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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妖除魔,嫉恶如仇,心怀大乾百姓的英雄……这般着实是好”。萧轻舞唇齿微张,呢喃自语,几息后莫名的笑了,笑的很满足,正欲回去时,却见竹亭不远处,有一人猫在一旁。“那张校尉去做何事了?”。步灵风面色有些僵硬,他刚把人都送回去,过来听了没几句,就听张观山离开了步府。“张师兄去了哪,要去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萧轻舞摇了摇头,神情甚是平淡。这种事她也好奇,可张观山没说,她便不追着问。毕竟一个声名赫赫,刀斩金骨境的武陵校尉去干何事,岂用得着过问她这个小小的化境武者?步灵风眉头微皱,思索几息后,眉头舒展开来,轻声细语的说道。“轻舞,莫要误会,我只是有一秘密要说给张校尉,既然走了,那就等来了再说”。此话说完,步灵风一挥衣袖,转身便离开,并未从她嘴里,打听任何关于张观山的事,这倒让萧轻舞有些诧异。要知道,步灵风这人可以说是,无利不起早。“秘密?这龙岩府的人,哪个不是一堆秘密”。萧轻舞呢喃自语,她在龙岩府待了许久,前些年还好,大家都藏着掖着,可自从旱灾来临,心中对此地越发厌恶。“那龙岩府的知府,看似不乏风骨,一心为民,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心里不知道有多脏,整日惦记着我这步府”。忽而,一道发牢骚的声音传来,使得萧轻舞心中一动,微微抬首,见步灵风一边走,一边嘀咕,实则是说给她听。“那老东西,藏的最深了,我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整日躲在衙门,算计这个,算计哪个……”。萧轻舞目光闪动,暗自摇了摇头,这话,他听见了也不会告诉张观山。龙岩府的知府,沐直书盯上了步灵风。而步灵风也不是省油的灯,好似查出了沐直书的一点根底,便起了借刀杀人的心思。说这话,显然就是想让她说给张观山。奈何这如意算盘打空了,这般危险事,她不会让张观山去做,毕竟步灵风的根脚也不干净!……龙岩府的白天,热浪滚滚,燥风闷热,晚上又寒冷如初冬,流民乞儿,一群人窝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不知从何时起,晚上也没了报更的更夫,只有一队队官兵巡城。张观山披着宽大的斗篷,穿着布衣,趁着月光明亮,避开那些官兵,一步步来到龙岩府城隍庙。无论何地,城隍庙所在的坊市,皆是一地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可现在的龙岩府恰恰相反。青砖红瓦的城隍庙,此刻甚是破败,门楼坍塌,地上布满了瓦利,刻有城隍生涯的石碑,上面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城隍都没了,这龙岩府的天,算是彻底黑了”。张观山呢喃自语,神情复杂,人的欲望犹如滚石,只会越来越大,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就会越多。沐直书这个知府,实在是太好了,好得让人难以相信。大灾之年,知府与百姓同食,何时施粥,沐直书便何时食一碗,其余时间,一概不吃。若因施粥太少饿死流民百姓,那他也会被饿死。这可比鹿沧名,这个模范知州还可歌可泣,待到盖棺定论时,说不定还会在大乾史书单开一页。哪个江湖高人,亦或官派修士见了,不得喊一句沐知府一心为民,肝脑涂地,若有难事,尽管开口。纵观岁月史书,或许有这般好官,可他不相信,现在的大乾会有。若沐直书,真是表里如一,哪遇见何难事,只管与他说,纵使再遇黑魈山那般困境,他也会提刀走上一遭。“你是何人?”。忽而,一道焦急的大喝声传入耳朵里。张观山心中一动,抬头看去,见城隍庙的老庙祝,两手握着一把锄头,神情紧张的看着他。“这城隍庙里已经没吃的了”。老庙祝瞳孔睁大,吞咽下口水,双腿都在发颤,可却还是守着城隍庙大门一步不退。眼前这人生的身材伟岸,异于常人,步伐沉稳,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百姓,定是个武人。可正因如此,来城隍庙方才诡异。“莫要误会,某家不过来看看城隍尚在否”。张观山摇了摇头,目光越过老庙祝,见城隍大殿中,神龛下的泥塑身破碎,只剩半截身子还立在香案后。昔日威严的城隍泥塑,此刻充满了破败,荒凉的气息,让人心底不自觉生出一抹悲愤。“你这人若再不走,我可喊人了,实话告诉你,今日那屠夫武魁来了龙岩府!!”。老庙祝咬紧牙关,脚下向前走了几步,企图喝退张观山。数月前,城隍泥塑身蹊跷破碎后,正是一群蒙面人冲进来,将城隍庙砸毁的,眼前这人,行头与那些人颇为相似!城隍安在否,这人难不成不清楚?“屠夫武魁……”。张观山呢喃自语,默默的摇了摇头,并未生这老庙祝的气,而是缓缓摘下披在身上的斗篷,露出脸与腰间的杀猪刀。“你且看看我是谁”。此话一出,老庙祝微微一愣,眯起苍老的眼睛细细看去,见这人脸庞坚毅,双目如炬,虽说神情看着吓人,可却给人一种正气凌然的感觉。在其腰间,那把杀猪刀隐约泛着寒芒,微风一吹,方才见左袖空荡荡的。这般容貌,正是白天进了龙岩府的屠夫武魁!“你……你是镇妖司武部之人?!那杀尽二百里匪盗的屠夫武魁!!”。老庙祝浑身一颤,手里的锄头“咣当”落在地上,眼里露出几分惊色与动容。“不错,某家张观山,此次特来拜城隍”。张观山点了点头,脚下缓缓走出,来到城隍大殿前,一步踏入其中,耳边顿时传来凄厉的嘈杂声。这是无路可走的残魂,消散前的余音。泥塑身破碎,这便代表着城隍身死,不过好在还剩半截身子,不似十二主簿,文武判官,碎成了齑粉洒落一地。:()屠夫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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