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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好啊，去哪儿？&rdo;&ldo;柏先生。&rdo;沈戟上次叫柏总，这次换了个称呼，&ldo;跟你确定一下，我请你吃鱼，是站在私人角度感谢你，不是公务上的应酬。&rdo;柏玉又被这正儿八经的语气逗乐了，忍笑道：&ldo;嗯，是私事。&rdo;&ldo;嗯。&rdo;沈戟点头，&ldo;因为个人习惯，除非公务，或者昨天那种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不在外面的餐馆就餐。&rdo;柏玉决定把车停下来，听听沈老师到底要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沈戟语气郑重，&ldo;所以我邀请你，到我家里就餐。&rdo;作者有话说：婉拒一去一回耽误了两天时间，柏玉当晚回到&ldo;盲罪&rdo;后就直接住在工作间了。他写剧本靠的是灵感，有时开车出去兜几个小时，回来能一气呵成完成一个剧本。这回路上发生那么多事，灵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终于把最后一波也榨干时，已经是四天后。柏玉伸了个懒腰，去吧台上做咖啡，随便把装水果的一次性盒子扔进垃圾桶。他给自己关禁闭，詹梦没少关心他，每天往屋子里送菜送饭，水果拼盘能有三人份。但老在工作间吃饭也不叫个事儿，柏玉端着咖啡杯想，一会儿得出去犒劳一下自己。&ldo;柏哥‐‐&rdo;这时，门被推开一条缝，助理小康探进半个脑袋，&ldo;我们要去&lso;贝加尔湖&rso;，你跟我们一起，还是我给你捎点儿回来？&rdo;柏玉说：&ldo;一起去。&rdo;小康说的&ldo;贝加尔湖&rdo;不是真正的贝加尔湖，就在&ldo;盲罪&rdo;对面的美食街上，是家做鱼的馆子。柏玉跟沈戟说的就是这家。闷头工作四天，柏玉到了&ldo;贝加尔湖&rdo;，才头一次想起沈戟。他开玩笑让沈戟在&ldo;贝加尔湖&rdo;回请他，人家却正儿八经地邀请他去家中吃鱼。詹梦要了个包间，一共两张大圆桌，大伙儿七嘴八舌点菜，嘻嘻哈哈抱怨忙锋光那项目忙到头秃。柏玉却在回忆沈老师。沈老师跟他说&ldo;到我家里就餐&rdo;时，眼神和语气都有种签合同的郑重其事。可这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更何况就连吃饭，他也是随口一提，就跟大家说惯的&ldo;改天聚&rdo;一样。沈戟那较真的劲头让他陷入疑惑。在他这儿，家是个很私人的地方，他跟谁都处得来，但也只有詹梦这种知根知底的朋友，他才会往家里带。他跟沈戟才到哪儿呢？见过两次面，第一次还特别不愉快。只是一起在小县城住了一晚，沈戟就要带他回家。坊间是怎么传的来着？锋光那位叫沈戟的制作人，看着清冷，实际上色欲熏心，和谁做节目，就和谁有一腿。要不是见过沈戟困在车里茫然无助、吃鱼撑到进医院的模样，他真要以为沈老师相中他的皮囊，要带他回家办事儿了。不过即便沈戟和坊间传说不一样，请他上门也过了。他自诩会看人，但那天他盯着沈戟的眼睛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门道来。那双眼睛亮而干净，和那句&ldo;到我家里就餐&rdo;一样直白，没有暗藏任何杂质与心机。可他们互不了解，这邀请就显得随便。随便和郑重，矛盾地碰撞在一起。他并不打算应这个约，笑道：&ldo;行，改天有空我跟你约时间。&rdo;这就是个场面话，沈戟点点头，&ldo;好的。&rdo;当时他觉得沈戟一定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那声&ldo;好的&rdo;也是还给他的场面话。可现在倒回去一想，又不那么确定了。因为从邀请他吃鱼，到最后说&ldo;好的&rdo;，沈老师的语气都没有变化，从头郑重到尾。刚杀的鱼一份份端上来，导入沸腾的红锅中。柏玉吃了会儿，觉得没上次来时好吃。&ldo;一样的啊。&rdo;小康满嘴油，&ldo;柏哥，你是在深山老林闭关太久，不习惯我们人间的美味了！&rdo;柏玉又问别人。除了他，所有人都觉得味道没变。&ldo;怎么吃鱼都不专心了。你不是最喜欢吃鱼的吗？&rdo;詹梦往柏玉杯子里倒豆奶。柏玉视线一扫，两张桌子上所有人都在狼吞虎咽，吃相滑稽。他有点明白怎么觉得鱼不香了。因为他不久前看过一场堪称优雅的&ldo;吃播&rdo;。这些人吃得都没有沈老师香。柏玉啧了声，喝掉半杯豆奶。詹梦跟他聊了会儿工作，后来说起兄弟几个很久没聚在一起看球了，等忙过这一阵，买上啤酒烧烤去他家。&ldo;问你个事儿。&rdo;正好说到这话题，柏玉道：&ldo;你那些客户，你邀请他们去你家吃过饭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