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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宜兰酒也不喝了,隔壁屋杀人凶手还逍遥法外,单就这点,就没多少好心情再喝下去。萧宜兰自木凳上站起来,往门口方向走,恰好之前扫地的杂役又从门外经过,萧宜兰挥手叫来杂役,给了定碎银,让杂役立马去当地衙门一趟。低声称他发现之前犯下命案的凶手在青楼了,让杂役暂时不要声张,等着衙门捕快尽快带人来捉拿凶手。就这一晚上,得了两块碎银,相当于他几个月的工钱,杂役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一样,将扫帚直接放门边靠着,灵活瘦小的身形,没多会,就跑下了楼,老鸨在门口接待进出的客人,杂役冲到她身边,附耳了几句,老鸨面孔惊诧后遂朝楼上方向看,没有拦着杂役,让他速去速回。返身回屋,谁都没闲情逸致再喝酒,都等着衙役过来。至于两名青楼女,还在屋里,她们也算是直接证人,听到凶手酒后真言的不只许从一他们四人。房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屋子都是木头建造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外间各种嘈杂声音,时不时蹿进屋里来,旁边两人开始议论起了这次的凶杀事件。之前基本都是道听途说,大家很自然的,就听信谣言,以为凶手是近期出现在城里的异族人。这黑锅,背得还真是着实冤枉,现在那群人走了,看不到自己沉冤得雪。萧宜兰两臂皆平放在桌面上,宽大的袖袍带有暗红『色』滚边,他一手指骨略微往里收了收,目光下意识移到了和他隔得不远,神情泰然自若的好友许从一面上。对方似乎一点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更好像,这些都是他安排的一样。巧合,太过巧合了。萧宜兰打量的目光不加遮掩,直勾勾的,许从一早有所觉,浅浅笑着回视,眉头稍有上挑,问及:“有什么事?”“你……”这些都只是萧宜兰个人单方面的臆断,以他对许从一的了解,对方不是这么城府深厚的人。况且,凶手自己都承认了,他们不过是作为旁听者听到。兴许,真的只是巧合。“不,没什么。”萧宜兰适时收回打量。许从一笑了笑。衙役们来得很快,他们没等多久,房门外再次响起声音。“全都给我安静下来,不准发出声音。”着衙门专有服饰的捕快,一进到青楼里,就拔高了音量厉声吼道。之前就鱼贯进来的衙役们,快速分成两拨,此时此刻正列站一身寒气的捕快两边。捕快叫来前去报案的杂役,问他:“哪个房间?”“在楼上,二楼。官爷您请这边走。”寻常百姓在官差面前生来就低一等,更何况是杂役了,杂役弓着背,领着捕快往二楼方向走,即便是行走过程里,这腰都没完全直立。杂役带捕快直接去凶手房间。捕快站在门口,提起一脚就狠狠踹开了房门。二话没说,命令属下将里面的人给捉拿住,衙役们蜂拥而上,屋里正对面一张雕花红木的大床,纱帘垂放,里面正春意盎然。衙役们奔过去,扯碎了纱帘,一看到床上一对男女,一人先是将上方衣衫半褪的女子给拉拽下床,另外两人举刀扑过去,将『迷』『迷』糊糊还一脸愉悦享受的男子给刀架他脖子上。男子在温柔乡里不知今夕是何处,脖子上骤然冰冷,不以为意,嘴里直嚷嚷,只当是花魁盈香不肯同他亲热,当初他没银子,被老鸨断然拒绝在门外,他不说什么,现在给了银子,竟然还被推开。男子能杀人,表示还是有点武功的,仰倒的身体,腾得想跳起来,搁在脖子上的利刃割裂皮肤,瞬间而来的尖锐刺痛,让男人酒意刹那清醒大半,在钝痛中他努力睁开眼,看清楚面前围了一群人衙役,且各个表情都肃冷,一口气吊在了嗓子眼。因为确实犯过事,加上衙役们出现的一点都没有征兆,男人直接就愣了,连反抗都没有,可以说是束手就擒。等人绑结实了,麻袋一样丢在地上,这时站门口处的捕快走上前,拿脚将侧躺的男人踢过去,当男人整张脸『露』出来时,捕快也当即一愣。