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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木合本身已经稍稍放松的神经,顿时又紧绷了起来。他双唇微微颤抖,将满心的惶恐与不安强自咽下,唯唯诺诺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蝇:“沐少侠,您……您无论欲施予何种惩处,是痛加棰楚还是别样惩戒,小的皆不敢有丝毫怨怼,定当噤若寒蝉,绝无二话。”沐云轩飞到闻人许曌身旁,凑近其耳畔,压低声音,以仅二人可闻的音量低语数言。闻人许曌听闻沐云轩之言,那如远黛般的娥眉瞬间微微蹙起,短暂的思忖后,还是轻点臻首,表示同意。札木合作为武帝高手,耳力自是惊人,沐云轩那刻意压低的低语声,虽微弱且模糊,却仍被他捕捉到了大半。他瞬间脸色煞白,赶紧又以头抢地,磕头磕得“砰砰”作响,口中高呼:“沐少侠,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小的这遭吧!您若是将小的给剁了,小的便成了这世间的笑柄,生不如死,活着还有何意义啊!”沐云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地嗤笑一声,“你不是说你绝无二话么?”札木合顿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也来不及尴尬,只能继续磕头如捣蒜,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着:“沐少侠,小的知错了,刚刚是小的慌乱说错了话,您大人大量,就把小的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东胡国乃是一个对力量极度尊崇且男权至上观念根深蒂固的国度。要是他被剁了,那便丧失了作为男性的荣耀与资格。如此一来,无论是在男性群体之中,还是于女性的目光之下,他都将沦为被鄙夷唾弃的对象。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甚至比死亡更为可怕。沐云轩满脸厌弃之色,犹如瞧见了什么腌臜之物,侧首对闻人许曌说道:“三师娘,就按照我们刚才说的办吧。”闻人许曌轻抬玉手,素手一挥之间,那原本紧紧束缚于札木合腰间的飘带,仿若被一阵无形清风拂过,刹那间烟消云散,化为乌有。沐云轩随即伸出双指并拢,猛力一指递出,一道凛冽剑气裹挟着尖锐的呼啸之声,径直朝着札木合下体迅猛激射而去。札木合面色骤变,眼眸中满是惊恐与决绝,他岂会甘心就此沦为阉人,遭受那生不如死的耻辱。刹那间,他体内真气狂涌,意欲强行起身躲避这夺命一击。然而,他惊恐地发觉,自己的身躯竟似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禁锢,动弹不得分毫。札木合的瞳孔瞬间急剧放大,几近撑裂眼眶,那双眼眸中满是痛苦与怨恨。他并未将那饱含怨愤的目光投向沐云轩,而是如一头受伤的恶狼,恶狠狠地瞪向无尽藏。这位他敬畏了大半生的恩师,非但未曾伸出援手护佑于他,竟然还亲手帮着沐云轩压制自己,让他成为一个废人。无尽藏目光坦然地直视着札木合那几欲喷火的双眸,沉声道:“徒儿,莫要心怀怨恨,为师此举,实则是在救你。”沐云轩对着沐无痕等人说道:“师父,师娘,李前辈,此间事了,我们回去吧。”沐无痕微微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继而开口道:“你回哪儿?”“徒儿得先回趟镇北关,芷柔和我的一个结拜兄弟应该还在那里等我。”沐无痕轻轻颔首,旋即满脸堆笑,一脸殷勤地凑到闻人许曌身侧,“娘子,你要跟我一起么?”闻人许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向后退了些许,嗔怪道:“你一身口水,不要挨着我。”沐无痕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干笑两声,再次问道:“那娘子是要跟我同行么?”“跟你去正一道教打麻将?”沐无痕嘿嘿笑道:“娘子若是想去,为夫自当奉陪,打完麻将咱们再寻些趣事也好。”闻人许曌白了他一眼:“轩儿成亲你就没去,此刻难道还不应去瞧瞧你那徒媳?”沐无痕被这话一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本来是想去参加沐云轩婚礼的,奈何彼时正与李止水等人沉醉于麻将桌上的酣战,昼夜颠倒,浑然忘却此事。等到他想起之时,已经过了好几日了。沐无痕倒也“豁达”,潇洒地一摆手,暗自思忖:没去便没去吧,又有何妨。沐无痕想了半天,忽的冒出一句:“我婚礼之时,他不也没来参加么?”沐云轩闻得此言,顿时怒目圆睁,气不打一处来,高声怒骂道:“师父,您怕是麻将搓得昏了头,迷了心智吧!你成亲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好么?”李止水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而后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摇头叹息道“没眼看没眼看啊!”闻人许曌又白了沐无痕一眼,没有说话。沐无痕颇有些挂不住面子,可又自知理亏,只得呐呐道:“罢了罢了,是为师糊涂,咱们现在一起去镇北关。”“既如此,那咱们这便动身吧。”沐无痕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与讨好,讪讪地对闻人许曌说道。闻人许曌却仿若未闻,伫立原地,丝毫没有动身的迹象,反倒朝着他悠悠伸出一只白皙的玉手。沐无痕见状,顿时眉开眼笑,满心欢喜地伸出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朝着闻人许曌的手拉去。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闻人许曌的手掌之际,闻人许曌陡然皓腕一翻,重重地打在他的手背之上。沐无痕只觉手背一阵刺痛,赶忙吃痛地缩回手,满脸委屈与不解,嗫嚅道:“娘子,你这是为何?为何突然打我?”“谁要牵你这脏兮兮的手,我是叫你把身上的银票交出来,宗门近日开销短缺,急需用度,大姐正为此发愁呢。”沐无痕听闻此言,脸上的委屈瞬间化为尴尬,他嘿嘿干笑两声,旋即缓缓将手探入怀中,摸索片刻后,取出了此前从无尽藏那儿得来的那沓银票。而后,他从中取出一张银票朝闻人许曌递了过去。:()天机阁来了个帅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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