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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会傻乎乎指认鲍馥是于潭所扮,而是表示,鲍馥曾是自己亲妹妹的好友。他还是相对熟悉的。可眼下的这个鲍馥,和几个月前相比不但能力突飞猛进,还性情大变。他怀疑,这鲍馥有问题。
而且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在刚刚的第一轮第二项体现的技能过分了,她至越了许多从军十年二十年军官的素质。
而据他从妹妹那儿得知,鲍馥之前一直都是学生,其父也没有这些本事,所以怎么看,都很古怪!
他要求彻查眼前这个人,查她的身份,测她的骨龄,检测她是否有整容,查是否有人假扮鲍馥……
聂华找聂荣海商量过了。
原本他想要求查这鲍馥的dna,但聂荣海告诉他,于潭的dna信息早就被军部删了。所以查这个没用,根本没法证明这女人不是鲍馥。所以测骨龄是最好的办法。
鲍馥的档案年纪是二十,要骨龄偏差个一两岁还说得过去,可查出要是四十好几,那便是板上钉钉的诈骗了。
伪造档案加比试舞弊,就能让第一军校这回栽个彻底!
然后就是整容,但凡有整,总归有迹可循……
父子俩对这个举报寄予厚望。
如果成了,不但能直接瓦解于潭的下一步动作,还能让她从第一军滚蛋。而第一军包庇和弄虚作假被拆穿,势必受到处罚。
那鲍馥还是空降入学,本就不合规矩。军校入学审批严格,可见第一军是早有预谋。
届时时墨难辞其咎,不可能全身而退。他虽不至于因此倒台,但这次大选的前程总归也到此为止。
聂荣海亲自给第五军那里打了个电话,对方一听说可能影响到时墨的大选支持率,立刻点头表示愿意适当地推波助澜。
于是,这个举报出来后,看台上立马出现了力挺的声音。
陶然被叫了过去。
“荒谬!滑稽!荒唐!”她看都没看聂华一眼。
“怎么?你不敢验!你心虚了!”聂华立马来劲。
“我只是觉得因为你输不起就随意质疑和举报他人的行为上不了台面。我在比试时击杀了你,你就这么对付我。你连从军的基本素养都没有,如此小肚鸡肠,如何带兵?如何服众?如何成为合格的军官?
你这么打压对手,我都看不懂,你究竟是为了一报之前被我一枪射杀之耻呢?还是怕下一轮即将到来的机甲战会在我手下输得很难看?”
陶然很犀利。
面对这些所谓的长官,她可不怵。
聂华的意图被当众揭穿,自然是气急败坏涨红了脸直跳脚。
“你少信口雌黄!你这般狡辩,分明就是不敢去验!”
“我可没信口雌黄!你要是没有企图,要是真对我有质疑,在一轮第二局我射杀你时就该跳出来举报我,怎么会一直等到现在?一直等到现下一轮又是你我对抗时才忍不住出来举报?
你分明就是畏战!就是输不起!就是行为下作!而且,你有确实证据吗?就凭你的猜测,就要检测我,凭什么?
照你这种玩法,是不是所有赢过你的人都要被你举报?喏——”
陶然手指主席台上摆放的奖杯。
“你不如直接搬走,也省得这么麻烦!”
陶然才不管那边好几位长官都示意她先暂停的手势,始终扯开嗓子,生怕媒体那里捕捉不到她的声音。
“作为军人,你不但没有基本素养,连基本的骨气都没有!丢人现眼!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不管是做军人,还是做人,真要想较量,就该在比赛场,战场上见,而不是通过些台下的小动作。”
陶然如柄机关枪一样的呵斥,让聂华几次想插话都没能成功。反倒是他的那点小心思,小意图,全都被她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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