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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少阳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我怎么不觉得你喜欢这个礼物?”姜婉凝看着他好像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但是他把自己当礼物是什么意思?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四条狗链,思考着饲养龚少阳的可行性。姜婉凝有些为难:“我没有多余的狗链了而且我觉得作为一个人,应该有尊严,不过如果你真的活不下去了的话,我也可以养你一段时间”第一次看见姜婉凝露出为难的表情,龚少阳新奇又好笑:“我这个礼物就能让你这么为难啊?而且为什么你觉得,我是要给你当狗啊?不能是男朋友吗?”姜婉凝思考了一下:“我觉得不好,因为我不喜欢你。”对于姜婉凝的耿直,龚少阳已经习惯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说不定可以试试呢?”这个问题姜婉凝还从来没考虑过,自己身边的男生有龙虎、姜然、牧歆叶、牧歆阳、洛鸣萧、白严,还有师父、师兄和姜老师。自己当然喜欢他们每一个人,但是如果说决定要和谁过一生的话,姜婉凝真的很难抉择。姜婉凝并不清楚龚少阳说的喜欢,和自己理解的喜欢有什么区别。她只知道,龚少阳说的喜欢,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而且只有两个人。她喜欢和姜然在一起,但如果只有姜然,没有虞雯在的话,姜婉凝也会很难过。她也喜欢牧歆叶龙虎他们,但是她也舍不得小雅、岳瑶、谣谣姐她们。她不理解为什么喜欢变为爱的时候,会有这么强的排他性。但她知道,如果爱没有这种排他性,那么喜欢的那个人会难过,所以她选择尊重游戏规则。不过仔细想了想这些人的共同点,好像也能说出一个答案:“我喜欢温柔,还对我好的人。”龚少阳的自我认知还是很清晰的,他深知自己不算是个善类,但他也自觉对姜婉凝,有做到她的要求。龚少阳质问:“我对你没做到?”姜婉凝想了想,龚少阳确实对自己温柔,而且很好:“你做到了。”龚少阳继续诱导:“那是不是说明,你也可以喜欢我?”姜婉凝沉默,她说不清,她觉得她不算喜欢龚少阳。她不可能为了龚少阳放弃所有人,同样的,她也不介意龚少阳的身边有其他人,总而言之,两人之间缺少那种爱自带的排他性。姜婉凝一时想不透:“我想不出答案,可以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诉你吗?”姜婉凝没有直接说不喜欢,龚少阳已经觉得是莫大的进步了:“你总要嫁人的,如果说,到了你该结婚的年纪,你还没有喜欢的人,可不可以考虑考虑嫁给我?”姜婉凝不理解人为什么要结婚,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她不明白婚姻这个东西能带给自己什么。但是大家都说要结婚,所以她选择听话。“好,如果我找不到人结婚的话,我就嫁给你。”龚少阳没想到她会这么斩钉截铁的答应自己,虽然自己的言论像个舔狗接盘侠,这个诺言也是那样虚无缥缈。谁知道几年后两人会是什么样,但此时此刻,龚少阳是开心的。花魁它们几个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不过龚少阳站的还算远,所以两个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小鹿大概听懂了,两人好像约好以后一起交培了,不过这种事情为什么要约时间?两个人的发情期碰到一起了,这不是正常的事吗?小鹿很聪明,但它也并不能完全理解人的行为。跟着龚少阳上了车,花魁狼毫坐在后座。龚少阳的三只狗在它俩脚下瑟瑟发抖。雪团趴在姜婉凝脚下,小鹿在姜婉凝怀里。姜婉凝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随遇而安,而且她在思考。“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龚少阳轻笑:“后悔了?”姜婉凝摇头:“我已经答应你了,所以我不会后悔。不过我不明白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这个问题,龚少阳其实也想过,他曾经也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过一辈子。但等他真的不再社交,远离人群的时候,那种孤单不是几条狗可以缓解的。“因为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姜婉凝觉得他说的好像是对的,自己好像也从记事起,大家就一直在自己身边。“和朋友在一起不好吗?”龚少阳看了看她:“可是你的朋友会结婚啊,等他们都结婚了,你怎么办?”姜婉凝思考了一下,感觉龚少阳说的是对的。自己可以不结婚,但她不能要求身边想结婚的人也不结婚。所以说,婚姻是为了满足人最低的社交需求是吗?