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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脑袋猛地一偏,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疼,仿佛被一块烧红的铁板重重拍击。她又急又委屈,捂着被扇的脸,哭着往李安棋身边跑。李安棋轻拍流云小臂,表示安慰。随后上前一步,抬手一挥而下……啪——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任壶杉耳边。他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红色掌印。李安棋一眨不眨,同满脸惊愕的任壶杉道。“你打本宫丫鬟的脸,就是打本宫的脸!你动手之前,就该想到后果!”说罢。李安棋逐步靠近,抬手又要再打。任壶杉慌张失措,连滚带爬仓皇后退。就在高臂挥下,要碰到任壶杉的脸时。李安棋忽地被人抓住手腕。她厉色侧眸,看向来人。“切莫脏了娘娘的手,属下愿意代劳。”于杨淡声道。李安棋松开眉头,端庄收手。居高临下瞥着半跪在地上任壶杉,眸底带着几分厌恶和冷漠。于杨的存在,会给人两种感觉。一种,是神秘莫测,让人不敢过分亲近的安全感。另一种,则是无力反抗,让人极度恐惧的压迫感。对李安棋来说,于杨是第一种。对任壶杉来说,于杨则是第二种。强壮威武的身躯挡住头顶的光,隐隐露出布衣下流畅隆起的肌肉线条。任壶杉莫名感到一阵窒息,有种临下地狱的绝望感。不等他咽下口水。于杨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像拎小鸡般,轻松将他单手拎起。任壶杉两只脚踏空几下,举起双手,讨好般同于杨笑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家有好多银子!我都拿来给你,放我走行不……”话音未落。于杨另一只高高扬起的拳头,仿佛是由钢铁铸就,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凛冽拳风砸下!一拳下去,任壶杉口鼻冒血,不能再说话。第二拳,任壶杉的一只眼睛直接凹陷一个大窝,血水和漆黑连成一片。第三拳是下勾拳,砸在任壶杉肚子,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噗!”任壶杉猛吐出一口血,有些摇摇欲坠,看向于杨的独眼中夹杂恐惧和不甘。于杨抬手,就要砸第四拳。“于杨!”李安棋开口。“这里是皓月澜庭,不要把事情闹大。”于杨明白李安棋的意思,像扔尸体般,将任壶杉随意扔到一边。任壶杉浑身疼得直不起身,蜷缩在地上,像条半死不活的蠕虫。周围人的嘲笑声、议论声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听说,他舅舅前几天刚擢升工部员外郎!”“难怪这么嚣张,跑到皓月澜庭来找茬!”“不过,这儿毕竟有骁王撑腰!一个小小员外郎的侄子,来这里造次,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其辱哇!不知他是真傻还是真狂!”“不自量力……白叫人看了笑话!哈哈哈哈哈!”“丢人现眼,还有脸在这儿待呢……”任壶杉含恨吞下羞辱,狠恶的眸子定格在李安棋身上。“还不快滚!”于杨道。任壶杉被突然出声的于杨吓到。一个激灵,强忍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四散开,像是路边的乞丐。甚至连路都走不直,沿路摔了好几跤,终于是连滚带爬,逃离了皓月澜庭。不知是谁起的头。任壶杉走后,围在木台的人群中,逐渐响起一阵鼓掌声。李安棋站在人群中心,看着乐师和舞女们感恩的眼神,心底莫名生出一丝暖意。一位粉妆玉琢、气质姣好的舞女走上前,同李安棋行礼。“谢娘娘为小遥出头!”“雪莲!”小遥看着那名舞女,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忙跟着跑到李安棋面前,站在名叫雪莲的舞女身边。“谢娘娘!谢娘娘!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请受奴婢一拜!”说着,小遥快速双膝跪地,开始行三拜九叩大礼。李安棋看一眼流云。流云立即将小遥从地上扶起来:“棋娘娘不比别个,最是宽厚体贴,你快起来吧。”“你们是皓月澜庭的人,自然由皓月澜庭庇佑,要谢,你们就谢石掌柜吧。”李安棋看向一直沉默的石掌柜。雪莲和小遥齐齐转身,同石掌柜行礼磕头。“谢谢石掌柜!”石掌柜朝她们俩点点头。随即转头同李安棋作揖,苦着脸道。“谢娘娘帮忙解围!若娘娘今日不在,在下恐怕,是骑虎难下呀……”李安棋瞥一眼雪莲和小遥,目光带着打量,再次看向石掌柜。“任壶杉说他有本事见到皇上,石掌柜谨慎一些也是应当,毕竟,你现在在骁王手下做事。”李安棋一句话,便帮石掌柜在众人面前重新挺起腰杆。:()庶女穿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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