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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语接着说:“我甚至脑子里刚才晃过很可怕的场景,机关枪都出来了。”白枫有点不知所措,而且怎么有点没面子?如果一时的畅快换来的是长久的分离,我宁愿不要这畅快。“等我们真正解除了威胁,来日方长,你还是睡沙发吧,反正你腰好。”陆语淡定地说。少年不识愁滋味,这一晚,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白枫也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次气,好像只用了一晚,就愁白了头。小海地街道的北面是一个创意文化区,说是跟文化有关,也只不过多了几面涂鸦墙而已。这一带大都是黑人聚集,有着浓重的嘻哈文化,叠戴着一条条大金链子的黑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堆,眼神警惕,把那些喜欢来这里打卡拍照的游客当成是不速之客,只要看见,就立刻作鸟兽散。有一个看起来只有20出头的白人女孩,跟几个好友一起有说有笑,一定是闺蜜间一次探险般的游玩。那白人女孩绕到一堵涂鸦墙的后面,想把头探出来拍个创意照片,一边跟闺蜜们聊天,一边脚步后移。突然,被一个不知名的物体差点绊倒,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一头长发也挡在面前什么也看不清。女孩依然打趣着嘻嘻哈哈,把头发撩拨到一边。这一撩,终于看清楚那个横亘在地上的物体。“fuck!!!fuck!!fuck!!!!!”女孩尖叫着爆了一句又一句的粗口。闺蜜们不明所以,移步上前,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地上有几个尸块,四肢已经分离,被散落在各处,胸腹部在距离四肢几米的地方……谁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抛尸在此。俞未竞盯着电脑屏幕,脸上出现了不可言说的表情,意味深长。他一条条地翻看未读邮件,处理一件又一件公务。突然,魏开良从背后环绕过来,还给俞未竞沏了杯普洱茶。俞未竞常年犯胃病,只能喝发酵后的茶,而且最近胆固醇也有点高,魏开良就给他换成普洱茶,还是福元昌号的普洱茶,小小的一片,价格要超过100万人民币。魏开良打趣道:“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秘书,怎么我伺候起你来了。”俞未竞坦然接受来自魏开良的关心,愁云也不过只消失了一小会儿,抿了一小口后,又开始沉思起来,眉头紧蹙。他轻声道:“最近,迈阿密有点不太平。”也是希望可以得到魏开良的一丝慰藉。没想到魏开良马上把他的嘴巴按住,示意隔墙有耳,不便多说。俞未竞接收到信号后,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小海地。”魏开良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魏开良说:“我去找霍夫曼?”俞未竞笑道:“也不该是你去找啊。”“喂,白枫,我们这都浑浑噩噩好几天了,是不是该启程了。迈阿密,还去不去?”陆语说。又接着自言自语般:“我发现,我真的没有一个人打发时间的能力,除了发呆就是发呆。”白枫早就对陆语这项独门绝学见怪不怪了。百无聊赖中,陆语想起了萧凭,慢悠悠地打起电话。“喂!陆语!你终于来电话了!我有事情要给你说!”萧凭火急火燎地说。“你慢点说,怎么了?”陆语心里一咯噔。“你还记得货轮上的大副埃里克吗?”陆语含含糊糊地说:“怎么了,可能不记得。”“唉,算了,一想你肯定也记不住。埃里克在整理货轮上酒店房间的时候,他在那三个亚裔女孩那里都发现了刻着同样拉丁文的木质图腾。”萧凭言简意赅,直戳要害。“拍给我看一下。”陆语淡定地说。然后又问:“为什么一个堂堂的大副要亲自去整理房间??”萧凭没好气地说:“你是被那个白枫传染得不轻,脑回路奇奇怪怪的。我马上发给你。”陆语晃了下白枫的胳膊,说:“要是萧凭他们知道你又跟我凑在一堆,他们肯定要发疯。”白枫说:“他们疯,总比我疯要好吧。”正在说话的时候,陆语收到了萧凭的信息。他把照片放大再放大,是一个长条形的木质挂件,看起来只有一个指甲刀那么大。“看什么呢?”白枫显然没有听见刚才他们的对话。“大副埃里克发现了那三个杀手的挂牌,给我拍了照片,你看。”白枫马上把手机拿了过来,脸色暗沉。“sciérnagasseencendieron”。他说:“这就是卢卡斯,那个杀手身上的纹身图案。”陆语愣住了。“萧凭!小翻译呢!他看了没有!这个是什么意思?”陆语又一次给萧凭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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