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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房内。
她这巴掌卯足了劲,把毫无防备的温且清打偏了脑袋。
好一会儿,温且清像是才反应过来,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发麻的那边腮帮子,眼眸中目光复杂,气氛沉郁尴尬。
等归罗裳心里料到情况不好想要逃跑时,却被温且清撞倒在沙发背上。
这个疯子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如何,毫无顾忌地用手硬生生将插进自己手臂中的刀拔出来,血喷溅而出,不少还沾到了归罗裳和他自己的脸上。
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女人闷哼着,倏然,一把带血的刀朝着她的肩膀狠狠扎下。
她感觉自己的肩骨都要被刺破了。
归罗裳抱着肩膀大叫着,疼痛将她笼罩,她咬白了下唇,颤抖着身子滑落倒地。
疼!
好疼!
她感觉自己眼皮都疼得发颤。
始作俑者一只手正握住刀的把柄,另一只手着抱住她的上身,跟着她一起跪在了地上,他靠着女人,感受她的颤抖,她的惊慌,他低声发问:“你想要脱离我?”
归罗裳哪里还听得到他说些什么,整个人都快神志不清了。
温且清便自言自语起来:“你逃不掉的,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子正死死绑住我们,无论是你死还是我亡,最终的结果都好不了多少。你想要和我撇清干系?”
他顿了顿,眼神空洞向是机械一般,嘴上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你我的血都在相互交融着,我是脏的,你也是…”
归罗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整个人飘飘欲仙,眼前突然闪过陆渊校园时期的脸,她又忽而清醒。
反应过来自己正倒在温且清的怀里,尽管心里极其的厌恶,也再也没有力气挣脱。
两人就这么待了好一会儿,彼此的鲜血多多少少都相互沾染上。
温且清先站了起来,十分娴熟地从她家的电视柜下拿出了药箱简单消毒、止血、包扎好后,才拎着药箱靠近她。
他的脸上苍白,却沾上了几滴血,经过空气氧化,那几抹鲜血已经变暗沉了,称得他整个人更加阴医沉闷。
蹲下后他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把剪刀,朝着她伸来,归罗裳心里有了阴影,向后躲。
拿着剪刀的手滞留半空,温且清戏谑地问:“怕了?”
“……”冒冷汗的归罗裳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
男人苍白的唇勾了勾:“你放心,你死了我也绝不独活。只不过我现在还不想死,你自然也死不了。”
这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归罗裳在心里默翻白眼。
“我只是要用剪刀剪开你背后的衣服,再简单给你消毒包扎后送你去医院。你要是不配合,我也可以勉为其难亲手帮你把刀拔出来——如果你受得了的话。”他带着点冷嘲热讽的意味解释道。
“你就不怕医生看到我这副模样报警吗…”归罗裳孱弱说道。
温且清嘲笑道:“我没你那么傻。我既然敢送你去医院,我就不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
归罗裳不再说话,默默地让他将自己的伤口处处理好后,男人抱着她到停车场,坐上她的车后一路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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