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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走的时候,只有郑多海吃的红光满面,心满意足,等其他人要下筷子吃的时候,好肉的基本都被他吃光了,只能吃些肉少的,或者是土豆。
但心心念念的木仓法,听了挺多,好像也没懂具体是些什么,冷风一吹,感觉能记住的更是寥寥。
尤其是知道谢秋白去市里一个月,是学习汽车维修,以后都不用下地干活,工资还比他们高之后。
大家面上恭喜,对比一下自己渺茫的未来,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回去的路上,陈金莲实在忍不下去了,“郑多海,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大家同学一起聚餐,你竟然管都不管大家,只顾着自己去吃。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还带着饭盒去,你是有多嫌弃舒瑶家啊。”
郑多海要迈向男生宿舍方向的脚又收了回来,回头就看到大家都看着他,显然都很认同陈金莲的话,这一下就把他给气笑了。
“这怎么,你们不下筷子,我就不能动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合着我就该干坐着等你们吃满意了,我再吃啊?
菜放在桌子上,都吃的好好的,结果你们不下筷子,光顾说话,怪我啊。
再说了,我去别人新婚小夫妻家里吃饭,是带着礼金和礼物去的,我吃是我应该。
不像某些人,空着俩手,腆着张脸,就带着张大嘴就去了。我带着饭盒怎么了,我带的礼物,需要装饭盒里有毛病吗?也只有卑微到尘埃里的家伙,才会遇到点事,就怀疑是不是别人看不上!”
郑多海转头走之前,又似笑非笑的抛下一句,“我说这些干什么,能相信一个男人会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家舍业不远万里的女人,又能有什么脑子可言,可笑。”
“你……”这是骂她没脑子啊,陈金莲气的胸脯剧烈起伏,有些想哭,可郑多海的身影已经快步消失在了夜色里。
就算郑多海站在这,其实她也说不了什么,郑多海是和罗玉成一个大院的,他们是她仰望,又不敢得罪的人。
但她就是气不过,凭什么陈舒瑶到这就被团场里长得最好看的男人追求,凭什么据说好吃懒做的人,会对她那么体贴。
凭什么他们都那么轻松,就拥有了一切,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啊!
而郑多海的话,让在场几个同样空着手去吃饭的几个人,都面色讪讪的。好在天黑,看不清。
他们今晚都是抱着去看热闹一样的心态,想去看看陈舒瑶到底找了个什么样丈夫的想法去的,白天忙活了一天,根本没想到其他,也就罗玉成是纯属当什么也不知道了。
回到宿舍,对着冷硬的窝窝头,陈金莲气的摔进了饭盒里,谁知道没控制好力度,直接砸的饭盒连同窝窝头,叮叮当当的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干嘛呢?”胡振兰捡起地上的窝窝头,拍干净上边的浮土,放进饭盒里,重又放在桌子上,“窝窝头可没得罪你,你看不惯谁,直接砸谁去啊,就会躲在背地里,敲敲打打的算是怎么回事啊。”
“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陈金莲没好气的说。
胡振兰撇撇嘴,“你当谁都稀罕管你的事似的,要不是看着你丢人,平白拉低我们其他同学的智商,我才懒得多说一句话呢。”
看两人又吵上了,周正梅过去拉架,胡振兰挥开周正梅的手,对着她翻了个白眼,火力就又对准了陈金莲。
“这都下乡三四个月了,你竟然还和上学的时候一样,那么单纯,我也是佩服你那顽疾一样的蠢。
到现在你竟然还没看明白,人家以前看不上你,现在更是不会看的上你,也就你能数十年如一日的,被人拿着当木仓使,还美得跟吃了屁似的。
这野鸡不管在哪,也变不了凤凰,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务实一点找个知道根底的同学,别巴巴的跟在人家后边,卖弄你那蠢样儿,丢人死了。”
陈金莲当即气的站了起来,“你说谁蠢呢?我再蠢,也不会找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哑巴一样的男人,也就你,土坷垃还当个宝似的抱在怀里,生怕别人给你抢,也不看看有没有人要。我看你才是屎壳郎滚煤球,找错了对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着为你那土坷垃,这才上赶着去献殷勤巴结姓谢的呢。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怕给别人做嫁衣裳,最后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
“我白忙活一场,那也总比你想忙,都没人看得上,愿意让你忙得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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