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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过半,已是子时。街上已经宵禁,空无一人。一间客房中,满屋的烛光将屋子照的通亮。虞酒卿摘下面纱,呈现出一张绝世容颜,她一人坐在矮几旁,自斟自醉。虞酒卿伸出皓白玉手,端起面前的白玉茶杯,笑的一脸温柔,“出来吧!”虞酒卿语毕,白清兰从紫色的纱帐后走到矮几前,虞酒卿随和的道了句,“随便坐!”既然虞酒卿都发话了,白清兰便心想着恭敬不如从命,她与虞酒卿对坐下来。白清兰行了一礼,“不知殿下引民女前来,所谓何事?”虞酒卿是故意露出千尺剑将白清兰引来,所以他便直接开门见山道:“乔先生曾与我说,世有双凤,陨落一凤,便可成就另外一凤。一开始我还不信,可直到我听说了你在鄞州以谋略战胜了南国的朱磊老将军,还有在秦州说服了谢玉松让他投靠御王的事,我便知道,乔先生说对了,你确实有不凡之命,能当天下共主。”白清兰眉眼微沉,冷冷问了句,“你监视我?”虞酒卿微微摇头,她淡然自若的饮酒,“跟我没关系,你的所有事情都是华凌风与我说的。”华凌风乃华宸长子,凌风二字取自凌风知劲节,负雪见贞心。传闻华宸不仅武功高强,入了宗师境,就连相貌也是美到了极致,世人说他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而华凌风的相貌身形却尽数遗传了华宸。世人都赞华凌风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身姿立如松,气质如幽兰。人间真绝色,古今无二人。华凌风是华宸一手养大,也是景元年间的天下第一,而华宸有四本自创的武功秘籍:贯日掌、冥雪功、浮云掌、凌风步。这四本武功秘籍除了凌风步是门轻功外,另外三本,随便择一本炼到九重,都能进入宗师境,而将这四本都练到九重的除了华宸外,便是华凌风。所以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特别是凌风步,如果将凌风步练到九重时,那要跟踪一个人,就很难被人发现,除少数高手外。白清兰不解,“我和华凌风无冤无仇也无关系,他为何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虞酒卿依旧喝着酒,神情淡然,“你只需知道,我和他对你都没恶意就行了。”虞酒卿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牌递给白清兰,白清兰接过后才发现这玉牌呈白色,用上好的羊脂玉打造,晶莹剔透,白玉无瑕。玉佩上还雕刻了一颗梧桐上,树上是凤飞九天的图案。这只凤凰被雕刻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他的表层还被涂上了红色的漆,梧桐树也被上了色。玉佩上提了字:有凤来仪,非梧不栖!而玉佩后面则刻了一个大大的“虞”字。虞酒卿解释道:“清兰,如若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玉牌直接来虞国皇宫找我,我住在栖凤宫。”白清兰见虞酒卿不愿再多说的模样,便将玉佩收好后,她话锋一转,问道:“你认识虞暥吗?可不可以跟我讲讲他?还有你这消失的两年去哪了?为什么师祖说你这只凤凰陨落了?”虞酒卿放下白玉酒杯,只轻轻叹气,面色平静如水,“凤凰陨落就是死了,身为虞国前朝长公主,我若活着就是投敌叛国,日后要担千古骂名,只有死了,才能被后世编成一段虞国前朝长公主宁死不降,以身殉国的佳话……”景元四十年,宁梓辰率领百万军队攻入邑都,军队入城后,就开始疯狂屠杀百姓,四处抢夺财务,一时间,百姓民不聊生。夜晚,敌军退去,街上的杀戮才得以停止。战争过后的邑都城里,破败荒芜,断壁残垣,一眼望去,满目疮痍,被烧毁的房屋比比皆是,还未死绝的百姓因房屋被毁只能坐在大街上,守着亲人的尸体,嚎啕大哭。而年轻一点的百姓们举着火把就在大街上焚烧已死的尸体。滚滚黑烟,飘向空中。知燕身穿一袭素衣,她面容素雅,从头到脚,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她低头行走在大街上。这一路走来,知燕见到了许多惨死的人,如刳腹绝肠,首身分家,折颈而死,惨不忍睹。他们是无辜的百姓,也有战死的将士。知燕身后是两个押着她行走的敌国士兵。知燕是公主府的婢子,也是虞酒卿的心腹,陪伴了虞酒卿十年。今日,她要为主以死尽忠。所以,知燕今日冒充的是虞酒卿,她以虞酒卿的名字身份自居,行走在大街上。虞国百姓容不下一个亡国后,还能苟活于世的公主。而且这个公主还是虞国百姓心中最为敬仰的战神。景元三十二年,平陵王虞沾造反。,!虞沾率兵三十万从他的封地襄州一路打到邑都。