不是异族人,而是本城某盐商身边的家宅护卫。“你报案,那你听到什么了?”捕快问站在屋里一角的杂役。杂役拨浪鼓一样连连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是左边屋里的一位穿黑衣的年轻公子让我去衙门报案的。”杂役只说自己知道的。“你们先在这里守着。”捕快厉眸一紧,快步赶往隔壁房间。一手推开木质房门,房门发出吱嘎的声音,屋里一张楠木圆桌边,坐了四个年轻公子。视线扫了圈,看到杂役口中说的穿黑衣那名青年。四人在门被忽然推开后,都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其实刚才那会,旁边屋的动静,都有听到。所以不算被惊扰到。“是你让杂役去报官的?知不知道,谎报案情,会有什么后果?”凶手另有其人,从某个角度上来讲,就是在扇他的耳光,加上那次,他在诸多人的注目下,可以说是惨败在异族人手里,这一点,让从来没有过败绩的捕快,心里一直都积压着一股无法消散的怒气,让他近日来,都夜不能安眠。,!萧宜兰觉得有点奇怪,看捕快当下的面部神情,好像抓到真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反而更为愤怒了。“是我。”萧宜兰在捕快锋利的注视中,不显胆怯,甚至下颚扬了一点弧度。跟着萧宜兰将不久前听到的,都悉数告诉捕快,期间许从一和另两友人也证实,他们都有听到。两青楼女子,同样附和,证明萧宜兰所言非虚。捕快让一衙役过去将花魁盈香叫过来,几人当面对质。花魁盈香已穿好衣服,但头发仍旧凌『乱』,她说的,和萧宜兰说的几乎一般无二。现在事情已经相当明朗,杀害盗贼的凶手就是隔壁捆成粽子的男人。这么多人都看着,他心里有点别的想法,也都不可行。捕快带着凶手快速离开青楼。这一遭过后,青楼大半客人都走了。许从一自然也没心思继续待下去,其他两名友人倒是还有心情,许从一和萧宜兰一同下楼。在经过花魁旁边时,花魁下意识抬头去看许从一,许从一朝她点头温和微笑,笑容里颇具深意。在一边观望的老鸨,送捕快出门,随后快步跑到花魁身边,问她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花魁以身体不舒服,脑袋疼为由,回绝了老鸨,在一婢女的搀扶下,回了自己屋。将婢女打发出去,她坐在床边,没马上做什么,而是先看了看房间周围,随后才小心翼翼从袖口里拿出一张数额巨大的银票。将银票两手紧紧攥着,有了它,她就可以给自己赎身,离开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火坑。杂役给她的不只这张银票,还有另外一张写了几个问题的纸张,花魁盈香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看完问题后,她就拿着纸张,用蜡烛烛火给点燃,烧成了一团灰烬,从灰烬融化在酒杯中,花魁把酒一口饮尽,算是消灭证据。许从一和萧宜兰在一个三叉路口分别,萧宜兰看着许从一转过身,瞳孔缩了下,似乎有点话想说,但许从一看起来走得不快,却是没多会,身影就渐次消失在夜『色』中。萧宜兰缓缓吐了口气,这是许从一的抉择,他的身份也仅仅只是朋友。行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夜里实行宵禁,需要办理相关身份证明,才可在路上行走,许从一倒是花了点钱办了出行证。还有两条街就到许家大宅,因宅里仆从知道他夜里去了青楼,也知道他基本不会在那里过夜,所以都有人守门。走过一条街道,借着浅淡的月『色』,视野里几乎可以看到远处鳞次栉比的房檐。目光回落,看到紧闭的房门外,站了一个析瘦单薄的身影。许从一一时有点发怔。系统:“是女主。”“她怎么来了?”系统:“放不下你啊,而且还不只她哦。”“还有谁,不会连亓官阙也……”许从一只是随便猜测了一番,亓官灵因为他回来,这点好理解,但亓官阙为的是什么。