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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和累还是可以忍耐的,最让人难熬的是孤独,从坏水儿被责令起粪那天起,刘汉堡村的贫下中农便一见到他就捂鼻子。捂鼻子不但传染,而且传的特别快,一趟车下乡的知青们也是一见他就捂鼻子,甚至地富分子也学会了捂鼻子。显然,人人都嫌他臭。坏水儿害怕孤独,他想见人,可见了人后他感到更加孤独。于是,每天起完粪后便躲在自己的小土屋里,单枪匹马与孤独厮杀,或者说是因形单影只自己只好与孤独为伴、、、、、、实在难熬了坏水儿渴望脱离苦海。一天趁往地里送粪的机会,他悄悄溜到公社,想找一位正宗的革命干部诉说一下自己的遭遇,哪怕对方就自己的处境不做任何表态,只要对方能听听自己的诉说就行。不幸的是,到了公社一打听,那个大抓特抓兽用催情素的头头又回来了,如今这方土地是他的天下。天哪,我这不是屁眼拔火罐,找死(嘬屎)么!坏水儿连夜逃回刘汉堡村。回村后没敢躺下睡觉,看看天色已经朦朦发亮,赶紧拿起掏粪勺,推着运粪车,挨家挨户清理茅房。下午,坏水儿在队长家院内起完粪,当他转身欲走时,队长老婆把他叫住了,“喂,坏水儿,把这个捎走。”正当坏水儿发愣之际,“吧唧”一声,一团红彤彤的物事软乎乎地飘落在坏水儿的头上。“你他妈的真够准的!”坏水儿不用看就知道,队长的鬼婆娘甩到自己头上的是什么东西,他一低头,果然是。“你、、、、、、”坏水儿拄着掏粪勺,倚在粪车边,拼命挣扎着才没跌倒,他的双眼如死羊般翻出白色,一动不动地盯着队长老婆,他觉得自己要杀人了。队长老婆从来没见过坏水儿也有凶狠的样子,吃了一惊,忙说:“没扔好,劲儿大了,没扔准,我不是故意往你头上扔的,没扔好,劲儿大了。”此刻,坏水儿根本没听见队长老婆说什么,他脑子里杀人的念头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我得活下去!对,活下去!我不能糊里糊涂地死掉,杀人得偿命,我的命不见得就比你这个鬼婆娘的命贱,给你偿命,不值得!坏水儿的心理很快获得平衡。况且,自己起粪时又不是头一遭碰上女人扔骑马布,区别只是在于,从未有哪个娘们儿把那东西扔到自己的头上而已,刘汉堡村的人认为那东西不吉利,所以尽量不让它在自己家的粪坛子里逗留,差不多哪一家的女人都在起粪人转身要走时才把那东西摸出来丢到粪车上。坏水儿对此早已习惯了。此地“四大怪”说得好嘛--嘴巴骚心眼好,坐坛子狗不咬,男人说话不离鸟,娘们的骑马布子满街跑。这是外乡人为刘汉堡村总结的四大怪。刘汉堡村的人却认为外乡人没见过世面,少见多怪。坏水儿当然早已见怪不怪了。今天劲大点情有可原,可是这红哧烂瞎的东西毕竟不吉利,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瞪着村长老婆,就像看见了那个没完没了生孩子的妈妈,顿时一个妙不可言的报复计划在他的心底萌生了。“我不是故意的,劲儿大了,劲儿大了,我不是故意的。”队长老婆还在捂着鼻子解释。这时只见坏水儿咧着嘴嘿嘿一笑,说:“我的娘呀!流这么多血啊!你准是漏了,准是让咱们敬爱的队长大人捅漏了!”也许因老豁牙子的启蒙教育,坏水儿的嘴巴在插队后不到三天就和本地人一样骚了,到后来比本地人还要骚,嘴巴里冒出来的任何话,都不会让他感到难为情。他曾一度觉得嘴上骚起来比砍柴还过瘾,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更是令他兴奋不已。好久没跟人说骚话了,尤其是跟女人说骚话,今天是队长老婆挑起来的事端,我坏水儿何不得乐且乐呢?等着瞧吧,好戏还没开始呢,有朝一日我让你这个鬼婆娘哭掉眼珠子。你哭掉眼珠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娘才让人捅漏了呢!”队长老婆刚才见对方眼中闪现一道杀气,着实有点害怕,此刻见坏水儿嬉皮笑脸,信口胡诌跟自己讲骚话,她的恐惧感立即消失了。她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象刘汉堡村所有的娘儿们一样,对男人以毒攻毒,用骚话反击骚话,“你娘不让人捅漏,能生出你这坏水儿么?”坏水儿不说话,弯腰拣起从自己头上掉在地上的骑马布,他默默地端详,全神贯注,看得非常认真,仿佛是在欣赏一件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东西,似乎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地。