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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卿九扭过头,眼尾在容渊看不到的角落一抽。她当年的确有过一桩婚事,不过却是一件无比不爽的婚事。对方是安钧伯府的公子许项孛,她本也想要解除婚约,谁知这货在她之前闹出来一个美貌通房。之后,那通房怀孕身孕找上门,各种示威,于是房卿九一怒之下,冲进安钧伯府,一剑刺入许项孛胸膛,迫其写了解婚书。房卿九明白,容渊这是在暗示她的婚约未必顺利。无妨,她本就不是冲着婚约去的。若是看着不顺眼,再让苏家的人写一封解婚约书便是。疏风见准备的差不多了,过来禀报:“公子,可以上路了。”容渊别有深意的留下一个眼神,转身离去。房卿九盯着他背后的清世剑,肉痛不已。她一定找个机会把她的佩剑拿回来!一行人收拾好,再次上路。因着有了疏风牵过来的骏马,房卿九便翻身骑在马背上,欣赏沿途风光。日落时分,她抵达苏州。房卿九翻身下马,一手牵着缰绳,她正想要跟容渊道别,就见疏风上前来,拉过她手里的缰绳。疏风拉了拉,发现房卿九还拉着缰绳的一端,笑道:“公子吩咐了,让我来牵走马儿。”房卿九盯着容渊的马车,松了缰绳。她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容渊的马车从身边经过,他的长指挑开帘子,清浅一笑。“阿九,你既然拒绝了我以身相许的报答,相信肯定也不会接受我送的东西,你说,对是不对?”房卿九盯着他的容颜,扯了一个笑颜:“……”容渊说着,便要放下帘子,忽然又动作一顿,别有深意道:“我会在苏州小住一段时间,还有,以身相许这种事情,我只提一次。”话落,帘子跟着放下。房卿九盯着缓缓远去的马车,容渊把马儿牵走了也好,若她回了房府,还不知要怎么处置马儿,只是他后面的那句话引人深思。这话就好像是在暗示她,机会他给过一次,就不会再给大姐姐,你不换身衣服吗冯含枝的马车在经过房卿九身边时,停顿下来,她掀开帘子,把腰间坠着一枚坠着青绿穗子的玉佩递过去。“我也会在苏州小住一段时间,这是我的玉佩,你若缺钱,可到冯家分铺支取。”她接受不了房卿九的情意,但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还是会尽量照顾。房卿九盯着质地通透的玉佩,正好她身上没什么钱,既然冯含枝大方的给了她玉佩,她便愉快的接了。对上冯含枝不自然的视线,她莞尔一笑,娇颜生色:“多谢。”冯含枝盯着她的脸失神了片刻,暗暗在心里嘀咕:房卿九的容色虽然比不上镜之哥哥,却别有风韵,偶尔流动的神态,如昙花一现,格外瞩目。还有那张脸,雌雄莫变。动态时,有着俊美儿郎的凛凛风骨,潇洒畅快;静态时,又有着一股女儿家娇娇美美,娆娆多情的风流妖艳;当真有点妖孽。未免被旁人发现自己的失神,她咳嗽了两声以作掩饰,再移开视线,不再看房卿九的容颜。“你别多想,我给你玉佩,完全是看在你救我性命的份上,我可不会喜欢上你。”“……”房卿九无语。冯含枝说完,放下帘子,跟上前面容渊的马车。房卿九目送着两辆马车走远,没了马儿,她回到黄四家的准备的简易马车上。黄四家的一见到她,心内害怕。待马上走了一段路,眼看着再过不久就要到房府,黄四家的抬手,摸了摸凉嗖嗖的被兰茜用簪子抵过的脖颈。纵使再害怕房卿九主仆,还是在打定主意后,认命的钻进马车。马车不大,房卿九跟兰茜待在里面空间还算足够,多了一人,便有些拥挤。兰茜见到黄四家的进来,纳闷道:“黄四家的有事?”房卿九正低垂眼眸,卷翘的睫毛掩住那双清亮好看的眸子,纤细白皙的手指,摩挲着冯含枝给的玉佩。察觉到黄四家的走进,也只是随意的抬了一眼。对比之前黄四家的对房卿九主仆傲慢无礼的态度,现在可谓恭敬到不行,她干巴巴的笑了笑:“我进来,是想跟堂小姐说一说府中的情况。”房卿九抬眸,示意她说下去。黄四家的站在马车内,也不敢坐,将房府这两年的情况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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