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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却意外看到两个在外风光靓丽的人,如同撒泼打滚的泼皮一般,又打又骂,花瓶、茶杯摔碎了一地,桌椅全被掀翻。
他听到母亲骂父亲:“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这是报应,活该!”
“你给我闭嘴,贱人!”他看到父亲丧失该有的庄重,对母亲连骂带打。
那一刻,他不敢靠近,只远远听了几句就离开了,在那段谩骂、撕扯的争吵中,他听到了永安公主四个字,他想,既然公主是亲历者,那她定是知道什么。
于是,一人一马,他就那么冲动的去了。
江书砚闭了闭眼,挥开脑海中那段痛苦的回忆,他继续开口:“我意外听到一些事情,到底是年少冲动...”
那个身形还不足够健壮的少年,像个义无反顾的孤勇者,倔强的想知道一个并没有那么重要的答案。
他所受的冷落、孤独早已将答案书写出来。
只是终归年少...
手上传来一道温暖的触感,霍真真反手和他五指紧扣,右手轻柔的覆到他的手背上,神情温柔。像是冷冬时节的一缕阳光照射在身上,驱散了独行者周身的寒霜。
江书砚回握住她的手,勾起一个浅笑,轻声说:“无碍,那段回忆已经影响不了我。”
他眉眼温柔缱绻,左手抚上她的脸颊:“你之前一直问的一个问题我从来眉眼回答过你。”
霍真真直起身,心跳漏了一拍,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个预感,他要说的是,是那件事。
果然,霍真真听到他轻声说:“那年,我去荆州,意外得知霍将军的女儿失踪,便想着若先他人一步帮公主寻回女儿,是不是能更容易要到答案。”
“所以,救我的人就是你?我一开始没有认错人?”霍真真瞳孔微微一震,扣紧五指,眉心蹙起。
江书砚回握住她手,将人攥紧,快速解释:“是,但是...”
“等等。”霍真真打断他,拧眉道:“你一直不告诉我,今日我刚给你说完母亲要我传话给你,当年的事做不得数,你现下就能告诉我了....”
“你们当年的约定是我?”她自然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没什么可掩藏的,他更没有理由一直瞒着,除非是因为那个约定。
果然,江书砚点了下头。
他低声道:“是,当年公主与我约定,救你之事不可告诉他人,她便同意告诉我,关于父亲母亲之间的事情。”
“那为何你兄长?”霍真真心下迟疑,那江大公子又是为何在那日能精准的说出她在荆州的那件事?
江书砚叹了口气,脸上牵起一抹歉意:“兄长那件事,是我的失误。当年我回到燕都曾有过一段时间的迷茫。”
“是他将我从酒水堆里提出来,将我揍清醒。可在意识混沌的时间里,我口误不小心将那苦闷说出了口,兄长他那日恐怕也是以为,你我已经将那事说透过。”
“他一发现被你误会,立马便赶回到王府提醒我。”
他倒是挺信任他那个兄长?
霍真真挑了下眉,玩味道:“你是真不怕你兄长冒认救命恩人?”
江书砚浅笑了一下:“他一心向往江湖,朝堂上的人,躲都来不及躲,更别说冒认郡主的救命之恩。你让他怎么向怎么的心上人交代?”
相识二十多年,兄长的为人江书砚心里还是清楚的。若他是有心之人,那幼年时明武侯府的江书砚成长到如今只会是个废人。
他捏了捏霍真真的手,温声道:“后来,我大抵也明白公主的用意。”
“虽郡主年幼可到底也是个女子,被个少年男子救回之事,但凡被有心之人拿出来生事,恐怕于你十分不利。”
霍真真轻哼一声:“算你说的有道理。我母亲说,让你有空去见她一面。”
“什么?”江书砚微微怔住,他疑惑道:“公主是自己私自回的燕都?她没有诏令。”
他语气笃定,从他得知永安公主回燕都后,再联想到霍府闭门不见客,几乎就能确认,她不是光明正大的回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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