“娘管你虽然严格,但从来没有苛待过你分毫,”张静仪还想说什么,但见贾琏满脸羞愧,便歇了心思,“罢了,你能想通就很好了。琏儿,你要知道,娘是不会害你的。”
林琦34(改)
贾琏看着他娘眉眼间的疲惫之色,心中登时一酸,“娘,我错了。”
张静仪一愣,这下她倒是能看出贾琏真心悔改了。
她不由软了心肠,笑着道,“过去的事就不提它了,娘上次跟你说的,你觉得如何?”
前不久,她去杜府参加婚宴,瞧见了杜家长房的小姐杜静宜,气度相貌都是上上之选,论起来也算是一门亲戚,不过却是从林家那边牵扯过来的。
林琦的祖母就姓杜,是现在杜家老太爷的嫡亲妹妹,从林琦祖母这里论,也是林琦的表妹。
杜静宜今年正好及笄,家里也是书香门第,其父如今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官职品阶虽然不算很高,但却是个清贵的地儿,每三年一次的春闱都绕不开他,受人尊敬。
张静仪托了娘家嫂嫂探过他家的口风,许是看在林家这层关系,加上她加瑚儿也争气,荣府长房这边没闹出过难听的事,那边才点了头。
谁知她刚同贾琏一提,就遭到了来自儿子的反戈一击,贾琏居然瞧上了王家那大字不识几个的王熙凤,将她气得脑门冒青烟。
贾琏虽然坚持要娶王熙凤,倒也没同她顶嘴,只任由她责骂,也不改初衷,简直油盐不进。
那日后,张静仪和贾琏之间的气氛就降至冰点。
张静仪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贾琏娶王熙凤,而贾琏同样坚持要娶王熙凤,并且认为爹娘都对王熙凤有偏见,王熙凤跟二婶不是一样的人云云。
见儿子被二房的毒妇洗了脑,张静仪气得肝疼,所幸不理他,但要娶王熙凤,绝无可能。
除非贾琏跟王熙凤私奔,想要明媒正娶,别说她这里不同意,老爷那里更不会同意。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试图让贾琏清醒过来,好话说尽,也没用。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她那好外甥倒是给她解决了这个心病。
贾琏闻言一怔,回忆了一下,从纷杂的记忆里翻出了那天的事,心里愧疚不已的贾琏想着兄嫂和爹娘的情投意合,犹豫了一下,道,“我可以见见她吗?”
张静仪眉头微蹙,“你想干什么?”别是又要闹幺蛾子吧?
见他娘现在草木皆兵的样子,贾琏哭笑不得,“我只是想求个一心人,娘还真把我当成那色中饿鬼了不成?”
这话说得张静仪都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道,“这见一面倒也不是不可,你等我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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