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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广州城外的西山上,听完龚铭的述说之后,大明皇帝朱雍槺,遥望远处的巍峨城墙,嘴角轻微上扬,发出轻蔑的冷笑。“如此坚城要塞”“当真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废物点心一堆”“野心勃勃,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相互攻伐,最后没一个有好下场,死的死,降的降,砍头剁首,死不足惜”没错,朱雍槺说的就是大明王朝,十几年前的朝廷,弘光皇帝,隆武皇帝,邵武皇帝,鲁王监国,还有永历皇帝。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废物朝廷,在一个个文臣、军阀和野心家的操纵操控下,相互敌视争斗,最后被满清各个击破,砍头剁首。当然了,归根结底,还是崇祯大帝的问题,自己不敢南下,子嗣也没有留下来,导致南方失去了正统,被一个个野心家利用,直至崩盘消亡。“嘶、嘶、嘶、、”“咕噜、咕噜、、”、、、旁边的一众文臣武将,贺九仪、龚铭、郎中郭天祯和连以谦等人,听到朱雍槺的冷嘲热讽后,纷纷倒吸冷气,猛咽口水,低头数蚂蚁。这种看不起前朝的话,他们是不能作声啊,更不敢评价接话,一个不小心就是大不敬,后果很严重。但是朱雍槺不会啊,人家就是朱家皇帝,还是马上皇帝,凭着自己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天下,有资格看不起那帮人。更何况,人家说的没错,并不是明军不能打,战斗力不行,而是上面的朝廷不行而已,看看满清的绿营大将吧,有几个不是明军出身的。“咳咳”冷场了一会后,龚铭抬头看了一下朱雍槺,发现他还在遥望城墙,赶紧站出来,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启禀陛下”“老臣继续说了,第二次广州大战”“这一场大战,起因并不是在广东,而是上面的江西”“驻守南昌的金声桓,帮助满清平定了整个江西后,自恃战功彪炳,窥视满清的王公爵位,可惜满清只给了个提督总兵”“永历二年正月,对满清日渐不满的金声桓,起兵造反,诛杀巡抚章于天和巡按董学成,被咱们的朝廷封为豫国公”停了一下,看了看朱雍槺的脸色,发现没啥问题后,龚铭继续说道:“8月的时候,江西赣州的高进库,被豫国公围攻危急,就向广州求援”“当时的广州,两广总督是佟养甲,李成栋是提督广东总兵,同样,自持功劳巨大的李成栋,对佟养甲也是诸多不满”“江西告急,佟养甲催促李成栋出兵救援,布政使袁彭年故意不发粮饷,李成栋就顺势起兵反清,诛杀佟养甲、巡按刘显名和潮州总兵车任重”“9月的时候,李成栋被咱们的朝廷封为惠国公,率兵十余万北上江西,攻击江西南部的信丰、南安和赣州”“次年正月,满清攻破首府南昌,豫国公投水自尽,随后满清攻打信丰,明军溃败,逃亡的途中,惠国公坠马而死”金声桓是左良玉的旧将,李成栋是翻山鹞高杰的旧将,他们这帮人,无论是明朝还是满清手下,其实本质还是军阀军头。这些武夫军阀,有奶有肉便是娘,出兵打仗也是为了自身的集团利益,习惯了讨价还价。朝廷下令打仗的时候,必须给钱给粮草,要么就纵兵劫掠,打赢了地盘就是自己的,还得给高官厚禄。要是没有足够的好处,那就不好意思了,随时卖队友,甚至是可以跑路,另投他人。江西的金声桓,就是如此作风,在南京的时候,投靠了满清,一路跟着南征北战,最后就捞了一个提督总兵,爵位都没有,肯定得反清。广东的李成栋,也是如此作风,在徐州投了满清以后,四处征伐,手头上沾满了明朝血浆。攻克广州,平定了广东,手握重兵的他,还要屈居佟养甲之下,彼之娘之的玩意,肯定也得反。等他投了永历朝廷以后,领兵10万北上江西,却又驻足信丰,观望金声桓败亡,也是卖队友的老毛病,好处不够嘛。“呵呵”听到这里的朱雍槺,又是嘴角上扬,一阵冷笑,瞥了一眼旁边的贺九仪,再远眺广州城,阴恻恻的说道:“军阀武夫,纲常沦丧,自私自利,寡廉鲜耻,不忠不孝,死不足惜”自诩为武夫的他,最有资格说军阀了,因为他是出身大明皇室,有那个资格登顶坐稳皇位。明末清初几十年,无论是满清鞑子,还是明朝的中央朝廷,都要面对武夫军阀的挑战,一个个手握重兵,桀骜不驯。这些军阀军头,要么出身农民军,要么出身明军,今天投明朝,明日投满清,后天又投明朝,那个给好处多,就跟那个混。历史上的满清,之所以坐稳了天下,平定了所有的叛乱,归根结底,还是女真人有自己的嫡系军队,能压制手底下的军阀军头,搞驱杀镇压那一套。