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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其瀚今晚都表现得很自然,既不怀念过去,也不畅想未来,就连对现在的生活,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岑淼淼了,这才允许自己放纵一次。
而岑淼淼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姑娘了,不是他三言两语便被撩得面红心跳的小姑娘了。但尽管看透了浮华人生,可说到底还是一个“宁可枝头抱香死”的理想主义者,不然不会对岑思远有那么多的怨恨。
所以,听了邓其瀚的这一出话,她虽说谈不上感动,但邓其瀚到底是她最初的梦,哪怕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在她心目中还是有着不同于别人的特殊位置,尽管早已无关喜欢。
她看着他,笑了笑,没有什么深意,就是单纯地想笑。
“好。”她点头答应。
邓其瀚陪她走出停车场,一路上俩人都没说话,谁都不愿开口打破这份宁静。昏黄的灯光下,勾勒出在邓其瀚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容颜,明明暗暗,看不真切,仿佛真的就是一场梦。
“淼淼。”他轻声地喊道。
岑淼淼转脸看着他,笑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她就被他抱了个满怀,她的心狂跳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听见他道:“真好,不是梦。”说罢,又放开她,笑道,“晚安,好梦……”
岑淼淼还没反应过来,邓其瀚就不知被谁从侧面冲出来打了一拳,踉跄地退了几步。
“你疯了?”岑淼淼看清了人,不禁厉声吼道,一把扯开身前的岑思远,忙去看邓其瀚。
“老子今天就要帮你教训这个始乱终弃的狗东西!”岑思远怒道。
“你才是狗东西!”岑淼淼吼道,转而担心地去看邓其瀚的脸,他牙齿磕破了嘴角,微微渗着血。
邓其瀚擦了擦嘴角,抬眼看了岑思远一眼,皱眉问道:“这是谁?”
“神经病。”岑淼淼没好气道。
闻言,岑思远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忍不住吼道:“岑淼淼,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
“那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岑淼淼转眼看着他倒也不客气,“别牛不直角尖,马不知脸长。”
岑思远被噎得不轻,看着岑淼淼“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愤然回去了。
岑淼淼正眼都懒得看他,反而担心地问邓其瀚严不严重。
邓其瀚摇头笑了笑,问道:“追求者?”
“不是!”她没好气道。
“倒是个热血的汉子。”
“他脑子不好使。”
闻言,邓其瀚笑得更深了,也没有再细问,而是柔声道:“好了,我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对不起,害你……”她看着他,长长叹了口气,“回去擦点药。”
邓其瀚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早点休息。”
本想想送他走,但他却坚持看进电梯,岑淼淼只得答应,但还是三步两回头。邓其瀚笑着挥手,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这才转身离去。她看着电梯上升的楼层,又叹了口气,心中将岑思远碎尸万段。
看来,这一架,必定是要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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