“找出真凶,就这么被戴一顶杀人凶手的帽子,亓官阙好像忍不了。”系统说道。许从一隐身在一处阴影了,暂时没出去同女主相见。亓官灵一人在这边,那么亓官阙就是去了别的地方。凶手已经让他揪出来了,亓官阙又准备做什么,对方不知道这些事,许从一有点担心,他会惹出什么其他的麻烦来。系统:“应该不会。”“你还知道什么?”许从一沉着眸。系统:“没啊,他不是那种蠢的人,之前的事只是意外,虽然说亓官阙『性』格是暴躁易怒,从他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也没谁能真的陷害到他,毕竟是女主的舅舅,受到一点女主光环的照耀。”何况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亓官阙作为线的攻略目标,就算利刃悬头顶上,掉下来的瞬间,也必然砍不中他。这么说起来,倒是他在这里杞人忧天了。许从一撇嘴无声笑。随后走出阴影处,走向已经看到他的女主亓官灵。星辰暗淡,稀稀落落点缀在深黑的夜穹上,一轮灰暗的圆月遥挂远方天际。某个无人光顾的晕暗角落中,两个高大健壮的黑影,正围着一个孱弱的人影。偶尔有低低的痛『吟』从蜷缩在墙角里的人影嘴里发出来。这人两条胳膊都异样,扭曲变形的,如同麻花般。鲜血从牙齿缝里不断往外面溢,嘴巴里全是自己猩甜的血『液』。半刻钟前,他还在自己的地盘上睡得香甜,谁知道灾祸就这么从天而降。本以为已经离开洛水的异族人竟然莫名其妙又倒了头回来。更是直接找到他。“……你说那天夜里看到是我们首领杀了你同伴,你现在再好好想想。”乌禅提腿踹了地上狼狈的男人一脚,男人咬着牙闷哼。他不敢再大声喊,他们警告过他,如果敢引来其他人,就不是光拧折他胳膊,而是要直接拧断了,拧折还能移位回来,拧断,就真的只能成一废人了,尤其是他本身职业是盗贼,手不能废。,!“我、我看花了,后来回去想了想,不是你。”男人仰头,模样甚为凄惨地看着亓官阙,亓官阙没开口,但盗贼不是傻的,知道惹到的人是亓官阙。“那是谁?”乌禅接着问。“是秦老板家的护卫,当时还不怎么确定,直到今天早晨,在街上碰到那人,我记得他的眼神,特别可怕。”“求你们饶我一命,我当时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说是大人你做的。还有,还有……”盗贼怕这样说,亓官阙他们不放过他,将他知道的所有都一股脑地吐出来。“那个盐商,我猜测他之所以派护卫来杀人,十有是因为那天晚上。”乌禅朝亓官阙看过去,亓官阙利目紧盯着盗贼,却是没打断的迹象,乌禅便跟着继续听这人说话。“那边晚上我和六子到盐商家去,想随便拿点什么出来,当然后面也确实拿了点。盐商知道是我们干的,第二天派人找到我,奇怪的是,没有让我换归还偷盗的物品,而是询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我在外间放风,没有去过内院,六子去的内院。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六子都常神情古怪地告诉我,他觉得有人想杀他。我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恐怕那天,六子是听到了盐商秦老板的什么秘密,所以他们杀人灭口。”“求你们信我,这事千真万确。”盗贼扑倒在地,连连朝亓官阙告饶。“首领,我觉得这人说的话不可信,他就是想为自己脱罪。”乌禅面『色』一寒,手就往左腰移,想将挂在那里的弯刀菗出来。亓官阙一把摁住乌禅手,将抜出来一点的刀刃摁回刀鞘。“我信他。”亓官阙掷地有声道。盗贼一听这话,喜颜炸开,眉目都喜悦,为自己能捡回一条命。“谢谢,多谢大人的高抬贵手。”盗贼连声道谢。亓官阙所站的位置,使得他身体一半在黑暗里,一半在月光照耀下,寒肃的脸庞,更是因此,无端就显得异常凶残。“知道盐商的住址吗?”亓官阙声音幽幽的。盗贼立刻点头,这个时候,无论亓官阙问什么,他都会一五一十全部回答:“就在南街十二巷那里,很好找的,从这里过去不到一里路。”