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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尧一直跟随着安晚的视线,见证了一切。
他忽然发现,铜镜能看到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了。
“安晚,你不开心。”
“你是怎么知道的?”安晚的声音闷闷的,她听来似乎心情不好。
萧景尧说:“我都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你和你的家人关系很不好,也有可能我送的东西不对。”
他无法理解安老爷子的思维,在他的认知里,长辈应该如同祖母一样谦逊和蔼,而不是咄咄逼人。
“萧景尧,有些东西很难说是对的。你送的东西没问题,我也没有问题,爷爷……似乎也没有问题,只是我太想要得到家人的关爱了。”
安晚很缺爱,至少她缺父爱母爱,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
安晚倒霉,六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也不喜欢她,家里面的人都觉得她是灾星,没有人看得起她,就连老爷子养的狗都能欺负她。
想到这儿,安晚不受控制地流下了泪水。
“安晚。”萧景尧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她和自己的情况很相似。
萧景尧不能原谅她的父皇,他也不能劝安晚原谅别人,总要想想别人。
拥有相似经历的两人总是容易共情的,至少萧景尧觉得是这样。
“萧景尧,你这两天如何了?”安晚转移了话题。
“我让孟远圈了地,好给百姓们挖井用。现在是特殊时期,只能这样了,大家共用几口井,先把这段日子过了吧。”
说不定明天老天爷看在眼里,就下雨了呢?
安晚点头,“找到就好,有水了比什么都好。”
“是啊。”
“离越最近有什么动静吗?”安晚始终忌惮着离越,他一日不除,大颂就一日不安宁。
萧景尧摇头,“或许是上次的风寒加中毒,这段时间他倒是消停了,但他这个人一肚子的坏水,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离越生性多疑,之前中毒,他府上的下人有一半被他处死,萧景尧将人及时救下,自此就断了消息。
“我总觉得他不安好心,整个大颂,最希望你死的人就是他了,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萧景尧自然知道,不过他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到离越。
第二天一早,孟远就进宫汇报了一件事。
他们挖出的水源中,突然冒出了大量的毒蛇,现在水源根本用不了。
“皇上,臣已经命人将毒蛇捞起来了。”孟远从布袋中拿出一条黑白条纹的蛇,说:“皇上,这蛇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蛇喜阴凉,挖出水源后,或许嗅到了味道就来了,可这种黑蛇却不一样。它们天生爱盘踞在树干之上,也不会在水里游泳,将士们把蛇捞起来时,它们就已经死了。”
孟远小时候就爱玩蛇,了解过很多的蛇,这才发现了问题。
萧景尧眯了眯眼睛,手指握着茶杯,不停转动。
“你的意思是,蛇是被人放进去的?”
“是!”
萧景尧皱起了眉。
孟远已经派人守在了那儿,按理来说,没有道理会出现这种毒物。
“孟将军,你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让将士们先别喝那水!”
“是!”
安晚得知这件事,也是不知道怎么办。
“萧景尧,你先让人把蛇抓上来,然后在周围撒一些雄黄吧,不过那个水你们还是不要喝了,肯定是喝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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