队长老婆让坏水儿弄得心里直发毛,她本想逢场作戏,跟对方斗斗嘴也就没事了,万万没想到坏水儿拿着自己扔出去的骑马布一个劲地端详,这情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由得产生一种赤身裸体被坏水儿看透的羞耻感。“起了粪还不快滚!”队长老婆真想跑回屋里,或抄起擀面杖劈头盖脸把坏水儿打出自己家的院子。坏水儿注视着手上的骑马布,双眼发直,毫无反应,似乎根本就没听见队长老婆的吼叫。队长老婆见坏水儿不动,依然望着那红彤彤的脏东西,那东西此刻令她无地自容。一个女人为那东西感到难为情,这在刘汉堡村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过了好大一会儿,队长老婆才慢慢恢复她那特有的队长老婆脾气。她现出大大咧咧的样子说:“有什么好看的,爱看就回家跟你娘讨几块去!”“捅漏了,一定是捅漏了。”坏水儿终于开口了,但他并没有接队长老婆的话茬儿,而是站在那里装模作样,自言自语,“漏得这么厉害,吓死人啦,你不会让队长轻点儿么?”“小小毛孩子,什么话都敢说!老娘我敢向老祖宗保证,你小子的毛肯定还没拱出肉皮呢,你不服气就脱下裤子,让老娘验看验看。”队长老婆捂着鼻子朝坏水儿逼近了一步,她决定以攻为守,用刘汉堡村最骚的话语撵走坏水儿。队长老婆说对了,自己那地方的确没有毛。男人没毛叫青龙,女人没毛叫白虎。老豁牙子说过,青龙青龙,不如毛虫;白虎白虎,胆小如鼠。没毛让他在有毛的知青面前自惭形秽,一想到别人芳草萋萋的小腹,他便羞愧得无地自容。坏水儿低下头,又咬紧牙关不开口了,继续一本正经的观看手里的战利品。此刻他也下了决心,自己要用沉默来回击队长老婆的骚言秽语。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队长老婆再一次沉不住气了,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坏水儿说:“有啥好看的,脏兮兮的,好坏水儿,快扔到车上去吧。”好坏水儿?坏水儿还好?这话听起来可真够别扭的。坏水儿差点让对方气乐了。坏水儿瞥了一眼身边的粪车,不肯挪动脚步,毫无把那东西丢到车上的意思。“坏水儿,我日你娘!你快给老娘滚!滚出去!快滚!”队长老婆真急了,急得直跳脚。坏水儿毫无反应。队长老婆简直要气疯了,她围着坏水儿一个劲地转圈圈,样子非常母老虎,“我日你娘!快滚!”她转了几圈似乎恢复了理智,对了,这小子硬的不吃,老娘给你来点软的,“我说坏水儿,你是舍不得扔吧?我想起来了,人们说你夜里经常跑马,那可是能把人活活跑死的病啊!坏水儿,你小子是不是想治治病啊?你是想用老娘的骑马布治病吧?怪不得象得到宝贝似的,舍不得扔呢?”坏水儿瞥了一眼队长家的粪坛子,憨笑而不语,这阵子他的大脑一直在急速运转,心底萌发的坏主意,已经进入策划具体细节的节骨眼上了。“你聋啦?耳朵让驴日啦!”队长老婆骂了一句继续说,“坏水儿,告诉你一个祖传的秘方,你把我那东西拿回去,用文火烘干,碾成碎末,每天早晨用叫驴的尿冲一勺,空着肚子喝下去,没有叫驴的尿用自己的尿也行。这个秘方是汉朝传下来的,绝对锁阳固精,金刚不倒。咯咯咯儿——”队长老婆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坏水儿还是没反应,只是心里充满了仇恨。“你个狗日的,是不是中了邪啦!”队长老婆见对方软硬不吃,心里不由得一阵比一阵恐惧。正当她拿不定主意是否把当队长的丈夫找回家时,却看见坏水儿冲她一呲牙,“嘿嘿嘿——最最敬爱的队长老婆同志,您老人家等着瞧吧,我非叫咱们最最敬爱的队长大人整整你不可!”坏水儿边说边把手上的骑马布丢到粪车上,“我要叫咱们队长揍死你这个骚娘儿们!叫他揍得你跪在地上求饶,求他跟你离婚!”坏水儿咬牙切齿地说。“你叫队长揍我?我、、、、、、我是他老婆啦?你让他揍我?我要跪地上求他离婚?”她让坏水儿弄糊涂了,坏水儿的话真的使她一时犯晕。“等着瞧吧,有朝一日,你还得跪在地上求我。”坏水儿越说越得意。“青天白日的,你小子怎么说起梦话来了,全村的父老乡亲谁不知道,我们两口子的那什么,对,你们城里人叫感情,我们两口子的感情,老少爷们谁不知道,感情,你懂么?”“等着离婚吧!”坏水儿使出吃奶的劲,推起粪车走了。“这小子疯了,坏水儿疯了、、、、、、”队长老婆望着坏水儿的背影自言自语。:()巴彦淖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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