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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既然这场婚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殿下又在执着什么?
沈昭却捕捉到了她话里的真正含义:“直到今日,你还是想走?”
他在书房看到了她留下的“伪君子”三个字,沈昭沉声说:“既然你发现我是伪君子,那你又凭什么觉得,伪君子会让你离开京城?”
花锦又凑地近了些,问:“殿下喜欢我吗?”
她问的很直白,没有拐弯抹角,沈昭死死地盯着花锦,并没有开口。
沈昭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想,发觉自己并不想花锦离开的那一刻,就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祝绻几次三番暗示,他都装作听不懂。
见沈昭没答,花锦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或许如释重负占了很大的分量,所以她心都宽了许多。
花锦:“殿下不让我走,小心遭雷劈。”她伸手推开沈昭,重新躺了回去。
沈昭想不到她离开京城的法子,所以没有再犹豫,前往蔚云州都打算带她同去。
花锦自然是想出去见见的,她临行前,灵机一动,还是拿走了清熙给她的地图,那图是清熙画的,上面还有许多旁人未发现的小路。
花锦本以为柳氏会同行,但马车只有几辆,她掀开帘子,只见沈昭在里面闭目养神,幸亏马车宽敞,花锦不用被逼与他坐在一处。
只是夜里免不了要同床共枕,所幸沈昭每夜都很忙,要她睡了才回来,待她醒来,他已经上马车了。
花锦最怕自己的梦魇再犯,原先与沈昭待在一处,梦魇的病状好了许多,但自从柳氏出现,花锦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夜里经常满身是汗的惊醒,像从水里被捞出来似的。
她梦魇时,还会说一些胡话,花锦不敢睡沉了,但白日一阵颠簸,夜里还想保持清醒实在是太难了。
沈昭回房时,就察觉到了花锦的不对劲,其实他们出行这几日,花锦每夜都会做噩梦,沈昭不曾干涉过,她的噩梦很短,眉心皱一会儿就舒展了。
但今日,或许是白日淋了雨,让她想到了在花府的日子,一直闷闷不乐。
沈昭听着她呜咽,却不敢唤她。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也常梦魇,不过渐渐好了许多,沈昭今日才发觉,原来她的病状又重了。
要放她走吗?
沈昭起身,盯着花锦的面颊,这几日他不敢看她,就是在想她的问题。
喜欢吗?
有多喜欢?值得他冒着风险,强留下一个不会对他动心的人吗?
沈昭不打算叫醒花锦,但还是伸手,将花锦的眉心抚平,擦去她额头的汗,这才收回手。
沈昭出神地看着她,连花锦何时睁眼都未曾察觉,直到模糊间觉得呜咽声停了,沈昭才回过神来,但他的视线放的真不是地方,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沈昭心中一紧,还没来得及道歉,脸上就又挨了一掌。
花锦刚醒,还是被吓醒的,力气并不大,她眨眨眼,让梦魇中的泪水滑落。
她如今打沈昭,是愈发顺手了。
沈昭被打的微微偏过头去,按理说,他应该恼怒的。但是轻叹一声,只能无奈地说:“怎么每次都打一边?”
花锦一怔,沈昭也因为自己说出去的话感到一阵懊恼,他太累了,这几日忙地焦头烂额,什么胡话都能说了。
花锦将衾被裹上,问他:“那另一边,我给殿下补一掌?”
沈昭见她总算不是在假笑了,难得没出声,见花锦真伸手要来打,他才扣住她的手腕:“我就白挨你的打了?”
花锦:“怎么能算白挨,非礼勿视,殿下不明白?”
花锦猜到沈昭不是故意的,但她就是想打他,没理由。
沈昭威胁道:“你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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