历史上的南明,为啥最后被灭,并不是军队战斗力不行,说到底还是大明皇室不行,没有足够的嫡系兵马,没能力调动指挥军阀军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嘿嘿”骂完军阀武夫以后,朱雍槺发现周围的文武,又没了声音,撇了撇嘴,嘿嘿一笑,转过头对着龚铭,点头催促道:“不说这个了”“龚侍郎,你继续说,广州城怎么打的?明军又是如何守的?”心中腹诽不已,他知道这些人想什么,不就是出身军阀武夫嘛,担心朱雍槺清算嘛。重生明末快9个月了,朱雍槺就一直领兵打仗,打了整整9个月,且一直处在前线,累成了狗狗。为啥一直坐镇前线,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呢,甚至是过昆明而不入,不就是为了亲自监督军阀军头嘛。而且,明军的进兵速度也不算快,都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朱雍槺是一边打仗,一边看管肢解消化军阀。如果一股脑的往前冲,即便是光复了南京,最后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又是一个弘光或永历朝廷,空欢喜一场。下面的一大堆军阀,一个个手握重兵,听宣不听调,风头一有不对,就会造成大面积的溃败投降。到头来,大明中华皇帝朱雍槺,也得学着朱由榔,四处逃亡流浪,成为了大名鼎鼎的走天子。现在不一样了,因防守不严,走脱了洪承畴,即便是李晋王,也得挨军棍,那个敢不服,那就继续揍,毕竟朱雍槺有这个实力和胆气。“是,陛下”听到皇帝催促的龚铭,浑身一个激灵,撇下脑子里的乱七八糟,赶紧继续说道:“永历三年,3月的时候,李成栋和金声桓已经败亡,肇庆的朝廷派出武陟伯阎可义,镇守南雄府”“7月的时候,武陟伯出兵大小梅岭,战败病亡,朝廷派出宝丰伯罗成耀,继续镇守南雄府”“宝丰伯胆小懦弱,畏惧清军势大,不敢出镇南雄,自己留在后面的韶州府,派出总兵江起龙守南雄府”“12月初的时候,狗贼尚可喜和耿继茂,从江西出发,月底的时候,除夕当晚,城中内应纵火,清军顺势克南雄府,城内的6千明军,全部阵亡被杀”“永历三年,正月初六,两个狗贼子的军队,到达韶州府,宝丰伯罗成耀已经带着部下和官员,弃城逃亡,逃回到广州府”“咳咳咳”龚铭清了清嗓子,停了一下,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朱雍槺,只能继续说道:“南雄和韶州相继失守,肇庆的朝廷,一片哗然,惊慌失措”说到这里的时候,龚铭突然停了一下,好像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道的样子。同时,他的眼神,也时不时的左右瞟了瞟,看了看不远处的马吉翔,又看了看旁边的贺九仪,还有前面的大明皇帝。“呵呵”正听的起劲的朱雍槺,眉头一皱,顺着龚铭的眼光方向,发现不远处的马吉翔,有点踌躇不安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又是呵呵一笑。那时候的情况,清军快打到广州了,肯定就涉及了朱由榔的大明朝廷,毕竟就在旁边的肇庆城,已经很近的。按照永历朝廷的德性,肯定又是一堆子人,主张出逃了,为首的马吉翔,肯定是担心翻旧账啊。“咚咚咚”实在受不住朱雍槺鄙视眼光的马吉翔,再也顶不住了,双腿一软,直接跪下去,一边用力磕头,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喊道:“陛下威武,大明万岁”“老臣死罪,老臣该死,老臣也是迫不得已啊,满清鞑子凶残成性,动辄屠城灭口”“那时候的朝廷,缺兵少粮饷,内部又统属不一,军队士气低落,惶恐不可终日,实在是无法抵挡啊”能做一朝首辅的马吉翔,可不是傻子,眼光毒辣,善于经营,老奸巨猾的很,奸臣佞臣一个。他非常清楚,与其让朱雍槺找上门,追究清算罪责,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承担自己的过错。否则的话,一旦惹怒了朱雍槺,肯定是严厉处置了,轻者挨板子,重则砍头剁首。心中却是大骂,这个该死的龚铭,好端端的,你他妈的说什么陈年往事啊,军阀出身的李定国和龚铭,贺九仪,又有哪一个是干净的呢。:()中兴大明,从绞杀吴三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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