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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萧奕笑眯眯地说道,“不过这一次,父王要是再输了,可不能再说是‘意外’了!”他故意在“意外”二字上加重音,语气中掩不住的嘲讽。
镇南王如何听不出来,只觉得一阵气闷,咬牙道:“阿宇一定不会让本王失望的。”不似这个逆子!
“来人!”镇南王扬声把长随唤了进来,语调有些僵硬地吩咐道,“你去一趟乔宅,就说本王有命,命乔大公子去西南边境抚民!”
长随立刻领命而去,而萧奕又慢腾腾地拿起了茶盅,嘴角微勾,眼睛往窗外看去,却对上了一双金色的鹰眼,小灰也不知道何时停在了窗外的一棵大树上,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碎金般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它灰色的羽毛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那一片片光泽极好的灰羽像是会光似的,看来威武霸气。
小灰早已经长成了一头成年的雄鹰,只是这么站在树枝上,就散出一种凶悍的气势,锐利的鹰眼盯着人的样子看起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若是普通人,怕是要被盯得浑身毛,感觉自己好似被锁定的猎物一般。
可是看在萧奕眼里,却化成了一句询问:你要陪我玩吗?
萧奕用空闲的手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自己玩去吧!
小灰的回应是高傲地扬了扬脑袋,然后俯用鹰喙啄了啄自己羽翼,仿佛在说,真是没趣!
跟着,它展开长长的羽翼,出一阵清脆的鹰啼,然后猛地直上长空,羽翼擦过树枝、树叶,出簌簌的声响……惊得四周的麻雀之类的禽鸟四散乱飞,一时间,颇有鸡飞狗跳的气势。
可是小灰更得意了,显摆地出更为嘹亮的啼叫,振翅如利箭般直射长空,锐气十足。
萧奕失笑地看着小灰越来越小的身影,嘴角翘得高高的,心中一片明媚闲适。
今日的天气似乎是不错,好一幅鹰击长空!
萧奕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半个时辰后,长随面色僵硬地回来了,他心知镇南王恐怕不会喜欢这样的答案,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禀告道:“王爷,大姑奶奶让小的回来禀告王爷,说王爷一片好意,但是乔大公子恐怕只能辜负了……实在是不巧得很,乔大公子昨日在外面酒楼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到现在还虚弱地躺在榻上,怕是一时下不了地。大姑奶奶只能代子推拒了这个难得的优差了。”
乔大夫人的话说得再好听,那也掩不住一个事实——乔大公子也不愿意去西南边境抚民!
长随说完后,书房里一片静默,安静得长随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萧奕当着镇南王的面毫不留情地出嗤笑声,在这个安静的书房里显得尤为突出。
他抚掌笑道:“吃坏肚子,还真是巧啊。”最后一个“啊”字,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
镇南王的面色早就黑如锅底,眼角更是一抽一抽的。
萧奕却是一点都不顾忌镇南王的面子,不客气地直言道:“父王,您又输了!”
先是是方世磊,现在又是阿宇……镇南王被连下了两次面子,更拉不下脸了。他深吸一口气,硬声道:“这是巧合,阿宇正巧病了。”
“也是,这人有旦夕祸福!”萧奕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挑衅地看着镇南王,又道,“是不是意外或巧合,父王,我们不如去验证一番再做定论如何?也免得父王觉得自己运气不好……”
镇南王不甘心就此认输,一口应了。
于是,父子俩即刻命下人备马,毫无预警地地造访了方宅。
方宅的门房如何不认识镇南王和世子爷,连忙大开府门,诚惶诚恐地把两位贵客迎进了正门,然后,下人跪了一地。
“给王爷请安!”
“给世子爷请安!”
镇南王随口吩咐道:“带本王去你们六少爷的院子!”
这若是其他人到别人家的宅子里说出如此一番话那是极为无礼的,可是谁又敢质疑镇南王,谁又敢违抗镇南王。
一个青衣小厮唯唯应诺,慌忙在前边带路,领着镇南王父子去了方世磊的院子。
院子里的奴婢一见镇南王驾临就要行礼,更有人紧张地看向屋子,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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