当虞沾剑指邑都,兵临城下时,虞国百姓人人自危,整个邑都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此等危急存亡之秋,虞国皇宫里的大臣为保性命纷纷向虞容川谏言,“开城献降,君王,百姓与臣子皆有活路。若死战不退,以身殉国,日后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能忍一时,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陛下现在应当向南撤,退守通州,养精蓄锐,秣兵历马,枕戈待旦,待时机成熟,再一攻而上,一举夺回虞朝的江山。”虞容川没听,反倒将这些谏言的大臣全部处死。虞容川要留下守城池,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虞酒卿。为了虞酒卿的安全,他派自己身边可以信赖的死士将虞酒卿偷偷护送出城,而自己则是要留下与虞国共存亡。可当虞酒卿得知此事后,却拒绝了,他态度坚硬的想要留下,陪同虞容川一起守城。那一年的邑都,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城中粮食所剩不多,难以长期坚守,情况非常危急。为了不坐以待毙,虞酒卿选择主动出击。虞酒卿对虞容川说,“此战如若能冲出重围,求得援兵,邑都可保,百姓得救。”此话一出,虞容川坚决反对,虽然此时的虞酒卿武功已入九阶,可她只有十四岁,又是虞容川的心头肉,手中宝,万一出点事情,虞容川会追悔莫及。可虞酒卿固执,她趁夜色已深时,一人独自带领着公主府的三十个影卫出城独闯城外叛贼军营。虽中途被哨兵察觉,被追兵一路追杀,但三十个影卫忠心护主,还是让虞酒卿安然无恙,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之后,虞酒卿截断了敌军将士们给平陵王运送的粮草,而后又纷纷响应各州守城军,还联络一些辞官还乡亦或犯罪被贬的将军,她代虞容川之名免去犯罪将军的流放罪或死罪,还与他们说若能和她一道回去勤王护驾,皆可免罪升官。犯罪的将军一听,纷纷被虞酒卿的大义之举所感动,他们为了子孙后代不沦为罪臣之子,便纷纷同意随虞酒卿一道回去拯救虞朝。这一战,虞酒卿与敌军大战了三月有余,敌军因粮草不足而撤退。虞酒卿乘胜追击,虞沾退到了襄州,最后也兵败襄州。虞酒卿活捉了虞沾后,并没有杀他,而是将他交给虞容川处置。最后,虞沾被处以腰斩之刑。虞沾死后,头颅被砍下,挂在邑都城上,整整一日后才放下被葬在土里。这一战,虞酒卿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让寿命将近的大虞王朝又多延长了八年。而这一战,也是虞酒卿的成名之战,她成了虞国百姓心里的英雄,也是虞朝里,年纪最小的战神公主。知燕看着百姓因战争而变得生灵涂炭,同样身为虞国子民的她,痛心疾首。“虞酒卿……”一声怒喝传进知燕的耳中,知燕茫然抬头,只见一个举着火把的年轻男子挡在他身前。这男子身形瘦弱矮小,他浑身是伤,满脸是血,眼中是隐忍不住的愤怒与怨恨。男子厉声斥责道:“虞酒卿,你不是战神吗?你是虞国公主,是虞国的神,既然接受了我们的供奉,为什么不保护好我们?”“砰~”一个鸡蛋砸到知燕衣袖上的破碎声传入众人的耳中,知燕朝着鸡蛋来源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幼童,他有一双清澈灵动的眼,但此刻眼中全是憎恶。这个幼童衣衫不整,头发疯散,脸上有血渍和污渍。知燕知道,虞酒卿活着就是罪人了。想必若虞酒卿落得如此下场,也不会再怪他的子民,毕竟战争过后,众生皆苦,罪在皇族。知燕轻叹一口气,转身在街上慢慢走着,仿若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见她不还手也不说话,周遭的虞国百姓越来越多,他们扔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有菜叶子、臭鸡蛋、臭豆腐、甚至还有人扔石子。他们一边扔一边恶狠狠的辱骂道:“景元帝都殉国了,你怎么还不去死?”“是啊,你怎么还活着?”“你活着有什么用,你连你的子民都保护不了?我们供奉你,有什么用?”“虞朝灭国都是因为你,你不配做虞国的战神,不配做虞国的公主……”“你还我儿子,还我丈夫……”……哭泣声,辱骂声,一声比一声激烈。还有一些失去丈夫儿子亦或失去爹娘的女子一边辱骂一边泣不成声。知燕用衣袖抵挡,但她身上已被臭鸡蛋和臭豆腐给溅满全身,还被石子砸的鼻青脸肿,尖锐的石子划破划破她的手臂,艳红的鲜血顺着手臂留下,她此刻全身上下不仅伤痕累累,还臭气熏天。“呵哈哈哈哈……”知燕苦笑出声,虞朝覆灭,百姓死伤无数,他们的震怒,总是要有人出来承担后果,接受百姓怒火的。,!