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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队明军穿得破破烂烂,打得也没有太多章法,看起来更像是临时组建起来的乡团义勇。倒是这义勇的首领,身上穿着明铠,挥舞着一柄七尺长的斩马刀,三两下就将几个建奴砍翻在地,看起来勇猛异常。这首领刚刚砍倒一个建奴,转身看到一个骑马的鞑子正在挥舞着马刀砍杀义勇。他瞅准一个机会,一刀将马腿砍断,又一记猛劈,将坠马的鞑子拦腰斩断。顿时,那鞑子身上血花飞溅,肚内的零碎哗啦啦地淌了一地。断做两截的鞑子还没气绝,一边用手拖着上半身爬,一边止不住地哀嚎。他爬了没多远,就被明军首领一刀砍了脑袋。首领提起脑袋,振臂高呼:“杀建奴,报血仇!”身边的人似乎都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边山呼杀鞑子杀鞑子,一边挥舞着刀枪狠狠地冲击结了阵的建奴。韩总旗辨认了半天,然后对身边的高勇道:“是金游击之子,会武举人金士麒。”高勇大嘴一咧,抚掌赞叹:“好汉子!”说着就从怀里摸出短刃,起身就要加入战团。可刚刚支棱起身子,他就被韩总旗给拉住。韩总旗探头探脑地环顾了一圈,才对高勇苦苦劝道:“高兄弟,这群泥腿子打不过鞑子的,你可莫要害了咱们这几个弟兄!”高勇挣了几下没挣脱,一声怒喝挥拳重重打在了韩总旗脸上。高勇指着鼻子骂道:“贼见鬼的奴才!亏你还是个总旗,我看你不仅被鞑子吓破了胆,还被割了卵蛋!”又挥了一拳高勇继续骂道:“鞑狗杀你全家你不敢露头,现在几百号弟兄和鞑子拼命你也不敢露头,你要做乌龟,可莫带上老子!”韩总旗被他打得头昏眼花,血流满面。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敢撒手让高勇出去,他生怕自己拉不住,还将另外两个人叫了过来一起帮他。就在两人纠缠之际,忽得一声尖锐的鸣镝声响起,而后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韩林定睛一瞧,只见那群义勇的左翼,一队二百余的女真骑兵直奔交战的双方。原本被围困节节败退的后金兵一看有援兵,也升腾起三分悍勇,留下十来具尸体冲出了战团。那队骑兵还未到,一阵嗡嗡的弓弦声响起,箭支如同雨点一般刷刷落下,三百人的义勇瞬间就被射死泰半,而剩下的一半也几乎个个带伤。金士麒先是挥刀劈飞了一支飞向他面门的利箭,随后又用手拔下一支插在甲叶当中的箭。看着飞扑过来的女真骑兵,暗自叹息道:“可惜奴骑来得太快,没能多杀几个鞑子。”对面的女真骑兵似乎也并不着急结束这场战斗,将义勇包围起来以后,便有几个奴骑一边猖狂地狞笑着,一边挨个射杀还站着的百余名乡团义勇。其他建奴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游戏,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哈哈大笑。不一会,剩下的义勇就让他们射倒了一片。还剩下的七八十人相互搀扶着,紧握手里的刀枪,迎着刷刷的箭矢,眼中仇恨凝固,恨不得将对面的建奴鞑兵生撕活嚼。金士麒知道不能再等了。转过身对身后的义勇们大声说道:“弟兄们,建奴女真,昔我大明鹰犬,今我心腹之患。苍天无眼,老奴残暴,建奴鞑狗掠我土地、毁我良田、戮我父老、辱我姊妹。今夜此战,必定有死无生,有种带把地随我一起……”“杀鞑子啊!!!”金士麒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最后三个字,便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后面剩下的那些义勇被他这番话点燃了刻骨的仇恨,纷纷横刀挺枪紧随其后。韩林看见一个义勇脱了脚下破烂的草鞋,光着一双大脚板几步就越过了金士麒,快步跑向那个骑在马上的女真统领。还看见有人俯下身背上了一个双腿已断的弟兄,将自己当作了战马。后者趴在他的背上,口中哈哈大笑:“徐骡子,亏你还叫骡子,你他娘的跑得太慢啦!”说着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刀锋直指奴兵。另有几个已经身负重伤的义勇,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没几步便齐齐摔倒,却又挣扎着爬了起来。“杀建奴啊!”“狗鞑子!还我一家七条命来!”“老婆子,闺女,俺要给你们报仇了!俺要来见你们了!”“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啊!”一时间喊杀盈天。这群义勇残兵怀死冲阵,如飞蛾扑向烈火,又如浪花击打礁岸。那女真统领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举起了手,身旁的副手看到长长一声呼喝,一千多张弓就咯吱吱拉满。随后女真统领的手重重地向下一挥,伴随着“嗖嗖嗖”的箭鸣,喊杀声戛然而止。刚刚还嘈杂喧嚣的战场,突然寂静无声。八十义勇舍生忘死的冲阵,让远远观望的众人目眦尽裂,连被绑起来的韩林也在背后握紧了拳头。金士麒身中数箭,韩林看见一支三尺长形如小矛的梅针箭贯穿了金士麒的左腿,让他扑倒在地。,!但凭借一身血勇,金士麒竟然一时未死,挣扎着爬了起来,以刀柄柱地,半跪不倒。