“但是如果和我结婚的人,我不喜欢怎么办?”龚少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确答案当然是,那就不要结。但如果自己在这个‘不喜欢’的集合里,这个答案对龚少阳来说有些残忍。就在姜婉凝以为,不会在龚少阳的嘴里得到答案的时候,龚少阳还是开口了。,!龚少阳在后视镜里看着姜婉凝的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就不要和他结。”龚少阳可以保证,姜婉凝嫁给自己,自己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但是他不能保证她嫁给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幸福与否,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爱和物质可以满足的。龚少阳当然愿意和她度过或长或短的一生,但他更希望她幸福,就算不是因为自己。到了龚少阳说的地方,是一栋破楼。不过里面此时亮着灯,在现在的这个时间。“把面具带上。”龚少阳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也戴上。姜婉凝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听话的戴上了面具。龚少阳的面具硬要说的话,更像是个眼罩。只不过姜婉凝的就是实实在在的面具,整张小脸被盖的严严实实。各自牵着狗,敲响了铁门。“打哪来?(干什么的?)”“遛狗。(赌。)”“什么日子?(谁是引荐人。)”“江北乌云。(城北的乌先生)”“单双?(几个人来的?)”“双。(两个。)”“双单?(几个人下场?)”“单。(一个。)”铁门开了个缝,里面的人打量了一下两人。又看了看两个人的狗,嗤笑了一声,但还是开了门。那人先在龚少阳的手腕上绑了根绳子,龚少阳摆手:“这根给她。”那人明显一愣,看了看这个女人,边笑边摇头。又换个颜色的绳子给他戴上:“叫什么?”龚少阳气场很足:“三焦。”那人转头去给姜婉凝绑绳子,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刚刚龚少阳和自己说过,不要说真名。但突然想个名字,姜婉凝还想不出来。捏了捏手里的扇子才开口:“青蛇骨。”从进来开始,空气里就混着呐喊声和血腥味。龚少阳的三只比特,从进门开始,表情就变得严肃了不少。花魁一脸无所谓,没什么变化。雪团和小鹿都要吓死了,一个缩在姜婉凝脚边瑟瑟发抖,一个哼唧哼唧就要抱。姜婉凝实在是忙活不过来,只能松开了花魁和狼毫的链子:“跟着我。”两只大狼很自觉的站好队形,这些本能即便没人教,基因也会教你。因为周围都是敌人,所以狼毫在前,花魁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把姜婉凝护在中间。姜婉凝一边抱着雪团,一边抱着小鹿。花魁和狼毫对嘴上的口罩意见很大,但老大给戴上的,所以只能服从。楼下的斗兽场里喊杀声不断,笼子里的两条狗像疯了一样撕咬在一起。血溅的到处都是,但是没有人心疼它们,包括它们的主人。姜婉凝很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她能感觉到狼毫难以掩盖的兴奋。或许是骨子里带来的,即便是最安稳的花魁,也有些雀跃。这里是禁止拍照和录像的,所以两个人的手机都被没收了。按理来说,龚少阳不是选手是要去观众席的。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龚少阳还是一起来了准备室。没一会,等听到下一位选手是青蛇蛊和三只萨摩耶时候,人群里传来了哄笑声。姜婉凝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不过还是跟着龚少阳站到了铁笼前。摘下狼毫的口罩,狼毫闲庭信步的走进了铁笼里。小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它都要吓死了,已经在姜婉凝怀里哼唧一晚上了。姜婉凝空不出手,用脸蹭了蹭小鹿:“小鹿别怕,等会我们就回家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台上的人看着笼子里的萨摩耶就觉得好笑:“头一回见带宠物来赌的,这不是送钱吗?”他身边的同伴也笑:“你看那狗,吓得尾巴都不摇了,都快垂地上了。”周围没有人看好这个新人,赌注几乎是一面倒的下到了对手的身上。因为几乎只有龚少阳一个人赌姜婉凝赢,所以倍率非常大。规则很简单,一人三只狗。三局两胜,死伤不管。你是一只狗打对面三个,还是三只狗打对面一个,都无所谓,谁先倒了两条狗就算结束。也不是没有两边加起来六条狗乱咬的情况,只不过狗疯起来,分不清敌我。所以乱斗的话,说不定会起反效果。那边见就一条萨摩耶,也没当回事。打算直接一挑三,直接就放出了手下的主力,是一条看起来很壮的大高加索。这种狗,在大多数城市都是禁养的。那边潇洒的点了根烟:“小姑娘,你那四条狗要不一起放进来吧?我不想浪费时间。”姜婉凝听见了,但是没理。这个人看起来比龚少阳还要讨人厌,姜婉凝不想理他。