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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证明,他们两的世界,本来也没必要有所交集。
显金笑了笑,神色淡然,“是,专心备战明年春闱,我们家老夫人期待他一举夺魁。”
乔徽叹了口气,低眉拨弄酒壶上的红穗,“他比我们大两岁,若你家老夫人仍坚持先立业再成家,恐怕是要二十出头才有眉目安家了。”
显金偏过头,“老夫人对二郎的安排,你以为我能知道吗?”
乔徽也笑,“今年除夕,我去两广,顺路来看宝珠,见你与二郎在内院抄手游廊,一前一后说着话还以为你们关系亲近。”
显金愕然,突然忆及那个除夕夜里竹林深处突如其来那阵风,“原是你!”
乔徽双手举过头顶,“风过无痕,非礼勿视!”
显金有些无语,更有些抓狂,“你好歹也是堂堂乔公子!整个应天府最年轻的举子!怎么尽不干人事!你想看宝珠,你看啊!你偷摸翻墙算个什么事儿!若传出去,你和陈家都不要做人了!”
乔徽双手没动,“只此两回,决计不再犯!”
一回给显金扔纸条,一回偷看陈家内院抄手游廊,两次做不窃物的梁上君子,都是同一个目的。
说起两回,显金也想起了那张纸条。
这个情,她得承。
显金随即住了口,挠挠头,不再继续哔哔叨叨下去。
乔徽终于将双手放下,目光重新回到酒壶的红穗上,十分有韧性地重提旧问,“老夫人的想法,二郎没同你说过?”
显金蹙眉:这人怕是喝醉了,怎么那么关心老夫人的想法?莫不是害怕瞿老夫人把眼光钉在宝珠身上,企图挟恩图报,让宝珠配希望之星?
显金忙道,“说是没说过,但也猜得到一二,成家肯定是要先立业。至于怎么成,你尽可放心,老夫人眼光高着呢,要么是贤淑温驯的清流小姐,要么是稳重大方的世家姑娘.”
你自己妹妹,你自己知道。
胖花花能占哪一条?
就算她戴着亲娘滤镜,宝珠花花也跟贤淑温驯和稳重大方并不沾边
乔徽拨弄红穗儿的手指顿了顿:那他确实能够放心。
乔徽转了眼眸,看窗棂外月辉盛行,斗转星移,青城山院如今没了人烟,自然没有打更的,竟有种山中一日、人间百年的恍惚感。
或许,是放松下来,时光过得特别快吧。
乔徽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显金企图起身,奈何平地徒手起身,对于一个柔韧度不太好的力量型选手,有点费劲。
乔徽伸出手。
显金顺手搭上去。
待显金站起来,乔徽迅撤开手,并将手飞快藏在身后。
乔徽提灯笼,两人隔得不远,絮絮叨叨地随口聊着,从东聊到西,从南聊到北,在最后一个话题以“带鱼”结束时,两人抵达陈家老宅。
显金当着乔徽翻了个白眼,“你再说带鱼,下次见你,我让张妈给你做一桌带鱼!”
乔徽挑起眉头笑,“那敢情好,我自带两头姜。”
显金白眼快要翻抽筋了,打了个呵欠,胡乱摆摆手,“走了走了,我明天一早要回宣城,你好好办你的事,等你和乔师回来,我给你们好好好地接风!”
乔徽将灯笼递给显金,双手背于身后,颔示意。
显金刚跨过门槛,却听乔徽声音喑哑,“显金。”
显金转头。
乔徽从怀中递过两只小小的木雕,一只短短胖胖的马,和一只机灵狡黠的老鼠。
“你和宝珠的生辰都是四月,我不能保证赶在你们生辰前回来,只能提前将礼物送给你们。”
乔徽神容坦荡,“我在东海上飘着吃带鱼时,很想念你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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