女真骑兵统领见状颔了颔首,一名身穿红色布面甲的女真鞑子提着刀越阵而出,狞笑着缓缓走到了金士麒的面前。金士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一口血水就吐了过去,趁着红甲兵躲闪的空当,他弃了斩马刀,一边缓缓抽出腰刀,一边咬着一口血牙叫骂道:“狗鞑子……”一道银光闪过,乌云蔽月,天上突然就飘起了小小的雪花。……高勇此时已经挣脱了几人,他将头深深地埋在了雪泥当中,双拳不断捶地。旁边的几个人也从战场上别过头去,不忍再看。韩林第一次见到冷兵器的战场,看到金士麒和三百义勇舍身冲阵,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冲击,也让他心中激荡、哀恸不已。“会武举金士麒,以迎父丧出关。闻警赴岛,遣其弟奉木主以西,而率义男三百余人力战,三百人无生者。其忠孝全矣!““虏骑既至,逢人立碎,可怜七八千之将卒,七八千之商民,无一不颠越糜烂者。王鳌,新到之将,骨碎身分;金冠,既死之榇,俱经剖割。囤积粮料,实已尽焚。“过了许久,待这群女真骑兵走了以后,几个人才敢从藏身的缓坡当中走出来。韩林被杨善拖拽着,他看见三百余具无头的静静地躺在他们刚刚战斗过的土地上。这群鞑子十分凶恶,不仅斩了首级,甚至连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给剥了带走。老天爷似乎也于心不忍,降了一层薄薄的雪盖住了义勇们的尸身,但忠魂烈骨又让白雪染赤,似乎是对苍天无眼的无声抗议。韩林看见高勇脸色阴沉地背起金士麒的尸身,走到一棵树下,用短刃开始一点一点地掘坑。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沉默着收敛着其他义勇的遗骸。不久三百义勇再次汇聚在了一起,几个人又从林中拽了一些枯草树枝将遗骸盖住。韩总旗阵阵有词地念叨了一番,然后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将一众义勇的遗骸点燃。火光当中,韩总旗情喃喃自语道:“一把火烧了,也总比让野兽吃了好……就是不知他日我死谁来为我收尸。”高勇拼尽全力也才在冻得坚硬如铁的地上掘出了一个刚刚能够容纳金士麒尸身的浅坑,他轻轻地将金士麒抱了进去。众人又一捧一捧地将土填了回去,并用脚踩实。高勇用手重重地拍了拍那棵树,树上哗啦啦洒下一片积雪,覆盖在了那些新土上面。高勇转过头,问道:“我字丑,你们谁会写字?”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摇了摇头。高勇皱着眉头看了一圈,见众人都不会,嘴里嘟囔了一句:“一群土包子。”刚要拿起短刃就准备自己写,忽然他看见被捆着的韩林在那里一蹦一跳地跳地示意,便惊讶地让杨善给他松了绑。韩林先是询问了一番,便接过高勇递过来的短刃,先在树上刻:“明故会武举人士麒金公墓”然后又刻:“天启六年春正月己巳”。众人都围着他看,杨善甚至傻傻地跟着念:“明……人……之……六……十。”待到韩林刻完以后,高勇率先跪下毕恭毕敬地在金士麒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金武举英魂不远,待退了鞑子,我等再来接你。”余下的众人也挨个效仿跪下磕头。韩林最后一个上前,也扑通一声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刚抬起头,韩林就看见高勇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不过高勇什么也没说,便又示意杨善将韩林绑上。杨善有些犹豫,但是被高勇一瞪,便立马乖乖地听命。不过这次杨善倒是发了善心一样,不但没将韩林绑得那么紧,也没将他的双手绑背在身后。这让韩林舒服了不少。韩林和善地对杨善笑了笑,杨善先是一愣也冲他微微地点了点头。韩林见状心说逃跑有望。韩总旗辨认了下方向道:“刚才那些鞑狗往西南去了,我们要是跟在后面肯定会被发现,不如咱们再多绕一段路,先往正西,绕开他们,然后再转道西南。高兄弟你看如何?”高勇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此时已经接近亥时,也就是后世的十一点左右,之前众人还能听见几声炮响,后面就只见岛上火光不断,余火未熄,新火又起。众人知道大明的官军肯定是败了,金兵蒙骑正在岛上四处杀人劫掠,想到这里众人的心里都有些戚戚。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个人性命,留下有用之身,日后再与鞑子清算,报今夜血仇。大约又走了半个多时辰,韩林等人在雪光的照映下远远地看见了一座木桥横在了断崖之上。木桥旁还有一间茅屋,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韩总旗看了看说:“过了这座桥,再走不到十里地咱们就能到海边,冬天天亮得晚,走得快些,足够咱们到对岸了。”就在几人打量之际,一阵女人的哭喊声由远及近。:()铁蹄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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