男人见姜婉凝不理自己,也不生气,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男人摘下了高加索的口罩,拍了拍它的头,伸手指向狼毫:“大壮,咬!”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手。大高加索直接就冲了上去,狼毫也等半天了。一狼一狗撕咬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不分高下。原本男人以为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没想到对方还能坚持一会,意外是意外,但他从不会觉得自己会输。潇洒的弹着烟灰,盯着对面的女人。企图通过面具,看见对方面具下的花容失色。,!狼毫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它俩的差距,但是机会实在是难得,所以它收了几分力。顶级的捕食者总是难免会有戏耍猎物的恶趣味,狼毫自然不能免俗,它很享受这种感觉。一狼一狗周旋了分钟,大高加索一直不能一招制敌,反而自己总会受些小伤。越打越气,因为每次总是差一点点,它总是差一点点就能咬断对方的喉咙。狼毫也无数次忍住了咬杀对方的本能,或许是因为不够饿,所以狼毫多了一些耐心。只不过对方貌似就这点实力了,也压榨不出什么剩余价值了,狼毫逐渐发力,大高加索节节败退。男人发现局势不对,就是一惊。眼看主力要倒了,男人赶紧拍了拍身边的藏獒:“中壮,咬!”藏獒也疯了一样扑了上去,狼毫毫不在意。这样的多一个也是一样的,况且这个看起来也没强多少。高加索负了伤,但战力不减。而目标只有一个,藏獒就算脑子不太灵光,也知道该咬谁。而狼毫就像故意欺负人一样,只盯着高加索咬。笼子里满地都是狗毛和血,毛有狼毫的,血一滴也不是从狼毫身上掉下来的。男人急得直擦汗,但现在不是没有赢面的。只要趁对方放出下一只之前,解决掉这个,三打二不是赢不了。而且这个狼毫这么猛,多半也是对面的主力。男人不做多想,直接放出手里的最后一只:“小壮!上!”最后一只罗威纳也扑了上去,三打一的话。狼毫有点双拳难敌四手,但是会赢是一定的,狼毫也不在意自己会受伤。狼毫使出了全力和三只狗周旋着,姜婉凝也看出了狼毫的力不从心,不想狼毫受伤,想上去喊停。花魁并不担心,或许是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天然的傲骨,在它眼里,这些就只是些酒囊饭袋。哥哥赢不了的话,自己不介意当姐姐。就在姜婉凝打算去拉架的时候,异变突生。体型最小的那个罗威纳咬住了狼毫的大腿,藏獒也咬在了狼毫的脖子上。狼毫虽然还是幼狼,备毛还不够厚,但对于狗来说,厚太多了。藏獒很难对它造成致命伤,但受伤是必然的。狼毫也杀红了眼,嘴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姜婉凝只要再晚出现一瞬,狼毫绝对可以把它的下巴整个撕下来。“狼毫停!”狼毫理智回归,任由两只狗咬在自己身上,松开了嘴里奄奄一息的大高加索。话音未落,姜婉凝直接徒手控制住了藏獒和罗威纳。两只狗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显然已经杀红了眼,还想去咬姜婉凝。“这女人疯了吧?要狗命不要自己的命?”在大家的眼里,刚刚的情况狼毫和高加索是活不成的。高加索会被狼毫咬死,狼毫也会被藏獒和罗威纳撕碎。对一只萨摩耶来说,这战绩死了也不冤了。在那个男人眼里,刚刚也会是这个情况。但是这个女人衣着打扮看着华贵,不像是缺钱的人。但是大壮可以说是自己全部的心血,它如果死了,自己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收入。这局就算赢了也是亏,不划算。大壮的嗓子哑了,嘴里往外滴着血,已经没了刚刚的煞气。不出意外的话,它将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上不了场了,但总比死了好。按照规矩,刚刚那局姜婉凝算输,因为是她先叫的停。但是男人看了看狼毫,虽然也受伤了,但精气神不差,甚至和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男人心一沉,直接认了输,接下来的两局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狼毫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看着老大心疼的眼神,还是决定今天就算了。虽然它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要叫停,明明它就快赢了。那只狗咬不穿自己的脖子,它只要咬死了最开始那个。在它的全力下,这条黑狗坚持不了多久。至于偷袭自己的这条,咬死它只是顺嘴的事。看着姜婉凝心疼的眼神,龚少阳也有些心疼。他带她到这里来,赚钱是次要的,其实主要是感觉狼毫会:()落地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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