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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第161章 北上之路（第2页）

搞得燕九不知该高兴，她对自己这么信任。还是该心酸，她对自己丝毫没有男女之情。

燕九和燕家护卫，跟寒星和黑羽营又不一样。两人是利益联盟，并且她给出的东西，还得是她活着回来才能兑现。

才想骂边城黑心，十两银子一斤的辣椒酱，简直是天价！

那边厨子们正在烧开水泡茶，想想她去打开程榆给的木箱，拿了一包姜干和红糖。

像季姑娘这样吃饭香甜的姑娘可不多见，她丝毫不矫情，并且总有法子让普通的食物，变得色香味俱全起来。唯一让燕九觉得心有不甘的是，季姑娘依旧没把他当成‘男子’来看，或者说她没把自己当成‘女子’来看。

“拿干净的石头垒灶台，锅上炖羊肉汤，多放点胡椒驱寒。

帮厨的护卫皆夸道：“季姑娘可真聪慧，如此一来又省柴火饭煮的还快，弟兄们不用吃冷食了。”

燕九现在不爱看三十六计了，改看北境舆图，还爱跟锦岁聊，哪座山是兵家必争之地，哪个山谷能囤兵，哪个牧场土地肥沃。

没办法，锦岁太没安全感了，要说在边城的时候还有一帮信任她的伙伴，那现在可以说她万事得靠自己。

“啥?十两一斤的辣椒！边城这是……很划算！辣椒只有边城有，别的地方可买不着，这价格算公道了。”

不过我有什么资格笑他们，我还不是一样……

据说因为燕家是厨娘更多，但家主特地说不让厨娘随行，天寒地冻怕厨娘受不了。

可能因为她是整个队伍中唯一的女子，也可能是因为燕九对她的态度与众不同。

看着吃羊肉汤泡饼的燕家护卫，不禁想到顾长萧一行，不知道他们在吃什么？他们走时土豆和红薯收了吗？

她哪有那么大脸啊！当假戾王的时候她就经常指挥煮大锅饭，现在只是重操旧业。

锦岁嘴角抽了抽，从车厢一角搬出一个花盆，里面种的不是花草，而是一盆青蒜苗。

她小心翼翼地掐断两根蒜叶，也不用洗，她每天拿雪擦拭，干净的很。

你跟顾长萧去北疆干嘛？好好跟白姑娘成亲过日子啊！一群傻小子！

燕九垫脚的那块兽皮，拿到雪地里拍打拍打，抖一抖又变得干干净净。

两人独处之时，毫无旖旎气氛，她该干什么干什么，晚上帘子一拉，很快就入睡了，完全把他当成同性舍友一样。

也许燕家暗地里早就跟北疆做了多年生意，早先就听程榆和魏主薄说过，燕地被大夏抢回来之后，当地士族不少有和北疆有关系的。他不知道的是，如今这赶路法还算慢的，因为戾王在等信。

这当然是从空间拿的，但为了迷惑燕九，她借口是陈芸娘送的。

“能和他们联络上吗？”

正抱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喝汤，燕九看了食欲大增，竟然吃了大半碗。

燕九再次摇头：“他们的队伍中可是有内侍的，燕家与戾王在北疆联络，对戾王反而不利。”

才走到山坡，她就看到队伍最后面的一个护卫骑着快马，朝燕九的马车飞驰而来。

锦岁当然知道不能一路同行，她只是想在到北疆前，跟寒星、黑虎见一面，最起码要知道顾长萧的计划。

总之，锦岁谨记自己的人设，人前对燕九是恭敬有加，十足一等一的好婢女。

就差明说，爱睡觉是因为懒呗！这姑娘能吃能睡，能有啥病？

加上天太冻，柴火难寻，经常有人吃冷食。锦岁实在看不下去，燕九说不用她干活，可她坐在马车里等别人把饭送过来。

煮上两大锅红糖姜茶，给轮值的护卫取暖。他们是走在队伍最前头和最后面的，也最受冻。

寒星狠踹他一脚：“辣椒酱就带了那么一点，吃都不够，谁让你们乱玩的！”

更重要的是，边城是座孤城，在燕地无外援，他想破局，就得和西北军取得联系。

小季道长平安走出燕地了吗？边城的情况会不会已经传到他耳中，他如果调头回边城怎么办？顾长萧暗暗握紧拳头，自己用了那么痛苦的方式，送她离开。绝不能再让她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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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诊治的结果是，因为天太冷，季姑娘才这么贪睡的。

甚至哪一片牧民喜欢跟汉商买什么东西，他都如数家珍，锦岁合理怀疑他去拜访左贤王谈生意，是正儿八经的理由。

他看着这碗奶白的肉汤眉微皱，半晌没动，明显是没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