盗贼始终都眼眸剧颤地看着亓官阙,看到亓官阙面容里好像意外有了点笑意,心里刚要松一口气。忽然的,肚子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直把他五脏六腑,都踢得移位般,整个后背更是嗙一声撞上身后的石墙。盗贼这次坐不稳了,亓官阙这一脚,半点没留情,盗贼哇地闷声惨叫了一声,随后整个人倒向地面。站亓官阙身边的乌禅面『色』微微凛了起来,心里早有准备,知道亓官阙没这么容易轻易放过污蔑他的盗贼。将盗贼踢得半昏死过去,亓官阙冷漠着眼瞧了地上死狗一样瘫着的人一眼,转开身,不见丝毫停滞,就迈开大长腿,朝窄巷外面走。乌禅也瞅了盗贼一眼,继而追上眨眼间就走远了的亓官阙。“首领,我们这是去那个盐商家?”乌禅问道。“嗯。”亓官阙略颔首。乌禅开始思索接下来会有的发展:“找到人,『逼』问他真相,然后做什么?”依旧是狠狠教训一顿?亓官阙长腿迈得不算快,但乌禅就是得一路都小跑跟着,在看到前面有夜巡的人,暂时停了下来,等人过去,继续走。余光往紧随身侧的乌禅速移了一下,后者在亓官阙冷漠无波的注目中,立马紧紧闭上了嘴巴。很快两人到盐商家的正门外,乌禅走上台阶去敲门。没多会,里面有人开门,一脸睡意,语气相当不善。“干什么?”家宅护卫冷声质问,这盐商家宅颇大,请的护卫不只被捕快带有的那一个。乌禅忽然一把猛地拽住护卫肩膀,往身体方向带,一脚快速移出,在护卫张嘴要大叫出声的同时,大掌捂住他嘴巴,绊倒护卫,胳膊肘下压反扣护卫脖子,将人给瞬间弄晕过去。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就把有点拳脚功夫的护卫给放倒在地上。乌禅走进门后空旷的院落,这个时间点还不算太晚,能看到院落里一两间房屋内还燃烧着摇曳的烛光。院落看起来大,人却是意外的不多。快速步向离得最近的一间房屋,乌禅飞起一脚,就踹开了大门。屋里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顿时被惊吓到,菢成了团,其中那男的年龄四五十有余,怀中搂着的女子,倒是乍看之下不足二十。这两人正是盐商和他刚讨过门不足一月的五房小妾。盐商盯着这不速之客,在看清楚进屋的两人身着的异族服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几乎是立刻就猜测到,两人必然和之前离开的那一群异族是同伙。因心中有鬼,盐商即刻大喊出声。“你们要做什么?抢劫吗?护卫,护卫!”更是扯着嗓子喊院里的护卫,准备把人叫来,好直接『乱』棍将这两异族给赶出家门。,!乌禅两三步跨过去,长臂一伸,拽住了想躲闪开的盐商,连拖带拉,把人给拖下床。盐商小妾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场就吓得梨花带雨,哭哭滴滴,模样好不凄惨。只是。可惜,这里暂时无人怜惜。乌禅扯着盐商胳膊,将人大力拖到走到屋子中间的亓官阙面前,垃圾一样丢地上,蹬了盐商一脚,随后菗开身往房门外走,已经有几名护卫听到声音,提着棍棒过来。乌禅健硕硬实的身躯,堵在门口,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盐商狼狈趴在地上,灾祸乍然降临,让他一时间有点反应不多来。外面乌禅以一挡十,不断有人被撂趴下,哀嚎痛『吟』声此起彼伏。盐商到识时务,这些异族人既然走了,又回来,具体原因他不知,单方面觉得,应该能够用银票来解决。盐商提出给银票,让亓官阙放他一马。“你们要钱是吧,要多少,说个数,我给,我都给。”亓官阙垂下幽邃冷目,目光如刃,盐商被骇得身体筛糠一样不住哆嗦起来。“去,拿纸和笔来。”亓官阙凝注盐商,话却是却对躲在床榻角落中,同样身体抖成筛的女子说。盐商不解亓官阙要纸笔来做什么,只想尽快让人离开,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张口想说点什么。