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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第1页）

这一场景落在同样被暂停了瞬间的赤井秀一的眼里，就是发了狂的安藤杏梨前一秒还携带着冲天的杀意向他扑来，下一秒便栽倒在地，无声无息的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

当每一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都会让赤井秀一忍不住自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和晓美秋也的确在处理人际关系与感情问题时各有各的致命短板，类似于不小心说错话、不小心会错他人的意，之所以在情商与技巧上的不足不影响他成为FBI最好的王牌探员，是因为他有着素质足够硬的工作能力——

他一向擅长随机应变，更擅长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顶住压力找到机会绝境逢生，赤井秀一承认自己在感情问题的处理上或许是一塌糊涂的，但他从未怀疑过自己能处理在工作中遇到棘手事件的能力。

当他把“救下苏格兰，与晓美秋也一起结束这场循环”当成重要的工作来处理时，他不觉得自己所认真做下的每一个决策都是存在着不可执行的致命漏洞的。

但事实就是，所有的完美都会在后续变成不完美，他一直以来自以为傲的谋略手段与运筹能力在因果的愚弄下脆弱的不堪一击，有逻辑的、没逻辑的、依靠努力的、仰仗运气的，所有的尝试似乎都会在最后抵达唯一的结局——倒带重来。

可是，晓美秋也切切实实救下过的人又在铿锵有力的告诉他，出路是一定存在的。

“如果允许自主发话，为何想方设法的去驳斥？如果允许自主思考，又为何千方百计的去否认结论？每一次的失败都在缩小着正确解的范围，我们已经离结局很近了。”

已经不愿再统计这是自己第几次重来了的赤井秀一坚持道：“再努力思考一下吧，秋也，我们目前的计划在哪里还可以做优化？还有没有没想到的人和势力可以用起来？”

“……”

“秋也？”

“你知道吗，赤井老师。”

晓美秋也的金瞳中没有一丝光：“在高明哥被杀死，而景光意外得知了这件事而选择跳楼自杀的那一周目，他在死前对我说——”

若是为了救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如此沉重，晓美秋也，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来救我。

“第一次带你行走在静止的世界里时你曾对我说过‘你有没有想过一点，你早该放下了’……从那次往后的每一次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心中的判断基准、我为自己定下的那条界限已经逐渐快要支撑不起我继续行动下去了啊。”

好累。

好难过。

随着轮回次数的增长，和友人们的亲密度也在一路向下损耗，到了最近几次的场合里，已经到了想要得到诸伏景光的信任都开始变得吃力起来的地步了。

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如果诸伏景光的自杀决定是理智性自杀而并非是情绪性自杀，如果去死是他经过了长期的评价和体验，进行了充分的判断和推理以后才萌发的意向，如果他是在有目的、有计划的选择这样的结局，那么真的还有阻止他的必要吗？

啊，只是单纯的想一想这样的事情灵魂宝石就会开始污浊……

“秋也，你觉得自己若是成为魔女，魔女的你会做出什么事？”

憎恨着因果和整个世界的魔女——

“恐怕会毁掉目能所及的一切吧，”晓美秋也惨笑道：“放心吧，赤井老师。你看，上涨的污秽不是已经停止下来了吗？只要用悲叹之种吸掉就不要紧了，哪怕再想抱怨、再想歇斯底里，只要闭上眼睛去想一想他们的脸……”

我就又有了不得不继续下去的理由。

——“在世间徘徊不算是活着，秋也。”

可是这样的我本就不是在活着啊，赤井老师，我更像是在“动着”。

名为晓美秋也的存在已经快要被掏成一具能够行走的空壳了，这具空壳可悲的挣扎着、抗争着，只是为了仅剩下的那个念想罢了——

我想回家。

我要回家。

回去那个……有他们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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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叠加的时间里与组织打交道了数十年，晓美秋也早已可以说是算得上足够熟悉琴酒等人的脾性，得益于这一点，带着浑身技术的他用着更加迅速的行动加入并取信于组织，轻而易举的便能将公安方震惊到瞳孔地震。

运气好一点的话，他甚至可以抢在中田雅菜签约之前就加入组织，此时节点里赤井秀一化名的诸星大甚至还没有成为底层成员，也正因这微妙的时间差，晓美秋也发现了一件很微妙的事情——锚点的意识除了在少部分情况下会因为赤井秀一自身的一哆嗦而完成之外，更多的情况下是需要被他呼唤“赤井老师”才可以唤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