只是,知燕替虞酒卿不值。因为虞酒卿在亡国当日,她身着红衣,抵在皇宫门口死守一日,誓死要与虞朝共存亡。她已经拼尽全力了,为什么还要被她的子民如此对待?知燕只觉痛心。上天还真是喜欢折磨人,曾经,她的主子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现在终是落到泥地,化作尘埃。真是高处不胜寒。自敌军攻到邑都城下时,知燕因武功在八阶,所以也参加到了保家卫国的战争里,只是后来她被宁梓辰生擒。宁梓辰废掉了她的武功,还饿了她几日。她早就身心俱疲,再加上重伤未愈,此刻她还能强撑着走路都已经是用尽了全力。但她不能倒下,她要杀身成仁,忠心为主,用她这条命换虞酒卿以身殉国的佳话。“虞酒卿,我恨你!”一声呐喊,引起知燕的注意。知燕回头,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他手中拿着泥巴狠狠砸向知燕,将知燕原本干净的素衣砸的黑不溜秋。知燕认识他,他是虞暥,是虞国三皇子。虞暥常年身居后宫,所以他并不认得常年身在市井,住在民间繁华街道口公主府的虞酒卿,但她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虞酒卿在虞国的名气。虞暥曾以虞酒卿为榜样,他总觉得有这样的姐姐是他的荣耀。可今日,他却恨死了虞酒卿。恨虞酒卿为什么不能护好虞国子民?要让敌军冲进邑都,杀了他的亲娘?虞酒卿不是神吗?神应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为什么会败呢?虞暥怒从心起,越想越恨。虞暥从篮中拿着菜叶子,带着一腔怨恨,向知燕毫不客气的扔去。虞暥一直以为她的姐姐应是那天上的皎皎明月,白净无瑕,可直到今日第一次见她,才发现她竟这般的蓬头垢面,脏污不堪。原来战神也与凡人无异,只要犯错,也可以被凡人拉下神坛,给予惩罚,染满尘埃。自虞朝灭国,虞暥的母亲熹儿惨死于敌军之手后,虞酒卿在虞暥心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母亲的死,虞国的亡,都与她脱不了干系。人性本恶,在虞国百姓的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知燕走到了邑都城楼上,站到了城楼中央,她极目远眺,双眼看着远方,有些失神。一生很长,而她还很年轻,世界美好,让人留念,她舍不得,但为了家国大义,为了主子声誉,她不得不以身殉国,一死为主尽忠。狂风袭来,拂起她如锦缎般的长发,耳边传来声声辱骂,都是百姓对她的指责。知燕翻到城墙上,她身形笔直,不卑不亢,气场强大。她在抬头时,无意间看到天空出现的异象。火星运行到心宿的天区,两火相遇——荧惑守心。荧惑一出,乱世成殇。君王必死,家国覆灭。知燕流下两行清泪,她心中一颤,失神的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是天要亡我虞国!”兴则昌盛,衰则荒芜。兴衰不定,轮回往复。而这一切,皆是命数!知燕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凄厉悲凉。她似在指责上天的不公。知燕虽身形瘦小,但她站在墙头的小小身躯却在狂风的摧残中不仅屹立不倒,好像还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渲染着在场的每一人。一番宣泄后,知燕又不得不认命。哀伤溢满她的眼,悲痛浸染她的心知燕脸色惨白,唇瓣微颤的她,轻轻吐出十六字,“天佑殿下,复兴虞国。惟愿殿下,如愿以偿。”语毕,她心中便再也了无牵挂。她轻闭双眼,奋不顾身的从城楼上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空中,一袭白色素衣,似一朵洁白无瑕的白玉兰,高贵纯洁,一尘不染,直到“砰”的一声落地后,鲜血四溅,皮开肉绽。知燕安安静静的来,干干净净的走!直到落地的那一刻,好似玉兰花上染了几滴鲜红的血,让花瓣开的更加艳丽妖冶。艳红的鲜血终是将她全身侵染,那抹耀眼的红,映在了虞国百姓的双眸中,更是打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让众人起了动容悔过之心。他们停下了辱骂声,纷纷跪下,为这位亡国公主哭泣哀悼。众人哭声之大,在空中反反复复的回响,久久不曾散去。知燕从骨子里散发出不屈的傲气是多么震撼人心,在她落地时,天地间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似是老天在为她哭嚎,为她哀鸣……七月的夜晚,热气腾腾。但由于狂风暴雨的加持,全城的热气才渐渐散去。