啊一声,盐商被踹一脚踹得飞出去数米远,额头磕碰床柱,鲜血眨眼间狂涌。“我没让你起来。”异族男人嗓音浑暗,可偏生毫无起伏。不是要求,而是命令。盐商悲戚地爬向亓官阙,面容上看得出来,都是哀求和告饶。亓官阙这人,从来都不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只会以血还债,这一准则而已。抵上趴着的这个渣滓,于亓官阙而言,已经不可被称之为人,是极度碍亓官阙眼的存在。不想听到男人发出的丁点声音,亓官阙略躬下背,长臂一伸,就扣住男人下颚,在一声脆响中,卸掉了男人下颚。男人又一声惨叫,亓官阙直立回身,那边男人的小妾遵循亓官阙的意思,拿来了纸和笔,亓官阙当即示意男人将自己犯下的罪责全部都自行书写下来。被卸掉下巴的盐商无法说话,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由于疼痛,眼眶里开始有泪水往面庞下坠。脸孔扭曲着,丑陋到了极致,叫人看了都心生厌弃。门外已经解决掉所有家宅护卫的乌禅返回屋里,听闻亓官阙忽然提的要求,这才恍然,亓官阙原来是这个这算。在绝对的强力『逼』迫下,盐商将派人杀害盗贼、以及如何同窃贼的同伙,栽赃嫁祸亓官阙一事,在纸张上叙述得一清二楚。等一切都写完,亓官阙朝乌禅打了个眼神,乌禅心领神会,走上前,掏出短刀,将盐商手指割裂,强拽着盐商的手,摁在了纸张上,留下数个醒目的血指印。之后,乌禅在亓官阙的示意下,扯碎了床帘,将盐商捆了起来,直接一把扛上肩膀,从盐商家宅出来,下一个去的地方,是官府衙门。衙门漆红的大门紧闭,左右两边各一面孔凶残的猛兽石像。乌禅两臂一提一甩,盐商摔在了铁门正中,这一下,乌禅没手下留情,把盐商给摔得当场痛昏过去。走上台阶,走近到盐商斜躺地上的躯体旁,乌禅把手里拿的罪证卡在盐商身上。“首领,都弄好了。”乌禅对亓官阙道。亓官阙仰头,看了眼上方的天『色』。“大概什么时辰?”乌禅隐约记起,刚才听到打更的,于是道:“约莫子时。”“去客栈。”亓官阙迈开长腿。“是去拿我们购置的物品,可要是那些东西被官府的人收缴了怎么办?”乌禅担心着这一点。“那就让他们全部都吐出来。”亓官阙说到这里,眼眸陡然一缩,目光锋利得像是能将这个浓郁的黑夜都给刺穿一般。许家老宅,许从一同亓官灵在他的寝屋内,亓官灵来自塞外,不似中原女子般,在意太多繁文缛节,何况她早同许从一互定终身,只是尚缺一个明面上的仪式而已。加上不久,他们就将携手离开,自然无惧其他。许从一让仆从烧了开水,没让人继续服侍,自己给亓官灵倒水。“一路过来,肯定口渴了,先喝点水。”许从一将装满水的杯子递向亓官灵,什么都没问,等着亓官灵自己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亓官灵打开话匣子。许从一在桌另一边的木椅上坐下,面上是倾听的姿态。“和我舅舅还有乌禅一起过来,我很抱歉,那天不告而别,但你知道,那个时候不能不走,舅舅他没有杀过人,自然不会受人平白诬陷。这次回来,舅舅也是为了调查清事实真相。从一你一定相信我,还有相信我舅舅,他脾气是不大好,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伤人『性』命。”亓官灵说到后面,明显焦急了起来,一双异域风格的美目,始终都凝注着许从一。他们走后发生过什么亓官灵不知,大概能猜到肯定到处都传遍了,许从一不可能不知道。,!“我信,我当然信。”许从一即刻点头。系统:“85。”许从一眼眸晃动了一番,忽然微微勾唇笑着道:“说起来相当巧合。”亓官灵眼睛瞪圆:“什么巧合?”许从一愿意无条件相信,单就这一条,足以使她的忧虑都消散大半。“就刚刚,我和几个友人在一酒楼用饭,听到隔壁房间有人喝醉酒,那人酒后吐真言,自己承认是他受人指使,将窃贼给偷偷暗害了。我们听到后,立马就报了官,这会那个杀人凶手已经被关押在牢里。”系统:“哎,你竟然说了,我以为你会瞒下去,让女主和她舅舅自己察觉,那样一来,言情线想必会涨很多。”许从一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过了这个点,涨得可不会多。”要在事情最紧要的关头,去做最合适的事。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真的?”亓官灵彻底被惊呆了,全然不会想到,真相已经由许从一帮忙揭『露』出来。“自然是真的,我何时会骗你。”许从一笑得暖暖的。亓官灵猛地站了起来,若说之前还控制着情绪的表达,这会不再压抑真实的渴求。看亓官灵走向他,许从一顺势也起身。下一瞬,亓官灵身体往前一扑,就扑到了许从一怀里,许从一把人抱了满怀。“灵灵?”许从一声音里有点惊讶。亓官灵两臂从许从一腰间穿过去,紧紧搂着许从一后背。“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上苍,能够将你送到我身边来。”亓官灵脸埋在许从一脖子一侧道。系统可以说见缝『插』话:“哎,女主情话技能不错哦,宿主,你得加把力,可不能被女主给比下去。”话是这样说没错,实质上,系统对许从一却是相当有信心。许从一自然没辜负系统对他的高看,他手轻『揉』亓官灵落满一背的秀丽鸦黑长发,用的声音,比裹了蜜糖还酥甜得叫人心神『荡』漾。“该感谢上苍的是我才对,我三生有幸,才能拥你在怀。”许从一眸光里深情一点点波『荡』开。亓官灵被许从一的真切表白,惊得微微说不出话来。两人相拥站了好一会。“对了,我差点忘了,舅舅和我约定寅时在落脚的那家客栈见面。从一,你这边……”亓官灵想问许从一离开的事情处理得如何,转念一想,时间才过去没多久,许从一必然还没完全处理好。像是知道亓官灵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许从一将人从怀里推开一点。他看着亓官灵眼眸,对她说:“我这边已经全部安排妥当,绸缎庄方面,在下午那会就交接给了他人。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打算,在认识你不久后,就决定,同你一起,到你的家乡去。在哪里居住都无所谓,只要陪伴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我就满足了。”系统:“这个情话技能,我打101分,多余的那一分,不怕你骄傲。”许从一没接系统的话,演戏谁都会演,大部分的人,身处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身份时,都会有意识或者无意识转换角『色』。彼此间距离很近,近到亓官灵很容易就能从许从一茶『色』的瞳仁里看到自己清晰的身影,那种好像自己就是对方全世界的感觉,让亓官灵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得剧烈。“天『色』不早了,你到床上去休息,我把需要带的东西再整理一下,到寅时再来叫你。”许从一拉着亓官灵手腕,将人带至床铺边。在许从一身边,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心情,亓官灵虽说心里担心亓官阙,可后者做事,从来都不是她可以去置喙的,即便他们是这个世界最亲近的家人。亓官灵尤记得某次,亓官阙一人力敌数十头恶狼,现在他后肩上还有被狼咬出的狰狞疤痕。那同样是他强大力量的象征。奔波一天,却是头晕乎乎的,亓官灵在许从一给她脱了鞋后,倒进床,闭眼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捉虫:()言情线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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