押着知燕上城楼的士兵,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他登高一呼,“虞朝皇室已全部灭亡,虞朝百姓听着,降者不杀,反抗者死!”城中百姓闻言,还是逃不过贪生怕死的定律。纷纷下跪,对着新的朝代毫无条件,毫不犹豫的俯首称臣。王朝变迁,江山易主,当一个朝代化为腐朽后,就会有旁的朝代前来统治,或是以旧换新,重新建立新的朝代。而百姓也会改姓易主,追随新的君王。这是每个朝代亘古不变的定律。,!“呵哈哈哈……”虞酒卿苦笑出声,心中似烈火焚烧一般,痛的她全身上下苦不堪言。她脸色微变,双眸微红,“因为我死在景元四十年的夏天,所以凤凰陨落了。其实凤凰是可以重新浴火,涅盘重生的……”虞酒卿眉头紧锁,心痛如绞,她恨恨道:“可是宁梓辰,她折断了我的羽翼,废了我的武功,如今我除了会一门轻功外,全身再无内力。”虞酒卿闭上眼,一滴痛苦的泪水从她脸上滑落,那是她对宁梓辰的失望,也是宁梓辰带给他生死不能的痛苦。虞酒卿微微睁眼,“我是虞国前朝长公主,一生骄傲,我从不感觉自己会有错。但我此时此刻却意识到我错了,而我今生犯的最大的错,便是骄傲自满,自以为世间事事都能在自己掌控之中,但并不知自己已经入了棋盘,早已不是执棋之人。所以,当年我找乔先生算命时,你师祖的预言,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可就是因我的骄傲自大,你师祖的预言一语成谶,最后却害了我自己,也害了虞国,更是害了爱我的父皇和我爱的弟弟……”景元三十八年,寒冬腊月,白雪皑皑,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一间雅室里,乔言澈一身红衣斗篷,端坐在窗旁的蒲团上,窗户一开,寒风呼啸。窗外朵朵寒梅迎风盛开,寒梅独立,傲雪凌霜。屋内铁盆中的炭火被燃烧的咯吱作响,暖气袭来,温暖着整间屋子。与乔言澈对坐的是虞朝长公主——虞酒卿。传闻乔言澈能掐会算,智谋无双,但能掐会算是假,智谋无双是真。他的掐算时灵时不灵,而此事也只有乔言澈自己知道。但他却因武功高强,也曾在江湖武功排行榜中夺得过天下第一而闻名天下。虞酒卿今日来找他是来算宁梓辰的命数。虞酒卿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才吐出一口热气,出言礼貌询问与她对坐的乔言澈,“乔先生,算了半天还没有结果吗?”乔言澈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指尖后,才轻蹙眉,脸色微变,“大凶啊!殿下若不杀宁梓辰,不出两年,虞朝灭亡,天下大变,乱世降临,国殇将起。”虞酒卿轻笑一声,顺着他的话问道:“先生何意?”乔言澈解释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虞国建国五百年,即初、盛、中、晚四个时期。初盛时期的虞国是盛世降临,民富国强,而中晚时期的虞国已经由盛转衰,走向了下坡路。虞国内有宦官弄权,赋役加重;外有乱臣贼子,尚未平叛。政治日益腐败的虞国现在就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迟早会自取灭亡。”乔言澈说话永远都是直话直说,出口百无禁忌。幸好虞酒卿和乔言澈相熟,所以他已经习惯了,反正虞容川也不在此处,他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言,也只有天知地知,乔言澈知虞酒卿知。而乔言澈口中的乱臣贼子是宁家。宁家和虞容川的梁子结在景元十年,从宁卿辞被虞容川算计,战死沙场的那一刻,天数就已经变动了。虞酒卿轻笑一声,“宁家满门被屠,就凭他宁梓辰孤身一人,独木难支,又怎么可能会撼动吾虞家五百年的天下?”“可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乔言澈抱拳行了一礼,“殿下,宁梓辰此人有帝王之相,不得不防。”“先生当年可还说,本宫龙睛凤颈,贵之极也。承载天命,不管男女,皆可为天子呢?”虞酒卿嘴角一弯,眸色冰冷,嘴角带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山可容不下二虎,本宫才是这虞国的天,所以有本宫在,谁都不可能撼动虞家的江山,宁梓辰也一样。本宫有把握,驯狼为狗,让他乖乖的,做本宫门前一辈子的狗。”乔言澈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不由哀叹道,情之一字,害人不浅。纵虞酒卿嘴硬,不愿承认自己:()鳯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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